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一直持续到定郡王生辰那一天,元意穿了一间橘红色的罗裙,化了淡妆,眉目清丽,气度出众,萧恒小心翼翼地扶着她上了车,又小心翼翼地在她的旁边坐下,真诚地赞美道:“意儿今天真看好。”
元意红唇微抿,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看到他眼中的希冀和渴望,才眉头一抬,淡淡地“唔”了一声。
萧恒思来思去都不明白元意这一声是什么意思,想到这几天过的水深火热的日子,也顾不得连忙,没脸没皮地趴在元意身上,拖长了声音,“意儿,千错万错都是爷的错,都这么些天,你的气消了没有?”
那厮像个大虫子一眼在她腿上滚来滚去,元意差点没破功,绷着一张脸,嫌弃地推着他,“别闹,把我衣服都弄乱了。”
萧恒那肯听她的,好不容易元意才肯与她说一句话,便使劲儿地蹭着,撒泼打滚道:“就闹,你不原谅爷,爷就不起来。”
元意顿时满脸黑线,咬了牙,捏着他的耳朵,气哼哼道:“都当爹的人了,你这样子羞不羞。”
当然羞!萧恒在心里咕哝了一句,忽略耳朵的痛意,嘶了一声,萧恒以大无畏的精神看着元意,“孩子他娘都不理人了,爷丢人算什么,要是把孩子他娘给丢了,才是追悔莫及。”
元意顿时哭笑不得,难怪之前没想着道歉,就这样和她耗着,现在一出门,就开始担心了,孩子都给他生了,她还能跟谁跑了!
她越想越生气,心里面还有点酸,说话也不客气,“我跑了不正好,好腾出位置给你娶新人,那个康阳公主不久眼巴巴地看着你么。”
话刚说完,嘴就被人堵上了,看着萧恒近在咫尺的俊脸,元意瞪圆大了眼,气哼哼地就要打人,萧恒的桃花眼中闪过一抹笑意,抓住她的手,继续加深这一个吻,直到元意瘫软在他的怀中才松开,末了还在她的耳边呢喃道:“意儿生气的样子真好看,特别是眼睛,真像鸿奴。”
这不死变着法儿说她像个小孩儿嘛,想起刚才自个儿在萧恒高超的吻技下沉迷,更是唾弃不已,别过头,自个儿生着闷气。
萧恒忍俊不禁,揉了揉元意的脸,软了口气,“好了,意儿,别生气了,嗯?”元意冷哼了一声,萧恒摇了摇头,叹了一声,道:“那爷以后再也不让人近身了好不好?就算让别人取笑也一样执行。”
事实上,他在琼林宴中所说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早就被大家所知,同僚之间也学着淑妃当时所言,暗地里笑他夫纲不振,他当做不知道而已,现在连陪酒女郎都不让近身,他可以想象,那些人又会生出什么流言,看他的眼神又会怎么诡异。
元意不知萧恒在那一瞬间的千回百转,而是怀疑地看着他,道:“真的?”萧恒的应酬她能体谅,但是那些莺莺燕燕可不敢恭维,现在只是一个口红,谁知道下一次又会是什么。她从来都不相信男人喝了酒之后的神智,谁知道陪酒女郎最后会不会成了陪睡女郎。
察觉到元意语气中的松动,萧恒松了口气,连忙举手保证,“真的,绝无虚言。”
元意抬了抬下巴,哼了一声,“那我勉强原谅你了,不过你如今依旧是戴罪之身,下次再让我察觉到什么不妥,休想我原谅你。”
萧恒摸了摸额头的汗,“遵命,夫人。”
好险,终于过关了,一把辛酸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