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意本来想着在晚饭后再问萧恒关于永宁伯府上的事,熟料他却未曾给她机会,拉着她就往床上倒,欲行不轨之事。
整整一个晚上,就在萧恒攻城略地和元意负隅顽抗的搏斗中漫漫而过,尽管元意意志坚强,奈何敌人武力强大,最终元意城门失守,沦为俘虏,像砧板上的鱼肉,任人翻来覆去地宰割。
到了第二天,元意理所当然地没能爬下床,甩了萧恒一整天的冷脸,任他怎么嬉皮笑脸的讨好都未曾有一丝的动摇。
陈嬷嬷着小两口一番闹腾,从开始的担忧到现在的习以为常,摇头叹了一句,“真是一对欢喜冤家。”然后又淡定地指挥含冬给元意捏肩按摩,对在元意身边绕来绕去的萧恒视若无睹。
到了晚上,萧恒简直是规矩到不能在规矩,直挺挺地躺在床上,连在不经意间碰到元意的衣角,都会迅速缩回手,随即奉上讪笑赔礼,真诚到不能再真诚。
对于他的种种行为,元意只是冷冷地一哼,撇过头不再理会。
早上醒来,当元意看到自己再次像布娃娃一样被萧恒抱着怀里时,心中已经淡定无比,甚至还有心情为自己麻木妥协的身体默哀了片刻。
“意儿醒了。”萧恒这时也迷迷糊糊得睁开眼睛,习惯性地问好,但看到她近在咫尺的脸,脑子一激灵,立马松开自己的手脚,无辜道:“抱歉,爷习惯了。”
元意瞥了他一眼,下床穿好绣鞋,外边的奴婢就闻声进来。今儿个正是永宁伯府邀请的日子,她昨日就特地吩咐了素梅,要盛装打扮。
素梅准备的是前些日子新裁制的衣服,水红色百褶细锦抹胸上衣,暗花细丝褶缎逶地裙,粉霞锦绶藕丝广袖罗衫,再用长长的绸带扎住,纤腰婀娜,体态丰盈,特别是举手抬足之间,裙裾轻扬,广袖长展,洒意翩然,恍然若仙。
看到元意换了衣服出来,屋子里的人皆是一阵晃神,怔怔看着她。早就梳洗完毕的萧恒正懒洋洋地倚在床边,此时更是满眼惊艳,使了眼色让素梅几个出去,把元意拽到怀里就是一通长吻,直到元意气喘吁吁才把人松开。
“你捣什么乱,我还没上妆。”元意一脸酡红,薄雾朦胧的凤眼睨了他一眼,开口就要叫人。
然而她的薄唇被萧恒修长的手指轻轻一点,挡住她欲开口的话语,他把人往梳妆台前一按,低哑着声音,道:“上妆而已,爷替你画。”
他的目光稍移,落在台前的妆奁上,拿起青黛色的眉笔,捧着她的脸,就着细细的眉毛轻轻勾勒,又沾了口红,在薄唇微点。眉如远黛,唇如点绛,肌若凝脂,面若桃花,艳艳不可方物。
萧恒的眼眸一暗,含住她的樱唇,一触即离,“真甜,意儿素颜已是尽丽极妍,再添上几笔,更是夺人心神。”他挑着她的下巴,颇是苦恼道:“爷都不想让你出去了。”
元意抽了抽嘴角,拍掉他的手,重新拿了口红涂上,又挑了一抹玉簪迎蝶粉擦在脸上,化了淡淡的嫣红。对着镜子端详了一会儿,觉得略有欠缺,拿起萧恒搁在一旁眉笔微微勾勒眼线,凤眼愈发狭长,眸光流转之间,神采烨然。
看她又精心打扮了一番,萧恒忍不住酸溜溜道:“打扮这么漂亮做什么,平时在家里也没见你装扮给爷看。”
元意选择性忽略他的话,在鬓角压了一只翠玉坠角,才与他告别:“我走了。”
昨日她已经遣人与云氏说了今日赴宴,云氏免了她今日的请安,所以方才她才能如此悠闲地任他游戏。
然而,元意带着素梅和腊梅出了府门,却在马车旁见到了一脸得意的萧恒。她疑惑地看向他,“你怎么在这儿。”
萧恒下巴一抬,哼了一声,“你能收到请帖,爷自然也有。”
元意扶额,越过他踏入马车,萧恒脸色悻悻,连忙跟着她进入,紧紧地贴着她坐着,视线一直在她的脸上打转。
“你不想听永宁伯府举办宴会的目的?”不甘寂寞的萧恒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问道。
元意睨了他一眼,反问道:“你想说?”
萧恒展开骏马飞奔折扇,遮住脸,只露出一双桃花眼,眯眼笑道:“意儿是爷妻子,这些交际消息爷自然应该告诉你。”
元意轻笑,“那你说说看。”
没得到想要的反应,萧恒顿觉的无趣,手中的折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懒洋洋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永宁伯的独子霍子民要说亲,今日办了宴会请一些年轻姑娘相看呢。”
原来如此,元意追问道:“那为何请我?”她虽然年轻,却已经不是姑娘家,叫她去有什么用?
“虽说是相看,却也是人情联络的名头,但凡有点关系的,永宁伯府都差不多请了。”
见他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元意若有所思,“你怎么如此清楚?”
萧恒黑曜石般的眼眸顿时变得深邃,黑漆漆地似是蕴含了未知的秘密和暗光,然而他的折扇又啪得一收,脸上又带上了不正经的笑,道:“爷与子民交好,这些事当然知道。”
元意将信将疑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静默了有一刻,萧恒突然捅了捅元意的胳膊,道:“你待会儿去了霍府,小心点霍夫人。”
“为什么?”
在元意疑惑的视线下,萧恒难得不自在地别过头,尴尬地轻咳了一声,道:“霍夫人对我不喜,或许会迁怒于你。”
元意瞬间了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