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思宁一方面为能住到星级酒店感到庆幸,一方面又对这么多人喜欢赌石而吃惊。
大约是猜到了霍思宁心中所想,苏晋原笑着解释道:
“在这个圈子里流行这样一句话,疯子买,疯子卖,还有一个疯子在等待。赌石这玩意儿的诱惑力太大了,一刀穷一刀富,有无数赌徒就盼着能一夜致富,赌石是一条非常好的发财捷径。”
霍思宁嗤笑:“可是真正发财的又有多少呢,恐怕破产的更多吧?”
苏晋原点头:“赌石十赌九垮,一百个人里面也未必会有一个能靠这玩意儿发财致富。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只要有人通过这个途径成功了,就能让很多人前赴后继,哪怕倾家荡产都在所不惜。”
听到苏晋原这番话,一行人包括白亦珊都有些沉默,霍思宁眼神有些复杂,人之初,性本贪,贪婪和yù_wàng才是导致这一切的根本所在。
晚上霍思宁几人在附近的粤菜馆点了一桌特色粤菜。
广东人自称“四条腿的除了桌子什么都吃”的牛人,吃的东西自然不会少,虽然有很多东西是霍思宁几人连见都没见过的,但是吃起来味道非常地道,鲜味十足。
虽然还没有开盘,但是在佛山有一个地方无论有没有玉石公盘你都能买得到赌石,这个地方就是平洲玉器街。
平洲玉器街位于佛山南海区,在行业相当出名,这个地方的玉器产销量位居全国四大玉器市场之首,以加工翡翠a货光身玉器而远近闻名。
当然,除了玉器成品之外,在这条街上还有一个东西也很多,那就是赌石。
作为缅甸翡翠玉石集散地,平洲玉石街在国内可谓享誉盛名。
尤其是近几年随着翡翠玉石的价格飞涨,平洲集散的玉石数量和买卖商人也骤增,两岸四地以及缅甸的许多业内人士趋之若鹜,蜂拥而至。
在这里汇聚了数不胜数的翡翠毛料,所以到达佛山的第二天一大早,苏晋原就决定去平洲玉器街碰碰运气。
霍思宁几人都是菜鸟,当然是苏晋原说什么她们就是什么,苏晋原走到哪儿几个人就跟到哪儿。
平洲玉器街有近千家玉器店,几乎家家都有毛料出售,三个女人进入玉器街后就跟土包子进城一般,看什么都觉得新鲜。
走进一家玉器店,霍思宁就看到店铺门口摆放着一堆毛料,那对毛料个头都不大,打的也才十多公斤的样子,小的估计一公斤都不到。
毛料毫无规则地摆放着,霍思宁对赌石没什么兴趣,所以只是用眼睛四处乱瞄店铺里那些琳琅满目的玉器制品。
苏青青和白亦珊则不同,这两个人可是奔着赌石赚钱来的,所以一看到那些堆在店门口的毛料赌石眼睛就不由自主地冒精光。
见苏晋原几个人走进来,那老板抬头看了几眼,很快就确定这一行人应该是以苏晋原为主,见苏晋原进店后不看别的光看石头,那店主就知道这几个人是来赌石的。
大概是前面已经接待过几拨这样的客人,所以店主显得有些怠慢并不算很热情,坐在不远处的竹椅上连身都没起,只是淡淡道:
“那些都是老坑种全赌毛料,一公斤五千块不二价,走五十米那边有个解石厂,可以免费试用解石机,如果要请人工切石的话,一百块钱一次。”
听到店家这番话,霍思宁不由得皱紧了眉。
苏晋原却显然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冷雨,听了老板的话后一点也不介意,一句废话都没问直接就蹲下身来,伸出右手就朝着那些石头摸了过去。
旁边那两个采购老师傅也都蹲下身来翻看那些石头,苏青青跟白亦珊对视一眼,两个人也蹲下身各自拿起一块石头装模作样地看了起来。
“呃……”看到这两个人装腔作势的模样霍思宁只觉满头黑线,忍不住低声询问道,“我说,你们这假模假样演给谁看呢?要不要这么搞笑啊?”
白亦珊脸色涨得通红,似乎也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犯蠢,倒是一旁的苏青青一脸的理直气壮:“好不容易来一趟,总是要多摸几块石头,说不定摸着摸着就有感觉了呢?赌石高手不也是靠手感凭经验慢慢摸索积累出来的吗?又不是谁生来就会赌石。”
霍思宁被苏青青这番话噎住,苏青青总是能为自己的行为找出一堆的歪道理,最重要的是,霍思宁发现这冠冕堂皇的理由她竟然没法反驳。
“那你看出什么名堂了没有?你手里那个毛料是什么场口什么质地,能出翡翠不?”霍思宁忍不住开口问道。
苏青青摇了摇头,一脸的迷茫和无辜。
二货!霍思宁没好气地白了苏青青一眼。
白亦珊先还觉得囧,看到苏青青这模样倒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开。
之前苏青青对白亦珊一直没有好脸色看,这让白亦珊心里有些不舒服,她没有想到苏晋原的妹妹居然还有如此可爱的一面,真是个活宝。
那边两个师傅已经将那堆毛料里里外外逐个看了一遍,不过看完之后却是偷偷冲着苏晋原摇了摇头,这些石头除了几块靠皮绿之外,其他的石头根本没有一点可赌性。
苏晋原也不觉得失望,既然看不上眼那就朝下一家走,反正这条街有近千家这样的店,货比三家,总能找到几块看得上眼的石头。
“走吧。”苏晋原说了两个字就率先往外走。
霍思宁三人连忙跟上,苏青青有些不解:“哥,那些毛料挺便宜的啊,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