不管是越军还是南岳府守军,都属于大汉南军,贼王所倚仗的复杂地形和多变的气候,对他们起不了任何牵制作用。
西面遭到攻击的消息首先送到王宫,智囊团上下一片哗然,就连贼王都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咆哮道:“越军怎么会出现在那个方向,为什么本王没有收到与之相关的情报,他们不是在北边驻守的吗?”
一名负责情报汇总的参赞上前,小心翼翼的说:“殿下,近来我们的注意力都在铁鹰军那边,负责刺探越军情报的人全被调走了,以至于对这个方向的情报出现断档。”
贼王气不打一处来:“谁让你把人调走的?”
参赞一脸的苦相,转头朝着柴江涛使眼色。
柴景涛清了清嗓子,说:“王兄,是我调走的,不过是你下的命令。”
贼王哑口无言,细想之下还真有这么回事儿,自己下令的时候,柴江涛曾建议留下几个人继续盯着越军,他大手一挥说不用,还说越军只是负责防守任务,打主力的是汉军。皇帝正策划着削藩,怎么可能把功劳送给诸侯王,越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汉军建功立业,别人吃肉自己连口汤都喝不上。
正是这份自负,让他付出了惨痛的代价,由于越军是在黎明前发起偷袭,守军正处在困倦之时,稀里糊涂的被杀掉数千人,其中包括两名舵主和多名香主。然后越军发起总攻,轻松突破第一防线来到第二道防线,仅仅一上午的时间,西线的伤亡数字达到两万人,对方的损失只有几千。
“越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打?”贼王用这句话掩饰自己的失误。
送信的人回答说:“是越军的主力宜林军,还有一部分黑铁甲士。”
贼王眼睛一瞪:“越王疯了吧,居然让黑铁甲士参战,皇帝答应给他什么好处,他会如此的尽心竭力?”
黑铁甲士是越国的御林军,负责保卫王城的安全,是越国军队中的绝对精锐,战斗力不亚于大汉精兵,据说只有不到两万人的编制,消耗的军费比十万人的普通军队还要高,由此可见一斑。
信使低着头说:“黑铁甲士不但参战了,而且负责主攻任务,每次都冲在最前面,他们能那么快突破第一道防线,黑铁甲士起到很大的作用。”
贼王彻底傻眼了,在他的印象里,诸侯王是一帮只懂得保存实力的家伙,从不轻易派出精锐部队参与对外作战,多数情况下都是派出老弱病残,帮助汉军做运送辎重等等辅助性的工作。
越王不但派出了精锐的宜林军,连精锐中的精锐黑铁甲士也派出来了,这得是多大的魄力啊。
其实很简单,皇帝刘只要越军能在此次南征中立下功劳,就下诏在三代越王之内不削越国的藩。
武者的寿命长于普通人,三代人至少能保证国家在一百五十年内无虞,不光是王室,王公大臣们都能获得巨大利益,越王不可能不重视,在世子、大臣们的怂恿下,他将国内的全部精锐派出,争取立下汗马功劳。
柴江涛反问:“王兄,我们怎么办,是不是把刚调走的两个堂再调回去?”
贼王摇头:“不可!南边是三十万蛮兵,北面是二十万铁鹰军,西面只有十万越军而已,十万对十万,就算是不赢,至少也能保证不败。根据我们的战略规划,战争的前期保证不败就行,然后执行后撤计划,诱敌深入。”
在他看来,只要北面没有战事就行,西面和南面打的再热闹,也不可能形成南北夹击的局面。
为了稳定军心,他笑着说:“汉帝果然老奸巨猾,但他的这些小伎俩终归是上不了台面,就这么两下子也想图谋我南山,简直是痴人说梦。”
有善于溜须拍马之辈附和:“没错,汉朝皇帝太小看咱们了,他会为此付出代价的,什么越军、大汉军,全都让他们有来无回。”
“报!”一名信使急匆匆的从外面跑进来,手里举着一封带有三根红色翎毛的军报,大声叫喊着:“不好了,十万汉军进犯我北方防线的东侧翼,守军猝不及防,导致损失惨重。”
“什么?”贼王怒吼:“东侧翼怎么会有战事?”
柴江涛接过红翎急报,念道:“今晨,十万汉军突袭我东北防线,来势汹汹,我方已经溃败至第二道防线,正在组织防御。但敌人占据兵力优势,势不可挡,第二防线岌岌可危,恳请贼王殿下火速派出援军,震北堂堂主马鸿远拜上。”
贼王怒不可遏:“哪里又冒出十万汉军,他们是从天而降的吗?”
柴江涛问信使:“对方是哪支部队,由谁统领?”
信使回答说:“一部分是大汉南军,另一部分是南岳府守军,双方各占一半左右,主将是谁不清楚,敌人来的太过突然,我方溃不成军,没能抓到俘虏,所以不知道对方的详细情况。”
柴江涛也怒了,对着负责情报的参赞吼道:“你是干什么吃的,不知道越军打到西边情有可原,为什么连南岳府守军的调动也不知道。”
参赞一脸委屈的说:“探子送来的情报里没提到这件事啊,他们只是说南岳府守军被调出城进行布防,具体的布防情况要探明之后才能上报,属下尚未收到消息,谁能想到他们来进攻东北防线。”
贼王来到地图前面,看着参赞们刚刚标注好的敌我态势,皱眉说:“越军在西便,南岳府守军在东北方,唯独空出北面和东边的结合部,这是什么意思?”
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