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后与那人交谈完后,那人起身便要走,未了,嘱咐道,“近日动作小心些,楚子律已经有所察觉。”
“我知道了。”王太后点点头,“你也小心。”
那人点点头,推门走了出去,在阳光涌入房间的一瞬间,那人的面容也是展露无疑。
苍苍白发,浑浊却犀利的双眼,微佝偻的身形,拄着的龙头拐杖,正是冷家家主冷郁无疑!
见着冷郁走了出去,王太后叹了口气,闭着眼悠悠睡了过去,这几天的事情折腾的她筋疲力尽,如今听冷郁一番话,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便也睡的踏实。
房梁上的那双眼眸微眯着,闪过一道厉光转瞬即逝,动作利落的撤离寝宫。
“你说公子怎么还不出来。”一清秀少年百无聊赖的晃荡着身子,嘴里含着一根草,苦涩的味道弥漫口腔,“呸呸”的吐出去。
“让你等就等着,哪来那么多废话!”红衣白了眼少年。
“我这不是担心公子么!”少年炸毛。
切,说的好像她不担心似的,红衣不理,看向远处围墙高高的宫闱。
若是有人在场,定会认出那炸毛的少年与那天福楼的店小二一模一样,只不过这少年换了身青色衣服罢了。
“来了来了,公子!”开口正要刺红衣一两句,就见那不远处一抹红衣踏风而来,挥着手叫道。
扭头,见着自家公子红衣翻飞,一脸肆意,红衣松了口气,悬在嗓子眼的心总算是踏实了。
“公子。”走着迎了上去。
见着二人等着,无双爽朗一笑,大手一挥,“走着,回家。”
二白凑到无双身边,“公子,这次有什么收获?”
踢了他一脚,嫌弃的皱眉,“给爷好好洗洗,身上一股子马尿味儿!”
二白受伤的躲在一边,神色颇为怨,他这挫爆掉的名字是公子一时兴起给取的,结果被大家嫌弃不说,公子竟然也是开始嫌弃,现在竟然开始嫌弃他的人了。
他这一身马味是怎么来的,还不是给公子栓马是那马不听话甚至那该死的马还在他身上撒了尿,若不是看在公子看上了那马,他分分钟宰了吃肉不解释!
许是二白的眼神太过于怨,无双摸了摸鼻尖,仰头看了看天空,这幅姿态让的一旁的二白神色更加怨。
三人在红衣二白打打闹闹无双偶插一脚的无比欢乐的氛围中回到了小院子。
一进院子,二白便是一副惊奇万分感叹连连的模样,左摸摸又看看,这幅乡巴佬的模样让的红衣大大的翻白眼,朝着那撅起的屁股就是一踹。
“看什么看,又不是没见过!”
被踹的一个趔趄,手中的花盆险些拿不稳掉在地上,转头怒视,“白爷的屁股是你能踹的?这世上白爷的屁股只能公子踢!”
换来对方一个白眼后丝毫不在意,放下花盆摸摸旁边的竹椅,赞叹,“不愧是公子,住的地方和别人就是不一样。”
“瞧瞧这门,瞧瞧这院子,瞧瞧这……卧槽,你丫干嘛又踢我?”
“别给公子丢人了。”收回脚,红衣一脸鄙夷。
扭头看向自家公子,就见自家公子正舒舒服服的躺在另一边的躺椅上,端着冒着热气的茶水,悠悠叹息,好不悠哉。
看向红衣,同是鄙夷万分,其眼中意思不言而喻:
“公子都没说什么,你丫狗拿耗子管个什么闲事?”
同是冷笑一声,懒的看那乡巴佬姿态的二白,红衣转身走向厨房,折腾了这么久,公子怕是该饿了,早些做到,也省得见这招人烦的。
二白撇嘴,“切,小爷还不可以见你呢。”
说罢,又是好奇的左看右看,摸摸这摸摸那,最后弄的自己一身灰土才作罢,拍拍身上的灰尘凑到无双身旁,却是被一只脚挡住。
顺着看过去,就见自家公子仰着头在脸上摊了一本书,修长的脖子外露,小巧的勾结凸出,那一条腿正大啦啦的伸出,抵在他身前。
“公子……”
“说!”
“能不能通融下,让我留下来呗,让随清去天福楼呗,那家伙估计很乐意去。”二白笑的献媚,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兄弟出卖,没有一点犹豫。
犹豫?开玩笑,当初要不是那货设计他吃泻药拉肚子被公子一脚踢去天福楼当店小二,现在指不定是谁在公子身边,兄弟情义?那是什么玩意儿?
拿下书,看着小的献媚讨好的二白,挑眉,开口正要说话被一声尖锐的声音打断。
“二公子还真是有这闲情逸致与小厮打情骂俏。”
顺着声音看过去,就见一粉衣少女站在院子门口,面露嘲讽,清秀的小脸满是嫌弃,似是进了这院子如沾染了东西一般。
可不正是前些日子对红衣冷嘲热讽的梅竹。
闻言,无双搭都未搭理她,将那书本摊开盖在脸上,假寐。
“有事?”站起身子,撇了她一眼,二白神色淡淡。
见着二白的面容一怔,心道,想不到这废物身边的侍卫倒是长的都是俊俏,面上收敛了神色,“家主叫二公子过去。”
“知道了。”说罢,便不在理会她,将桌上那微凉的茶水顺手一倒,沏了杯热茶。
梅竹见状,又道,“二公子还是快些,莫让家主等久了!”
无双好似没有听到一般,躺在躺椅上一动不动,二白很是看都没看她一眼。
见此,梅竹心下愤恨,不过是一个废物,得意什么!低骂一声,转身离开。
见着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