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扬收回目光,回敬一句:“她也在看我,我为什么不能看她?要说不讲礼貌也是你们在先,我是病号儿好不好。”
三人都没有察觉到,赢洛玥的眼睛里带着无比的惊讶,虽然她的脸上表现的很平静,这种惊讶在看到叶云扬的第一眼就有了。
她盯着叶云扬看了好一会儿,听到他和盈琪拌嘴才反应过来,心中的惊讶没办法用词语来形容,深吸一口气,平复狂跳的心脏,开口问:“你就是叶云扬?”
“对,我就是。”叶云扬答应的很爽快。
“你家里还有什么人?”赢洛玥又问。
叶云扬一愣,心道你为这些干嘛,咱们又不是很熟,一上来就打听我的家庭情况,难不成是想给赢琪做媒?
他还不知道赢琪和赢洛玥的关系,本着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思想,回答说:“家里没什么人了,母亲早年病故,父亲战死沙场,我从小是在邻居的照顾下长大的,去年他们也被人害死了。”
这样的回答让赢洛玥心里产生很大的触动,其实在看到叶云扬的时候,她脑子里闪出杀掉他的想法,甚至不由自主的握紧拳头,但理智告诉自己不能这样做。
以她通渊境的武者实力,只需要动动小指头,就能让身受重伤的叶云扬死无葬身之地。
赢洛玥看他的目光柔和了许多,又问:“那你,有没有恨过自己的父亲?”
“恨他什么,狠心把我一个人扔在家里去从军吗?”叶云扬费力的挤出一个微笑,说:“正因为这样,才说明他是个重情义的男人,待在家里会让他继续活在母亲去世的悲伤中,换个环境也许会得到新生。可惜的是,他死在了你们大秦的刀下,要说恨也是恨你们。”
赢琪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姑姑,她觉得奇怪,为什么要问这样的问题?
诸葛浩宕同样是眉头紧皱,搞不清楚公主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赢洛玥笑了:“你是个懂事的孩子,怪不得能创造出那么多的新巫术,还有新画技。”
叶云扬谦虚的说:“公主殿下客气了,我只是侥幸而已。”
“我可不这么认为。”赢洛玥摇头,说:“根据本公主掌握的情报,你出身于贫寒之家,连续三次参加灵图启蒙,都以失败而告终,去年是你最后一次参加启蒙,不但顺利通过,而且还被东平国最高学府录取。我很想知道,你在入学之前并没有接触过画技、巫术和武技,后来是怎么取得哪些成绩的?”
叶云扬很想耸耸肩,奈何身受重伤而且躺在床榻上,所以只能用挑眉毛来替代,说:“除了运气之外,我真的没有其他解释,信不信由你,我只能给出这样的答案。”
赢琪看不过去,哼道:“叶云扬你什么态度,不能谦卑一些吗?”
叶云扬马上针锋相对:“喂,我都这样说了,还不够谦卑吗?你们救了我不假,但我也帮助你们从数十万蛮兵的围剿中脱困,咱们算是两不相欠了,可是你们出尔反尔、食言而肥,现在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赢琪俏-脸通红,刚要发飙,被姑姑一把拦下,说:“赢琪,我亲自送叶云扬回贼王城。”
“什么?”赢琪瞪大眼睛,不明白的问:“为什么,贼王城现在是汉军的天下,您出面很危险的。”
诸葛浩宕也劝道:“是啊,还是交给属下来办吧,我保证把他毫发未损的送回去,您没有必要亲自涉险。”
赢洛玥摇头,用不容置于的语气说:“我必须亲自送他回去,算是为他做出一些补偿吧。你们都不要劝了,本公主主意已定,决无更改。”
叶云扬眼睛一亮,什么情况啊?只是问了三个问题而已,而且有两个都是不着边际的那种,然后就要送我回去,不是开玩笑吧?
赢琪是最了解姑姑的人,她决定的事情肯定会一条道走到黑,就连鬼面驸马都没办法,只好点头说:“好吧,我跟您一起去,那边的情况我比较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