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我不开玩笑了,你千万别动气。”
看着司徒轩一言不发的样子,墨子逸也收敛了脸上的戏弄之意。
只是他无意瞥了一眼地下的鸡汤,闻到那股子浓浓的香味,却是皱了皱眉头。
刚刚苏婉凝拿来的鸡汤,基本都被司徒轩喝没了,也就剩了几口,不过洒在地上,仍有很浓的味道。
墨子逸蹲下身子,伸出食指蘸了蘸地上的鸡汤,放在鼻尖轻嗅。
司徒鸿见了,顿时大惊道:“你不会馋到这种地步了吧,连地上的鸡汤也要闻一闻。”
说完,便无所顾忌的大笑起来。
墨子逸并未在意他的嘲笑,反而一改刚刚的嬉皮笑脸的样子,面色凝重,眉心紧皱,神情难看的很。
司徒鸿见他这样,也不敢再开玩笑,急忙闭了嘴。
但见墨子逸不但闻了闻那鸡汤,竟还放在舌头上品了品。
司徒轩眸色凝重,带着一股寒冷之意,沉声问道:“有问题?”
难道说他喜欢的女子竟来暗害他?
“确实有问题,这鸡汤里面下了药。”
墨子逸点了点头,神色颇为认真,根本不像是在开玩笑。
“什么,你的意思是说苏婉凝暗害我六哥?”
司徒鸿一听,顿时气炸了,怒道:“这个贱人,果真与太子妃是一伙的,自个装的还挺像,亏得六哥对她那么好了,我这就去把她抓回来。”
竟然敢暗害他哥哥,实在是触碰到了他的底线。
司徒鸿气愤不已,口里大骂着苏婉凝,还要去抓回苏婉凝。
“九弟,回来。”
司徒轩忍着心里的怒气,开口将司徒鸿拦住。
他右拳紧握,眉间深锁,心中有着隐隐的疼痛,难道说他第一眼就看中的女子,也与其他人女人一样,是来暗害他的?
他对这个冰冷的世间,当真要绝望了。
墨子逸整个心思都放在苏婉凝的鸡汤上,研究了半天,等回过神来时,才发现司徒轩那吓人的神色。
顿时一愣,急忙拍着脑袋道:“义兄,你别着急,都怪我没解释清楚,那女娃确实在这鸡汤里动了手脚,可我也没说她想要害你啊。”
“你什么意思?”
听了这话,司徒轩目光微微迷茫,不太明白。
“她是在救你。”
墨子逸急忙解释了一句。
“救我?”
司徒轩更是不解了,苏婉凝到底做了什么。
司徒鸿也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着急道:“你这一会下药,一会救人的,你倒是说清楚苏婉凝到底在这鸡汤里做了什么手脚啊。”
“她是在鸡汤里下了药不假。”
墨子逸见两人焦急的很,也不废话,便解释了一番,“只是她所下的药,是温和补身又能抑制寒气的,不过看她下这药,显然是不知道义兄的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因此也没敢下重药,只是很轻微的药。”
“不过确实能让义兄的身子好受些,而且她还放了许多其他东西,如她所说,这鸡汤确实很补,不止很补,药效也不错,如果一直这么吃下去,至少可以稳固义兄的病情。”
经过墨子逸的解释,两人方才明白,苏婉凝下的药只是来救司徒轩的,根本不是来害他的。
“你的意思是说,凝儿她应该懂医理?”
这下,司徒轩心中的阴霾顿时一扫而光。
虽说,他不知道苏婉凝为何会懂医理,但是苏婉凝是要救他,而不是要害他,只是这一点就已经能让他的心情瞬间好起来了。
“看这情况应该差不多,而且她这药下的如此妙,一般的大夫是根本无法察觉的。”
墨子逸微微一笑,颇为赞叹道:“义兄,看来你这小娘子是身怀绝技,深藏不露呢,你可别被她骗了。”
“凝儿她虽然没有对我说实话,不过她也没害我不是吗?”
司徒轩从不相信任何女人,但苏婉凝是一个例外。
却说,苏婉凝去常宁宫给太后请安的时候,苏雪媃确实在,现下正陪着太后说话。
她穿了一身湖绿色绣芙蓉细褶长裙,梳着整齐的凌云髻,鬓间贴了两朵红梅,倒是极衬她的气质。
“妾给皇祖母请安,给太子妃请安。”
一路上,苏婉凝又叫脂烟与水墨给她温习了下宫中请安的规矩,所以现学现用,没有丝毫的不妥。
太后年约花甲,眉目慈爱,却透着一股威严。
她静静的打量着跪在下面的苏婉凝,见她一身打扮,清雅灵秀,不过奢华,也不过朴素,倒是个难得清秀的孩子。
心中还算满意,点点头道:“起来吧。”
苏婉凝依言起身,坐在一旁,微微垂目,乖巧的一言不发。
她的打算是只坐着就好了,太后怎么问她就怎么答,其余的话概不多说。
“今个太子妃来给哀家请安,偶然间说起你,你入宫也有些日子了,哀家也没见过,所以叫你来说说话,正好也见见你姐姐。”
苏雪媃就坐在太后身边,下人端了清茶来。
苏雪媃便忙着亲手奉上,侍奉着太后喝了口茶,这才放下手中的茶盏。
她动作极为熟练,想必这样的事没少做。
苏婉凝也不看她,只是点了点头道:“多谢太后垂爱,其实妾自从入宫以来,一直没过来给皇祖母请安,是妾的不是了,妾合该给皇祖母赔罪的。”
她虽没有抬头,话却是说的爽朗大方,没有丝毫忸怩之气。
太后听了,倒也欢喜,夸了她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