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一门内山大殿中,赵佑安,宋四明二人站在大殿下方,看着上方坐在宗门之椅上面色阴沉的韩熠阳,心中忐忑。
“林北……,竟成了九月谷少谷主,来者不善啊。。”韩熠阳听到他二人将大阵之事述说后,震惊中更有深深的顾忌。
“如今,我太一门法境只有六人,而青云宗有十八血卫,个个都是法境修为,更别说九月谷中成群的丹师了,还有那陶元,更是不能招惹。”韩熠阳深吸口气,缓缓起身。
“林北之事可以放纵不管,只要不是太过火,我们都要忍受,你们可知道该怎么办吗?”韩熠阳站在上方,俯视二人,凝重说道。
“宗主,若是让他在太一门继续撒野,传了出去,有损太一门威严啊。”赵佑安苦笑一声。
“威严?我太一门有何威严?还有威严吗?”韩熠阳冷冷一笑,言语中的无奈极深。
“宗主。”宋四明轻唤一声,心中苦涩。
“算了,随他去吧,切记,如今的他不是我太一门能够招惹的,凡事多忍耐着点。”韩熠阳摆了摆手,说道。
“是。”二人相视,拱手称是,他们纵然心有怒意,可现实的确如同韩熠阳所言,现在的林北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凡境弟子了。
“去把陈奕叫来,我要告诫一下他,不然怕会出乱子。”韩熠阳想到陈奕和林北的纠葛,心里一突,连忙说道。
二人拱手告退,下了内山,直奔山腰而去。
“林北,我已决定退让一步,若是你玩过火了,哪怕你是九月谷少谷主,我也能让你……有来无回。”韩熠阳目中阴厉一闪,杀机骤现。
他能容忍一切,但也有底线,若林北触碰到他的底线,他会不顾一切的展现杀机,他的性子本就阴险,说是瑕疵必报也不为过。如今,一个曾经的外门弟子敢骑在自己的头上,他哪怕启动蓄谋已久的计划,也要将林北除去。
不多时,陈奕走了进来,年多时间,他身上的气势不再凝裂,反而更为内敛。
“宗主,不知找我有什么事?”一进门,他的声音就传出,慷锵有力,就连大殿都有颤动。
“找你来是告诉你一件事。”看到他,韩熠阳阴沉的脸色收起,露出了微笑。
“林北……回来了。”顿了顿,韩熠阳目光盯着陈奕,轻声开口。
“那小杂碎还敢回来,他在哪?我去取了他的狗命。”听到这,陈奕身子一震,目中杀意滔天而起,一道道虚幻缥缈的剑意在他身周浮现。
他永远忘不了当年的耻辱,悟境后期修为竟让林北从手中逃走,还将自己伤了,这让他暴怒。尤其是林北手中的那把刀,他记忆犹新,那是他送给陈南的,可竟出现在了林北手中,稍微思索,他变知晓陈南的死因。
此刻听闻林北回了太一门,他心中积压许久的杀机和怒火彻底挑拨而起,目光中露出浓浓的恨意。
“陈奕,你不能杀他,他如今……是九月谷少谷主,陶元钦点,更是陶元唯一弟子,你……暂且忍耐吧。”韩熠阳微微摇头,缓缓开口,劝解着陈奕暴怒的内心。
“什么,你说什么,他……,怎么可能。”这话传到陈奕的耳里,他身体一震,鼓起双眼看着韩熠阳,目光中带有无法置信,更有骇色。
他不敢相信,当年那个弱小的凡境弟子,如今成为了九月谷少谷主,尤其是陶元之徒,更让他惊惧;陶元之名谁人不知,他也是早有听说,圣域唯一丹道宗师,九月谷掌权人,种种传说都代表着,他陈奕在陶元面前一文不值。
此刻,杀子的凶手成为了陶元唯一弟子,这让他无奈,心中正要爆发的怒火渐渐熄灭,终归还是被理智替代。
“宗主,我明白了,我会以宗门利益为重,不会冲动行事。”心中忐忑,挣扎更浓,可他知晓,他恐怕一辈子都报不了仇了,九月谷如同庞然大物,压在他的心头。
“陈奕啊,为难你了,等林北走后,我会对你补偿,这太一门内,你地位等同于我,如此可好。”韩熠阳点头中,缓缓说道。
“宗主,陈奕拜谢。”陈奕目光一闪,心中的怒意已全部消散,此刻听到这种利诱,他哪怕再恨林北,也不会白白错过这样的机会,目光闪烁中,陈奕立即一拜。
韩熠阳心底淡淡冷笑,他本以为陈奕会推迟,可没想到对方如此就应下了。
“当真以为我会给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吗?可笑。”韩熠阳心底冷哼,面上却是一脸慈祥。
“好了,你退下吧,先回洞府,无事就先别出来,等你晋升长老时再出来。”韩熠阳挥了挥手,慈笑道。
“弟子告退。”陈奕微微点头,退了下去,出了大殿下了山腰,回到了洞府。
与此同时,在南山外通往外山的小道上,林北一人走在前方,身后不远处,崔乔二人尾随。
林北的背影十分萧瑟,落寞之意覆盖了整个身躯,似有一种难言的悲伤压制在了心底,无法宣泄而出。
“生生死死,轮回万世,黄轩,亦是天地间所有人的一面,只是一截蜡烛,为了一次次的熄灭,一次次的点亮,可……点亮蜡烛的又是什么?”林北心中悲伤之意泛起,脑海翁鸣,似抓到了一些什么,可又消散在了手心。
“这便是道么?”林北脚步突然一顿,抬头转身看向南山,微微一叹。
此刻,悲哀悼念,却少了那么一个人,没有当年父母双亡,满门被屠的痛,反而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