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眸色一深,喉咙滚动了几下,但是想到她已经劳累了一天,明日还要赶路,便压抑住心中的渴望,把她放到鸿奴的身边,给母子两人盖好被子,再在元意颊上落下一吻,“你先睡,爷先去外边看看。”
“外边冷,再多加一件斗篷。”看到萧恒匆匆地穿上了衣服就要离去,元意也不上正在害羞,连忙出口说道。
萧恒轻笑了一声,没有反驳,随手拿了衣架上的一件银灰色毛皮斗篷系在身上,就出了门。元意本来还想等他回来,但是身子已经累极,只好搂着鸿奴软绵绵、热乎乎的小身子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已经是天色大亮,柔和的阳光投入房间,散发着明媚的光泽,元意吓了一跳,太阳都晒屁股了,这得多晚了。
再看看旁边,萧恒和鸿奴都不在,她连忙起身穿戴完毕,就看到萧恒驮着鸿奴进来,看到元意醒来,父子两眼睛俱是一亮,萧恒刚说了一句,“意儿,你醒了。”鸿奴就接了话,嫩生生道:“娘娘,猪猪。”
元意脸色一黑,自从入冬以来鸿奴就不愿起**,她说了他几次“小懒猪”,没想到他竟然记得。
萧恒低低地笑了出来,但是接触到元意不善的目光,立马忍住,反而拍了拍鸿奴的小屁股,把他从肩膀上放下来,带着笑意的眸子瞪着自个儿的儿子,“臭小子,你怎么说娘呢。”
鸿奴最不怕萧恒,嘟了嘟小嘴,开始控斥:“爹爹,坏坏坏坏。”他连续说了四个坏字,好像不如此不能表达萧恒的罪大恶极。
元意头痛地揉了揉额头,打断了两父子的幼稚的争吵,看向萧恒,道:“都这般晚了,怎么不叫醒我。”
“没关系,你昨天累了,养足精神才好赶路。”萧恒抱着鸿奴在椅子上坐下,继续道:“爷已经让一百精兵带着行李车队先行,咱们少了累赘,赶路也会快上许多。”
元意赞同地点了点头,“如此也好。”她洗漱之后,一起用了早膳,才开始启程。
大概是养足了精神,元意觉得浑身都是力气。恰好今日是难得的清朗天气,暖洋洋的阳光晒在身上让她舍不得进去车厢里。
她眯了眯眼,心中一动,连忙跑到马厩中,就看到她的烈火正悠闲的甩着尾巴,大概是看到她,昂首嘶鸣了一声,亲昵地用脑袋蹭着她的脸。
“好烈火,这两年委屈你了。”元意毫不嫌弃,反而摸着它的毛发,道:“这下咱们终于可以有机会一起驰骋蓝天了。”
她之前虽然也会找时不时地去陪烈火,但是终究觉得委屈了它,这次出行边关,她便毫不犹豫地把它带上。
烈火又嘶鸣了一声,不停地蹭着元意,似乎在催促,元意轻笑了几声,拍了拍它的脑袋,利落地一翻身,跃到马背上。
视野一片开阔,元意顿时心旷神怡,恨不得高歌一曲用以抒怀,但她终究还是止住了,继而夹紧了马腹,声音说不出的畅达开怀,“烈火,咱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