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店里,掌柜正在对着一群当兵的苦苦哀求,他刚接手这家饭店不久,为了盘下这桩生意,不但拿出了多年的积蓄,甚至还借了一屁-股债,每天勤勤恳恳,对可客人更是恭敬万分,为的就是赶紧赚钱还债。
当兵的有十几人之多,为首的人身穿将军服,大概二十七八岁的样子,满脸嚣张不可一世的表情。
再看他身边的士兵,多为校尉和小队长,普通士兵只有两个,但就是这两个人说话嘴不客气,他们是将军的随从。
“各位兵爷,不是小人不给您几位面子,您能来我这里吃饭,并且竖起大拇指夸一声好,是就算是给小店天大的面子了。”掌柜一脸可怜巴巴的样子,弯着腰说:“你几位刚才点的一桌饭菜,加上酒水共是七两六钱银子,这样吧,酒算是我送给您几位的,以后您再过来,酒水都不要钱。但不管如何,您得把菜钱结了,诚惠五两八钱,零头不要了,您给五两就行。”
不是掌柜的不懂得做生意,而是债主们天天上门讨要欠款,饭店一天也赚不了多少钱,为了打开局面,他已经把菜价定的很低了,本就没有多少利润,如果不收这桌的饭钱,至少要干三四天才能堵上窟窿。
将军模样的人把眼睛一瞪:“老家伙够胆子啊,敢跟本将军要钱!”
站在左边的小兵一巴掌打在掌柜脸上,喝道:“知道我们家将军是谁吗,你敢跟他要钱,不想活了是吧?你给我听好了,这位是咱们海岸警备队新上任的偏将大人,名叫丁玉龙!”
另一个小兵推了掌柜一把,语气更加嚣张的说:“还有,警备队主将是咱们丁将军的姐夫,你惹的起吗?今儿咱们丁将军升任偏将,特意来望海镇庆祝,选在你这里吃饭是给你脸,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分,竟然敢厚着脸皮来要钱,找死吗?”
几个家伙都喝了不少的酒,所以胆气十足。
掌柜的捂着脸,几个伙计战战兢兢的站在旁边,谁都不敢上来说话,很显然这几个当兵的不好惹。
“警备队偏将是个什么官儿?”一个带有嘲笑语调的声音响起,宛如一颗石子掉进如镜面一样的水潭中,激起一圈圈的涟漪。
“您问警备队偏将啊,芝麻绿豆大的官,从七品。”这是另外一个声音:“在军队中,从七品最多能当上校尉,因为海岸警备队编制人员少,主将是从六品,副主将是正七品,紧随其下的是偏将、校尉等职。”
之前的声音又说:“从七品的偏将,也敢这么嚣张,吃饭不给钱还打人,好大的官威啊,就不怕受到国法的制裁吗?”
“你刚才没听到吗,人家是主将的小舅子,海岸警备队在这一带算得上土皇帝,手里有兵又有船,能不能对付海盗先另说,欺负老百姓是足够了。”
两个声音一唱一和,是叶云扬和陈世莱,饭店里的人全都不由自主转头望向门口,十几个当兵的也不例外。
见是两个年轻人,穿着打扮是外地人,丁玉龙哼道:“哪儿来的野小子,一点儿规矩都不懂,管闲事管到老子头上了,不知死活!”
一名校尉抬手指着叶云扬说:“外地人是吧,告诉你别多管闲事,否则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快滚!”
他的几个同伴面露凶光,有人将手探向腰间的刀柄,大有一言不合就拔刀的做派。
敢不敢拔刀另说,至少这种动作可以起到一定的威慑作用,换成一般人的话,恐怕早就吓的两腿发抖了。
只可惜,他们面对的是叶云扬。
叶云扬在对阵几十万南山贼的时候,都没有感到恐惧,加上平时打交道的不是大祭司,就是金丹境、耀空境的高手,自然不会被这么几个臭鱼烂虾吓住。
陈世莱底气更足,一国之君都得对着叶云扬俯首称臣,眼前这几个小兵根本不被他看在眼里。
叶云扬皱了皱眉,非但没有依言离开,反而坐在门口的空位子上,说:“吃饭给钱,天经地义。你们几个要是识相呢,就赶紧付了钱滚蛋,我会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别搅了大家的好兴致。”
丁玉龙和同伴对视一眼,几个人同时哈哈大笑,他一边笑一边说:“这是哪儿来的大尾巴鹰啊,今天是什么日子,这么多人跟本将军作对?你们几个,先去把他俩收拾了,让告诉他们这里是谁的地盘儿。”
接着,他又说:“然后好好招呼这位不给面子的掌柜,敢驳本将军的面子,我看他的饭店也别开下去了,砸了吧。”
“遵命!”几个手下挽起袖管,气势汹汹的朝着门口走过来。
叶云扬慢慢抬起头,对着一脸紧张的陈世莱说:“和上次一样,你负责在旁边看着,我负责揍人。”
陈世莱摇头:“那怎么能行,我的武者等级虽然很低,但保护公子是分内的事情,不能每次都让您出手,我躲在后面看着。”
“不是让你看着,你得保证他们走不出这家店,这一点很重要。”叶云扬对着他使了个眼色。
陈世莱秒懂,说:“那好吧,谁让您是公子呢,听您的。”
六名校尉来到二人跟前,还没等他们动手,叶云扬先动了,一招灵蛇出渊,将面前二人打倒在地。
“还敢反抗?”**龙眼睛一瞪,喝道:“反了,居然敢殴打军官,简直是十恶不赦!你们还愣着干嘛,去帮忙啊,这两个小子胆大妄为,本将要将他们处以极刑,以儆效尤。”
他这是要立威,以后再来望海镇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