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旭劝玄龟道:“道友要是日夜以真元孕化,不消百年就可以添得一宗至宝,以元神祭炼。不难成就趁手法宝,到时候也是一宗造化!”
老龟刚开始还心驰神迷。等到杜旭开口,忽然清醒了过来,苦笑道:“真人莫要害我,我要任由这些蜃珠孕育。不消一甲子,必然元气大损,这等天材地宝出世必有劫难,到时候几位海外散仙、魔门高人掐指一算,我这一身皮肉不免便宜了他们!”
杜旭才朗声道:“你倒是看的开!没有被外物所迷,这天数尚且不满,何况你这元珠?四颗已经太重难以承受,你这有九颗,数量圆满。连成一套威力大增,出世必然遭到天嫉,到时候你为了孕育元珠。修为大损,只怕要遭劫!”
老龟叹息道:“真人为何如此心狠,可怜我异类修行,劫数重重,一时不查,千年苦修就化为灰灰。即使元神转世,如不能被道门佛宗的高人发现。就要泯然与众人,要是运气不好,遇上魔门妖人要寻有根基孩儿炼剑,连神魂都要被奴役。真人如何不慈悲,竟让我受这等诱惑?”
“修行由己,行事随你,守得灵台清明,本心真如全靠自己,你要执迷不悟,又怪谁来哉?”杜旭淡然道。
“道友言重了!”任寿语重心长道:“修行本是辩证,一时踏上歧路,也应该说他劝他,引导正途才对,即使一时痴迷,受了磨难,等到他迷途知返,仍然要度之引之。凡事务必留他一条退路,饶是让他应劫,也不应该做尽才对。”
“道友此言,势必要去度那些迷障之人!”杜旭叹息道:“只怕他们看不穿道友苦心,引渡之人妄行,应劫之徒再度作恶,反而道友身后,徒留一地污水啊!”
“道心天成,灵慧清明者,能自度!如履薄冰,一日三省者,能助度,唯有痴心难改,妄念难断者,需我教导度化,时时提醒,方能回头!”任寿摇头笑道。
杜旭忽然知晓了任寿的心意,难怪日后峨眉剩下的,都是一些妄人,原来,心性好的都很快飞升了,即使不飞升,依然逍遥自在,如李静虚。心性稍微差一些的,点化之下,也能明白些道理,要么是虔心修行,道行高深,要么也飞升了。
结果呢?峨眉就剩下一些,痴心不改,妄念深重的狂徒,要么想全家飞升,因果深重,要么不明事理,痴心妄想,即使这样任寿仍然认为他们是可以斩断虚妄,认清本心之人。
原来是飞升的劣币驱逐良币啊!
难怪世间老魔头一堆一堆的,正道高人虽然有,但只能抗衡而已,要不是天谴威胁,正魔势力能倒各个!原来都是些被难以飞升的复读班成员,比不了正道高人层出不穷,又飞升不断,杜旭恍然到,也是他们还知道缩着脑袋,不然惹到灵仙界天人下凡,只怕都要应劫。
峨眉弟子,日后虽然心性不行,但也知道大义,小妄虽有,但无大错,还称得上是正道中人,即使杀戮太过,也都是对一些邪道妖人,即使是左道中人,峨眉虽然不屑,但还是不曾招惹,对于心慕正道的散修,也都大开山门。
行事仍然没有脱离任寿的期望,还比较受正道高人们的眷顾,要是能打磨一番性子,不失为一个求道的修士。
当即不再对任寿的理念提出异议,反而赞同道:“道友宅心仁厚!”
任寿稽首道:“日后,如有弟子痴心难改,望道友点化一二!”
“自当如此!”杜旭和温萱两女肃然道。
转头看向玄龟,任寿开口笑道:“道友这背甲能承受五枚玄珠蜃珠,其余的我帮你取出可好?”
老龟断然道:“只留四颗就好,其他的送与诸位做个谢礼,望诸位不要嫌弃推让!”
杜旭坦然道:“善因善果,何言推让?你送上来还算知道道理,要是你不送上来,我还要出言讨要呢!”
他这番话说的极为坦然,让一旁的两女张目结舌,不明就里。
任寿笑着补充道:“杜道友明通因果,玄龟道友如是不能偿情,日后恐要受杜道友的牵连!”
杜旭摆手道:“那里,不过是他这一世难以成道,下一世和佛门有些机缘,我不耐和那群和尚有什么牵扯,所以干脆断个干净!”说罢,不等老鬼回答,就直接命令道:“你把背壳小心护着,我和任道友帮你做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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