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里,皇帝问太子:“有云扬的消息吗?”
太子摇头:“没有,各级官府全都派专人负责此事,但毫无进展?”
几天来,每次下朝之后,皇帝都会为叶云扬的消息,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了。
“端木宇呢,他不是追踪高手吗,当初只用了几个钟头,就破了劫车案,为什么这次不灵了?”皇帝语带不满的说。
太子苦笑,心道端木宇就是叶云扬一手安排入仕的,而且二人是师叔和师侄的关系,感谢他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真的去抓他。
心里这么想,嘴上可不能这么说,太子说:“端木宇也找不到线索,这不奇怪,云扬是个聪明人,他若是不想被人发现踪迹,十个端木宇也白费。”
皇帝点头:“是啊,他那么聪明。太子啊,你说他会去哪儿呢,难不成已经逃进大秦境内了?”
太子马上变了脸色,不知道老爹是什么意思。
皇帝接着说:“朕相信,云扬是不会背叛大汉的,可是鬼面驸马被秦皇抓了,他又是个重情义的人,不能坐视不理。”
太子眉毛一挑:“您的意思是,云扬入秦解救父亲叶峰?这倒是有可能,可是他在大秦无亲无故,想要办成这件事也太难了吧!也不对,他应该先去找洛玥公主,借助鬼面军团的力量,逼-迫秦皇放人。”
“不会的!”一个女声响起。
父子二人抬头,是刘雨莳,她抱着小秋走进御书房,说:“以我对云扬的了解,在事态不明朗之前,他不会这么快去秦国。”
太子皱眉:“为何?”
刘雨莳回答说:“鬼面驸马是因为和云扬的父子关系,才被秦皇打进天牢的,如果他这个时候出现在秦国,非但起不到任何作用,反而加速鬼面驸马的死,他那么聪明,怎么会做这样的蠢事。”
皇帝皱着眉点头,孙女分析的有道理。
太子又问:“那他会躲在什么地方?”
刘雨莳举起三根手指,说:“无外乎三个地方。”
第一,南山或者南蛮。
这两处都是他战斗过的地方,对环境十分熟悉,加上南山是他的封地,南蛮将军殷隼与他是莫逆之交,到了那边,自然会有人负责他的日常生活,外加保证安全。
第二,北境戎狄人聚集处。
戎狄人视叶云扬为恩人,就算是墙头草性格的鲁纣,经历了上次的觐见一事之后,对他也是感恩戴德,如果叶云扬去到那边,他们一定会保护他的安全。
第三,海岸警备队。
警备队主将兼猎阳岛将军戴经纬,是叶云扬一手栽培加提拔的,定会施以援手。
皇帝和太子陌生不语,刘雨莳接着说:“除了这三处之外,他还有可投奔的人,比如说负责中州事物的陈木阳,原东平国太尉、现任东平州牧的殷隼,以及当时在南山结交的那批人,都是可选择对象。”
当初卧底南山并且建立功勋的那批人,在南蛮之战后得到重用,很多人都是一军主将,或者是一地的最高长官,藏几个人对他们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
想到这些,皇帝不由自主的心惊胆战起来,叶云扬居然在短短的时间里,结交了这么多可以托付生死的朋友。
好在他一直都没有入仕之心,否则假以时日,待这批人逐渐成为大汉的中流砥柱之时,他就能做到一呼百应。
太子也没有想到,叶云扬能有这么多的可去之处,怪不得找不到任何线索呢。
短暂的惊讶之后,皇帝恢复之前的表情,又问:“莳莳,你说他最可能藏在哪里?”
刘雨莳摇头:“无法确定,他善于不按常理出牌,越是我们觉得可疑的地方,他越是有可能越是不选择。”
皇帝长叹一口气。
刘雨莳马上又说:“但是如果我出面的话,一定能找到他。”
太子疑惑道:“为什么非得是你,父王派人把这些可能之处都找一遍,肯定能找到他!”
刘雨莳笑了:“您找不到的,除了东方姐姐之外,最了解他的人是我,我能根据一些蛛丝马迹做出判断,继而找到他,别人不可能做到。皇爷爷,莳莳请求驾驶飞翼去找云扬,请您恩准。”
皇帝思虑半天,的确没有人比刘雨莳更能胜任这个任务,但长途跋涉实在是太危险,便建议说:“让梵天国师随行,另外再派两个经验丰富的飞翼驾驶员,调最好的中型飞翼,路上要小心。”
刘雨莳皱了皱眉,说:“莳莳谨遵皇爷爷的召命。”
半个小时后,身穿劲装的刘雨莳登上飞翼,谷正祥问:“咱们先去哪里?”
小丫头想也不想的说:“东边。”
老头儿眼眉一挑:“为什么是东边?大家都在猜测,说叶云扬会去西边投靠大秦,我们不去西边也就算了,为什么要去背道而驰的东边?”
“正因为所有人都认定他会去西边,所以他肯定不去西边,他善于反其道而行之,师傅忘了吗?”
谷正祥恍然大悟:“有道理,那去东边的什么地方?”
“海岸警备队……”小丫头思虑片刻,改口说:“直接去猎阳岛,那里成为海军基地之后,简直就是鱼龙混杂的代名词,用来藏人再合适不过了。”
……
猎阳岛,带着灰色面巾的叶云扬被深深的震撼住了,面前是一条造型优美的大船,长十五丈,宽三丈五,最高的地方超过五丈。
这条船的龙骨全部用千年铁木制成,坚硬程度堪比钢铁,外甲板用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