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最终,楚慕还是没有碰她。
除了苏夏冉奋力抵抗外,更大的原因是她身体带伤。
医院被人踩的那几下,虽然没有踩断肋骨,但是也伤得不轻了。
黑暗中。
楚慕伸手把她拽过来,夜色里,看不清他瞳孔里的色彩。
“让我看看你身上的伤。”他的手里,不知何时多出了一瓶药酒,浓重的跌打药味,挂着深不见的色彩,开始在空气中弥漫。
骨节分明,细长好看的手指,轻巧解开她的领口。
但苏夏冉却抓紧衣襟,愣是不肯给他继续进行。
若不是知道楚慕是什么样的人,她肯定会大喊臭流氓,女性的身体,岂能够随随便便就给看的?!
领略到嫌弃的眼神,楚慕唇角逸出冷笑,齿缝中蹦出几个字,“你可不要逼我动粗。”
你以为他想自掉身价,愿意来这种连空气都飘着穷酸味的破公寓?
他若不是见她一个人住,浑身的淤青没人伺候,鬼才会从医院拿着药酒,并一路追来!
苏夏冉很清楚,这已是楚慕要动怒的前兆。
为了不挨揍,她才磨磨蹭蹭下自己脱掉衬衫,可怜到只剩下一件黑色蕾丝胸罩。
哪知,惹来男人的嗤笑声:“小笼包!”
苏夏冉再好的脾性,也有忍不住的时候,当即脸黑如山,声音沉如石,“哪里小了,明明就有!”
她的话,继续引发他的嘲讽,“我握过的东西,难道还不知道它们的大小?”小野猫,还以为你没脾气了呢!
他眯眼,打量她曼妙的**。
她的身上,除了几处大面积淤青外,其余的地方倒还好。
只不过,身上有些旧淤青,貌似是前不久留下的,却未彻底消退的欢爱痕迹。
楚慕目光转为深邃。
他倒着药酒在手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给她揉着。
掌纹清晰的手掌,摩擦细腻嫩换的肌肤。
楚慕的掌心仿古燃着一团火,所揉之处的肌肤,也在逐渐在升温。
那晚,他的确没把握好分寸,除了留下大量吻痕外,还把她弄伤不少。
那些未消退的淤青,估计就是那晚所留下的。
楚慕粗哑着声,破天荒地问她,“疼不疼。”有些无厘头的味道,但也饱含一丝愧对。
他这辈子,唯独只对苏夏冉说过“对不起”三个字,保证过世上不会再有第二个。
可此刻说出口后,楚慕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
他也弄不明白,为何对眼前这个酷似冉冉的女子,会饱含着一丝抱歉。
难道昔日对苏夏冉的歉然,他只能通过一个陌生女子道出口,说给已亡的人听?
或许,就是这样。
楚慕身上的气息,突然变得很暗沉。
他不再言语,只专注手上的力道。
苏夏冉愣了半天,张了张嘴,然而卡在喉咙的话,终究吐不出来。
她不由想起,他那晚的强取豪夺,忘我境界时,却口口声声只喊着冉冉……
苏夏冉的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她埋下眼睑,原本一双熠熠生辉的琉璃眼珠,模糊得看不清色彩。
楚慕,就还在两个多月以前,你对于苏夏冉的所作所为,到底是爱还是恨?
仿佛时间过去很久,才听见心不在焉的女子,竟问出一句是破天荒的话:“楚慕,你爱过苏夏冉吗?”
楚慕,“……”
她的语气很沉重,就这么不知不觉问心底的疑问。
话音落地,竟连苏夏冉自己也被吓了一跳。
她背后的人,跟被点穴一样停住。
下一秒。
楚慕的变得僵硬有力的大掌,快速掐住细嫩的脖子,就如巨蟒一样,死死缠住她的呼吸。
惊骇惹来苏夏冉急促的咳嗽声,“咳咳咳……你别发疯!快、快放手啊混蛋……”
他掐得很大力,恨不得捏碎她的喉管。
此刻,苏夏冉的整张小脸,已变成茄色。
“苏夏,你算什么东西!”楚慕五官狰狞,审视死物一般盯着眼前的女子,“你根本没资格跟我谈她!”
你苏夏不过是她的一个影子,撇去她的影子,你连什么都不是!
最好别妄在他这里想取缔什么,也别想着自己有多么的与众不同,他此刻捏死她,就跟碾死一只蝼蚁一样简单!
如果说楚慕以前是无坚不摧,那么自从遇到苏夏冉后,他就变得处处是弱点。
楚慕在求而不得的情况下,苏夏冉就如同一根软刺,狠心植入他的心口中,鲜血浇灌下,触目惊心地长满遍地荆棘。
每每一触碰,就会痛不欲生,情绪就会各种失控!
直到她翻白眼,差点断气,楚慕才松开手上的力道。
苏夏冉如一直拖线木偶,瘫软滑下。
但楚慕发泄不完的怒气如不定时的炸弹,只好猩红着双目,狠狠一拳砸在墙上,吓得在猛咳中的苏夏冉,噤住声。
“咳咳咳……”
苏夏冉扶着床,大口喘着粗气,她在脑子中拉起一阵阵警报,这在预警着身边的男子,实在太过危险!
只要,她只要30天的期限一到,自己就一定带上母亲,立马离开市,刻不容缓!
黑夜中,只有女子粗喘声。
“明天的舞会,你必须给我出席。”楚慕嫌恶地翻身下床,勾起外套,森冷丢下一句话,便摔门离去。
苏夏冉为此庆幸楚慕的离开,起码不用再面对恶魔,面对一室的窒息。
楚慕下楼,坐在车上。
他烦躁解开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