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石板忽然塌陷,程雪和张辛都措手不及,向下跌落。
等两人不再下落时,头顶石板徐徐合上了。
程雪的火把还留在上面。说来也巧,唐家后院一阵狂风吹过,落叶卷起沙土,将火把熄灭了。
张辛举起自己的火把,向上看去,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到。想要运气“提纵法”飞身往上,却发现自己被卡住了。而且是和程雪胸对着胸,脸对着脸。
程雪惊慌中回过神。发现张辛的脸就这么贴着她,间隔不超过一指。男子结实而宽厚的胸膛和独有的气息,隔着一层薄纱透了过来。让她有一丝温暖,又有一丝不安。忽又记起,那晚在树林偶遇,张辛就这么一丝不挂的站在她面前。不由得心跳加速。
张辛举着火把正要向下观望。却发现程雪满脸绯红,面若桃花。他对程雪爱慕已久,如此之下,叫他怎能能不心动?当即也忘了身处险境,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程雪。
程雪的脸被薄纱半掩着,如美人姗来迟,犹抱琵琶半遮面,神秘而见亦由怜。再看程雪的柳眉下,那对清澈的眼眸,不安的左顾右盼着,仿佛要滴出水来。
随着程雪呼吸起伏,脸上面纱被吹起。薄纱撩动,一阵女子体香传来,张辛不由得两眼朦胧,意乱情迷。
当程雪发现张辛直勾勾的盯着她看时,更加局促不安。想往左右挪动,极力摆脱这种尴尬的局面。无奈洞中实在狭小,越想摆脱,两人身体越是相互摩擦……
摩擦间,不经意四目相对。二年多来,程雪第一次在这么近的距离观察张辛:他早就褪去了当年乞丐邋遢的模样。取而代之的是一份成年男子的英俊和帅气。在他的脸上,头发随意的搭落着。发梢间那对深邃的眼睛,随着火把的跳动,炯炯有神。
也不知哪里来的胆量,张辛停下摆动,抬起手,缓缓揭开程雪脸上面纱。只见程雪朱唇微张,于是乎,张辛再也控制不住,就想要吻下去……
也许地洞氧气不足,火把偏偏在这时熄灭了……
两人同时惊醒,黑暗中,也不知两人是何表情。只是都不说话。
过了许久,程雪到底是久经历练之人,调整好呼吸,打破了宁静,说:“先不要做声,要被上面的人发现了。保不定会不会落井下石。”
张辛可没那么好的定力,满脑子都是程雪刚才模样,想着想着,下体一阵骚动。仿佛有一股热血冲上头脑。
程雪见张辛不回答,觉得十分无趣。但是片刻后,觉得张辛举动异常。立刻反应过来,艰难的拔出随身匕首,抵住张辛的脖子。
一阵冰冷传来,张辛顿时清醒,惊呼道:“小姐你这是作甚?”
程雪冷冷地说:“你胆敢对我不轨,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我就先杀了你,再做打算逃出去……”
张辛发现自己下体异状,有点不好意思。努力的扭过身去。
张辛努力克制住自己,说:“对不起,小姐……”
程雪当然不会真正杀了张辛。由于两人贴得太紧了,她想要将剑入鞘都做不到了。当下灵机一动,让匕首于身边滑落,脚尖轻轻一带。匕首就势被卡在两人双脚下。这样一来,两人总算有了个落脚点,不再那么难受了。
地洞伸手不见五指,两人又默不作声。张辛觉得尴尬,问了句:“小姐,现在怎么办?”
程雪摇了摇头:“只有等待,家中见我们迟迟不归么,定会过来寻找,那时才有一丝希望。”
“哦……”张辛呆呆的答到。
地洞似乎建造得不够结实,张辛身后有块石头掉下,片刻后传来“咚”的落地声。
程雪心细:“听这石子落地声,料想我们离洞底不远……”
张辛想了想“要么?我下去探一探?”
程雪立马拒绝“不可!谁知道这洞中又有什么机关,洞身太小,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要因此丢了性命,岂不太冤了……”
张辛反驳道:“要是家中寻我们不到,我等活活渴死或者饿死在这里,岂不更冤?”
程雪:“……”
张辛接着说,:“小姐在此别动,我下去探一探。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张辛象征着往下挪了挪:“只是要委屈小姐了......”
程雪立即明白了:张辛要下去,必然与他贴身而过,一想到起张辛的脸颊从头至脚的经过她全身,就一阵面红刺耳。刚调整好的呼吸,又剧烈的喘息起来。
“小姐请放心,张辛虽愚钝,但是趁人之危的事是万万做不出来的。”
程雪也觉得自己多想了,对张辛说:“没.......没关系,只是你千万小心。”
程雪只觉张辛的脸贴着她的脸、她的胸,慢慢的滑落下去.......
随着张辛头发一阵摩挲。程雪强抿双唇,努力告诫自己:“我与他只是主仆而已,我与他只是主仆而已......”
张辛实在是为难,想要往后靠,无耐洞壁坚实无比。只好这么艰难的慢慢蹲下去。好不容易蹲在了剑身上,想要左右摸索到可攀之物,却根本找不到。
张辛贴着程雪,只觉得程雪浑身发烫,而且呼吸之声越来越沉重。心想:“小姐乃清白之人,我定不能如此猥亵她。”当下把心一横,向下一跳,双手抓住匕身,吊在半空。
这边程雪如释重负,旋即又关切的问到:“张辛你在哪里?”
程雪的随身所带匕首乃是锋利无比的兵器。张辛虽已劲气护着双手,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