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恒蹬掉最后一层隔阂,一脚跨入桶中,在水花迸溅之中,他滚烫宽广的胸膛纳入她瘦削纤细的身子,宽大的双手扶住她不盈一握的腰,低头在她小巧玲珑的贝耳轻轻地咬了一口,低沉喑哑的声音带着压抑的笑意,他道:“不必麻烦,为夫与娘子共浴,岂不是更加风情旖旎?”
他说完话,还故意收紧她的腰,让两人的身子丝丝紧扣,毫无间隙地贴合,彼此身体上的滚烫和变化清晰可感,那一瞬间碰撞的销魂,让两人都压抑不住口中的低吟。
元意只觉萧恒的手像是带了电一般,从上到下,所过之处带起了一串串的火花。浴桶中的水已经渐渐地凉了下来,一下又一下地冲刷着全身的肌肤,却散不开身体肌理的燥热。反而在这一冷一热之间,身子变得愈加敏感,轻易地动情。
一半在沉沦,一半在恼怒,余光看到萧恒不过是眸色暗沉,呼吸急促,元意顿时不甘,翻身一转,坐在他的大腿上,藕臂软软地搭在他的肩膀,红唇凑上去在他唇上轻点,一触即离,白嫩嫩的身子在他的胸膛蹭了蹭,笑盈盈道:“夫君,这样你喜欢么?”
豆大的汗珠从萧恒的额上滴滴滑落,他咬了咬牙,耐住身子因为她方才一动引起的冲动,沉声道:“喜欢。”
然后没等元意再次出声,他就抱着元意站起来,从一旁的衣架上随意拿了一条浴巾,胡乱地擦拭着两人身上的水珠,而后把床上桂圆等事物拨下去,轻轻地把元意放下去,结实的身子实实地压下去。
元意一惊,推了推他的肩膀,道:“等等,元帕。”
这一声让萧恒瞬间醒过神来,压着她的脑袋长吻了一通,才不情不愿地起身翻箱倒柜地找元帕,元意惨不忍睹得看了他一眼,无奈地低吟了一声,叹道:“在桌子上的喜盘里。”
萧恒的身形一僵,这才注意到身边的素锦元帕,他抿起唇,默默地拿到手里,回到床上,把它垫在元意的身下,重新压下身子。
让他崩溃的是,元意又推了推他的肩膀,道:“等等。”
萧恒终于不耐烦了,眼珠子圆溜地一瞪,粗声粗气吼道:“还等什么等,还让不让人洞房了你。”
元意被气乐,虽然觉得自己确实有点不人道,但是也不能输了阵势,一副牛气哄哄的大爷样,给了他好颜色,以后还指不定怎么得瑟呢。
于是她用力把他推开,顺势往旁边一滚,把被子紧紧地裹在身上,冷飕飕道:“能耐了啊你,竟敢吼我。我今晚就不洞房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看着裹得严严实实的元意,萧恒傻眼了,急得跳脚,威胁道:“吼你怎么了,爷还打人呢。快给爷出来!”
“就不!”
“你出不出来!”
“不出!”
萧恒气得肝都开始发疼,看着正横眉冷对、丝毫不肯妥协的元意,最终只能折了英雄腰,赔笑道:“好娘子,好意儿,你就出来吧,爷难受的紧。”
元意的眼睛往他身下一瞄,立马绯红着脸颊移开眼,轻咳了一声,才道,“要我出去也不是不行,你得去把蜡烛给灭了。”
萧恒不可思议地看向她,“就这事?”
“不然你以为呢。”
萧恒恶狠狠地瞪了理所当然的元意的一眼,咕哝了一声,“也不早说。”然后气呼呼地去吹了红烛,趁着窗外的月色爬上床,把元意捞到身上,在这第三次要压下的时候,他的身子一顿,警告道:“我警告你,要是再敢喊停,我就真的生气了啊……严肃点!有什么好笑的。”
元意本来是被他那色厉内荏的模样给逗笑了,但是下一刻却是乐极生悲,一股剧痛动身下撕裂开来,像是钝刀子割肉,宛若凌迟。十五年没再受过伤、流过血的元意,只觉痛不欲生。
见萧恒那厮还急红了眼不管不顾地横冲直撞,元意气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她向来都不是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的性子,当下抬起脚,把毫无防备的萧恒给踹下床去了。
只听砰砰、哐啷几声,一道低低的呻吟传来,就再无声息。
这时候在门外的素梅听到声响,一惊,拍门叫道,“姑娘,出了什么事了?”不是在洞房吗,怎么像是在拆房子,从刚刚开始就砰砰地响个不停。
听到素梅的声音,元意从呆愣中回过神,连忙喝道:“没事,你别进来。”然后匆匆爬下床,就见萧恒摆着大字躺在棉绒地毯上,闭着眼,似乎是昏了过去。
元意被自己这个猜想吓了一跳,要真是昏了,传出去她还怎么见人?连忙凑过去,拍了拍萧恒的脸颊,试探低唤:
“萧恒?”
“从远?”
“夫君?”
“你醒醒啊。”
叫了好几声都没得到回应,元意心里咯噔了一下,暗道一声坏了,脑子里不停衡量着要不要叫大夫,只是叫了大夫要怎么解释?因为激动,不对,因为天太黑,所以萧从远一脚踩空,才会不慎摔了下去?
这个主意貌似不错。
只是她刚要起身穿衣叫人,就觉一阵天旋地转,待她清醒过来,人已经躺在地毯上,萧恒一边上下其手,一边冷笑连连,沉声道:“因为激动,所以踩空了床?你还要去叫大夫?嗯,朱元意,你嫌不嫌丢人。”
感情这厮是装昏的,害得她白担心了一场,元意顿时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道:“反正又不是我丢人。”
“你还敢顶嘴?”
“我顶嘴怎……”
元意的话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