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牛心菊的声音,再一看她身边快四岁了还有点呆的小成林,顾明兰的心就揪在一块,她的孩子没了,与牛心菊脱不了干系。她竟然还不觉得内疚,敢跑出来讽刺她?
想起那陈香玲敢大模大样的住进朱家的事,朱老婆子、朱梅花自然是首凶,可这牛心菊唆使功劳绝对不小。
顾明兰没有回她的话,而是眯起双眼看着牛心菊心想:她喜欢男人有艳福是吧?
这个喜好她顾明兰记下了,总有一天找到机会,她要让牛心菊的男人艳福满满,让这牛人感受一下当嫡妻的威风。
经过了这些事,现在的顾明兰不再想着光能过日子就行了,她觉得过好了日子还得有点余钱找些事玩玩才最爽。手上有钱好办事,她打定主意,只有有机会,不管哪一个,她都会好好的报答一下她们。
顾明兰握着竹篮子的手更紧了,她轻咬了一下下巴淡淡的递了牛心菊一眼,一言不发的拉着小成敏的手出了门。
牛心菊看她这轻视人的模样,扯扯嘴角撇了撇嘴:“哼,不就是男人宠着么?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理人?再宠你又如何?大不了少让你下两天地罢了,他还有本事给你个金屋银窝不成?”
牛心菊心中很愤懑,看着顾明兰加理也不理她,嘴里就不干不净的咒骂着。
“我是四侄媳妇,你嘴里喃喃嚷嚷的在说什么呢?”
背后突来的声音吓了牛心菊一跳,当她一回头看到了是大伯娘朱孙氏时,嘴角扯了扯:“我还能说什么呢?这个家里,只要我一开口,话还没说出来,就会被人说我多嘴。”
朱孙氏看着远去的背影非常明白的说:“这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这事也出了这么久了,那还能让人不说话不成?不过你也别在意,毕竟她孩子没了,你也得理解对不?”
“大伯娘,你可真是个好心肠的人。可有的人啊,并不是个会领情的人。想那段日子,大伯娘你对她多少好啊,可是现在呢?这一嫁给我二哥了,立即就不理人了。你知道不,昨天晚上啊,她家里可是请了两桌客,那桌上的菜比村长家过年都丰盛呢。”
什么?
这顾氏请客,竟然连亲大伯都不请?果然不是个好东西,还把二侄子给带坏了。
不过朱孙氏可不是个容易对付的角色,她不像朱老婆子那么蠢,什么话都不经过大脑就说出来。听到牛心菊这赤果果的挑拨,她乐呵呵的说:“四侄媳妇,你这话可就不对了,我对她好,可不是虚情假意,那是因为这孩子可人疼呢。你看啊,她多明事理,这段日子得了别人照顾,这人一好了,就知道还人情呢。好啊,这可是我们朱家的好媳妇呢。”
这大伯娘竟然还夸她?
牛心菊低下眼眸闪过一丝讽刺的笑,然后装起了傻:“大伯娘这么一说,二嫂还真值得我学学呢。大伯娘,你这是从哪来呢?”
朱孙氏指了指自己手中的篮子说:“没啥,老太爷与老太太说嘴里淡味了,这不,我去买了半斤肉,今天给他们烧个蒜台肉片吃。”
半斤肉?给老太爷老太太吃?
牛心菊看了看篮子是里半斤肥少瘦多的肉,皮笑肉不笑的说:“怪不得村里人都称大伯娘是朱家村最孝顺的儿媳妇,爷爷奶奶可真是有福气。”
这边牛心菊与朱孙氏在斗心眼儿,那边顾明兰带着小成敏到了山边。
阳春三月,野菜已经长得绿绿葱葱。
村子里人能认的野菜不多,可作为厨师的顾明兰,认得的野菜就多得多了。
马兰头、野苋菜这些寻常菜自然难寻了,可是当她走到山边的水沟边时,一大从翠绿可爱的野芹菜,让她眼睛一亮:“敏儿,你拿篮子。”
只是当朱成敏见顾明兰去拨野芹菜时便急着说:“娘,那个是猪草,我们家又没养猪。”
“噗…谁说这东西只能猪吃?这是野菜,人也可以吃的。”
朱成敏扑闪着大眼睛说:“这个人也可以吃?可是村子里没人吃啊。娘,你怎么知道人也可以吃?”
顾明兰朝天翻了翻白眼才解释:“敏儿,猪既然可以吃,那说明这野菜没有毒,人自然就可以吃。”
“娘,你是说猪能吃的野菜,我们都能吃么?”
这还真在说不清了,顾明兰为了把这个问题一次说清,她耐心的说:“当然,猪能吃的人都可以吃。但是,猪不讲究味道,所以有很多它都能吃。可人要讲味道,有的野菜不管怎么弄都很苦,很臭,所以人不会去吃。”
娘是说人只吃好吃的野菜,猪吃所有的野菜吧?
朱成敏以她的方式理解了:“娘,我知道了。”
为了让孩子多认识一些人能吃的野菜,顾明兰摘好一大捧野芹菜后,带着她继续往山上走。
苦菜、灰灰菜、蕨菜,虽然采得不多,可也足够吃两餐了。
摘了一大篮子的野菜,小成敏开心得不行,回来的路上叽叽喳喳没个停。
一路上碰到不少的村民,大家看到这母女俩,有的说笑几句,有的问这野菜的吃法。
因为走了不少的路,外在的阳光又好,顾明兰与小成敏两张鲜嫩的小脸特别惹人妒嫉。
“敏儿,莫不是昨天晚上大吃大喝把家里吃穷了,今天没了银子只有吃野菜了么?”
孩子的心是玻璃心,朱梅花一直就对两个孩子不好,朱成敏自然不喜欢她。
听以她这么一说,朱成敏小脸一扭:“才不是呢!我家里还有好多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