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让她们太闲,你想想有什么事可以让她们做的。”元意心有不甘,问向腊梅。
腊梅一时也想不出来,紧紧地皱起了眉头。樱桃眼前一亮,道:“姑娘,不若让她们打扫书房吧。”
元意摇了摇头,道:“不妥,没得让我看着心烦。”她一天有小半的时间呆在书房,若是让她们打扫书房,倒是会经常碰到,没必要给自己找罪受。
樱桃顿时犯难,她实在想不出什么符合大丫鬟身份、又不亲密的事情让几人去做。
“姑娘,不如让她们起清扫库房如何?”含冬突然开口,道:“我娘说姑爷库房里的东西落了不少灰,若要清扫怕是要花不少功夫。但她又怕小丫鬟们粗手粗脚的碰坏姑爷的贵重东西,若是让姑爷的贴身丫鬟来做就再也适合不过了。”
这院子里一共有两个库房,一个放着元意的嫁妆,一个是萧恒自己的东西,早就在成亲的第一天萧全就把钥匙送了过来,流轩院日常的开销添置都是动用萧恒的家产,里面的好东西有不少,不然也不能养活满院子的姨娘。
虽然让几人去清扫库房并非长久之计,但是也要话不少功夫,暂且打发了好,于是元意眼前一亮,道:“这个主意好。含冬,等会儿陈嬷嬷回来你再让她吩咐下去。”
含冬清秀的小脸顿时带上了笑,点了点头,道:“奴婢知道了。”
解决了一段心事,元意便在榻上了歇了会儿觉,等到她再次醒来,陈嬷嬷已经回来了。
“姑娘,钱掌柜在大厅等候多时了。”
元意点了点头,洗漱过后便和陈嬷嬷一齐去了大厅,彼时钱守财正忐忑不安地坐在椅子上,白白胖胖的脸上满是愁容,一见元意,连忙起身见礼,“奴才见过姑娘。”
“钱掌柜,不用多礼,请坐。”元意在上首坐下,免了钱守财的礼,才问道:“粮铺上月的收益是怎么回事?”
钱守财见她没有怪罪的意思,心里才稍稍一安,经过李荣一事,他们这些管事也知道自己的新主子不是个好忽悠的,所以面对她都打了十二分的小心,不敢有丝毫的隐瞒。
“奴才正要找姑娘拿主意呢。”钱守财脸色一苦,白胖的圆脸像个皱包子一般,“咱们粮铺对面新开了一家“广济粮铺”,处处与咱们粮铺作对,不仅从在咱们门口拉客,连价格比咱们低了一层,这月的收益还算是好的,长此以往,怕是一斗米都卖不出去。”
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分明是在找茬,究竟是谁在和她过不去?
元意脸色微沉,“广济粮铺的东家是谁?”
钱守财摇了摇头,道:“奴才特地去查了,广济粮铺是记在掌柜的名下,那掌柜家世清白,未曾和哪家势力有所牵扯,故而不知他背后是否有东家。”
见元意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钱守财犹豫了一会儿,又道:“姑娘,我们是否也要把价格压低?”
“不用。”元意摇了摇,心中另有打算,便安抚了钱守财一番,道:“压低价格日后想要提价就难了,你尽管照常卖,最近先别取货。”
见钱守财虽然应了声,但是脸色还是略有不虞,想来是怕铺子卖不出粮食而丢了饭碗,便继续提点道:“你找几个叫花子传播一番,就说广济的粮米便宜,到时人一多,看他能坚到何时。”
钱守财眼前一亮,连道:“姑娘英明。”
元意只是轻轻一笑,便打发他回去了,再与陈嬷嬷了解一番,与钱守财说的一模一样,她不禁若有所思,广济粮铺的背后,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