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两人已经奔出了沃尔玛,庄晓雅叫道:“叔叔,言姐姐会不会吃亏啊。( ”
陈锋哂道:“看那母夜叉样儿,那仨男的不被打死算好的了!放心吧,咱们趁这机会赶紧溜。”
庄晓雅见他带着自己走向停车场,大感错愕,直到看到陈锋摸出车钥匙,才恍然大悟。
原来刚才那点儿功夫,叔叔已经把车钥匙给偷到了!
“上车!”
陈锋一声吆喝,和庄晓雅上了车,刚刚发动车子,就看到何诗言风一般从沃尔玛出口处奔出来,顿时一惊,赶紧踏油门,险险在何诗言追到前加速出了停车场。
后方,何诗言脸色大变,伸手在她口袋里摸来摸去。
陈锋把刚才顺手摸到的手机从车窗伸出去扬了扬:“找这个吗?”
何诗言一震。
陈锋得意洋洋地把手机扔到了车后座,加大油门,迅速没进了车流中。
终于摆脱了!
…
上午十点,陈锋和庄晓雅坐在去天山市的大巴上,看着客运站越来越远,这才松了口气。
车子一开,对方就算想拦也来不及了。
按照正常速度,现在出发,凌晨三点左右可以到达天山市,时间上完全来得及。
就在大巴快转上往城外而去的大道时,两辆警车突然从后方而来,加速越过大巴,一个转弯,把大巴迫得停向路边。
车上的人无不被急刹的惯性搞得东扭西歪,还有个家伙没坐稳,直接从座位上翻了下来。
陈锋一把搂住差点摔倒的庄晓雅,惕然看向窗外,顿时石化。
警车车门大开,何诗言竟然从车上下来!
“开门!”一个警察拍着大巴车车门。
司机立时开了车门,问道:“警察同志,这是……”
“执行公务,坐着别动!”何诗言一声娇喝,跳上车,转头看向车内的乘客,“有个偷车贼上了这辆车,所有人都不许动!”
后方,陈锋怎么也没想到何诗言竟然能调动警察,心中一沉。
完了!
要是他自己,倒是可以直接翻窗逃掉,但带着庄晓雅,这绝对不可能。
“把他铐起来!”
何诗言看到车后方座位上的陈锋,立时一声叱叫,指向了他。
两个警察立刻扑过去,有点粗暴地把陈锋和庄晓雅分开,拿手铐把陈锋双手铐上。
何诗言这才走过去,冷冷道:“想从我手下逃掉,你想得太轻松。”
陈锋苦笑道:“你这是作弊,你又没告诉过我你可以调动警察!”
何诗言若无其事地道:“我没调动,只是请了过去的同事帮忙抓个偷车贼而已。沈队,带他们回去吧。”
铐着陈锋的那警察喝道:“走!”
片刻后,陈锋和庄晓雅分别上了两辆警车,何诗言跟他坐同一辆,上车就道:“给我个理由,为什么要逃?”
两辆警车缓缓开动,加速汇进车流中。
陈锋无奈地道:“我说了你也不信。”
何诗言面无表情地道:“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信?”
陈锋斜眼看着她:“我亲戚其实是在天山市,找到他们比在这做个司机好得多。”
何诗言点头道:“你说得对,我不信。行了!还是等回去回答大师的问题吧!”
陈锋愕然道:“这不是去警察局吗?”
何诗言轻描淡写地道:“相信我,现在你回刘宅,比去警察局危险得多。因为警察局还是一个讲法的地方,可是在刘家,无法无天。”
陈锋一呆。
有这么危险?
…
回到最荫居后,陈锋和庄晓雅下了车,立刻由刘启平的其它保镖接手押送,警察们直接开车离开。(
唯一没离开的警方物件,就是陈锋手上的手铐。
刘启平早等在他三楼的书房内,何诗言带着两个保镖押着陈锋和庄晓雅到了三楼时,这位古琴大师正坐在一张古琴前轻轻拨动琴弦,同时凝神细听,似在听着琴弦的音色。
何诗言打了个手势,让两个保镖离开,自己独自守着陈锋和庄晓雅,并不出声打扰刘启平。
过了几分钟,刘启平轻轻拨动一根琴弦,若有所思地道:“一张琴,如果没有合适的弦,永远弹不出最好的声音。告诉我,你觉得什么样的弦,才能称得上‘合适’?”说到最后一句时,他已抬起头,目光落在陈锋脸上。
陈锋心里已经迅速定好说辞,镇定地道:“对琴我是外行,这问题不如你问晓雅好了。”
刘启平像没听到一般,缓缓道:“这问题不需要问人,我可以给你答案。最合适的弦,就是能听琴师手指指挥的弦。下来另一个问题——不合适的弦,该怎么处理?”
陈锋听得心中一震,仍强做镇定:“扔了?”
对面这儒雅的古琴大师却摇摇头,眼中闪过厉色:“是毁掉。因为只有毁掉的弦,才能完全避免被琴师使用、弹出不美好的乐声。现在你告诉我,对于你这个不听我的话的人,我是否该像处理不合适的弦一样处理?”
庄晓雅下意识地抓住了陈锋的大手,只觉温暖厚实,心中稍安。
陈锋心念电转。
刘启平这话威胁意味十足,一个回答不当,搞不好结果就是恶战,不但会迫使他暴露身手,更会影响他的任务。
噌!
另一声弦响升空,刘启平淡淡地道:“我在等待你的回答。”
陈锋一横心,断然道:“既然刘大师把话说到了这份儿上,那也别怪我坦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