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正林揭了她的丑事,朱老婆子气得发抖,恨不得扑上去一阵毒打。
可是她知道她对朱正林没办法,因为他是朱老爹的长子,自己只是继室。分了家的长子,她这个当继母的也不敢放肆。
没处可出气的朱老婆子,心中逼得不行,于是把气撒向了朱正清:“你…老二,你也要跟这没良心的东西一样?”
没良心?在这老太婆的眼中,朱正清知道,自己就是累死她也不会感觉自己有一点点良心!
再说,现在来他面前摆良心,莫非这老太婆真的以为自己是个傻蛋不成?
朱正清冷冷的看着朱老爹,连眼角也没看朱老婆子一眼,既然早就断绝了母子情份,他与她无话可说。
那天在镇上碰到赵七那小子,他仿佛做了什么光荣的事一般,把他办的事仔细的与他们夫妻说了。
从那天起,朱正清就等着看今天这一出戏,他才不会为了朱老婆子一两句话而生气。
朱老爹见朱正清看着他,只得硬着头皮说:“老二,你的意思也跟你大哥一样?”
早就想好了说词的朱正清淡淡的回答他:“爹,是这样。大哥的话没有打出来说,我也不会打出话来说,我也记得当初分家时娘也说过了,这地这粮这银子你都不分给我们一家,你们要留下梅花当嫁妆。既然嫁妆早就留好了,也不存在由我们兄妹出嫁妆的事了对不对?爹?”
“你…老二,你怎么能跟那白眼狼一样?梅花可是你的亲妹妹!莫非你也要跟那没良心东西一样,连亲妹妹也不认了不成?”
朱老婆子一再说梅花是朱正清的亲妹妹,他的心里就觉得更加可笑了!亲妹妹,他朱正清有亲妹妹么?别人不清楚,这老婆子会不清楚?
朱正清嘴角挂着冷笑:“娘不必在这里强调什么,梅花是不是我的亲妹妹,爹与娘恐怕比我更清楚。是亲的疏不了,不必在这里再三说道。
还有,对于梅花,我是认了她当亲妹妹,可她并没有认我当亲哥哥!否则,她怎么会动不动手就打我的孩子、骂她的嫂子?
好了,你们别再说让人好笑的话了,今天不就是为了商量梅花的事把我们叫回来的么?以我看,像她这种不要脸的女孩子,还讲什么嫁妆,早早嫁了就了事了。”
朱正清的话让大家的脸色五花八门,朱家老两口一脸震惊,朱唐氏极想笑、牛心菊冷眼观看、陈桂芝则一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表情。
生了这样的女儿,她还好意思代借口为朱梅花要嫁妆,这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看着朱老婆子那气得铁青的脸,顾明兰就心里爽极子,一脸悠闲的坐在那里,看着朱老婆子暗笑:这就气了?以后你恐怕还有更生气的事呢。
朱老爹知道今天要从儿子那里拿银子的事恐怕难了,这几个儿子也并没有哪个发了财,虽然有人说老二发财了,那也只是传闻。
想起梅花的不争气,他只得挥挥手说:“算了,就这样吧,你们实在没银子,当爹娘的也不能逼了你们。那就等亲事定下来,你们都过来帮一把,也算尽个兄妹情。”
听了朱老爹的话,顾明兰心中极度鄙视:现在表现得大度有屁用?你两个儿子都看透你了!早要说这句话不就好了?非得弄得自己灰头土脸才来说?真不知你这老头是真想明白了,还是无可奈何呢!
朱正林与朱正清一听朱老爹的话立即就站了起来:“那儿子就听爹的吩咐,我们先回去了,爹娘操心累了,你们也早点休息。”
朱老婆子的眼光依旧是要吃人的眼光,只不过她在这个家里,已经没有了话语权。心中恨得要命,嘴上自然也无法闭拢,她恨恨的说:“果真养的都是白眼狼。”
只是,没有人会再去听她的话了。
两个哥哥走了,朱正标想着明早还得天不亮就出门,于是也告罪一声出了门。
两人自上回半夜吵了一回,朱正标已经有半个月未回来了。
牛心菊本来见到朱正标今天回来心中很是高兴,早早的把孩子打理好,又洗好头洗好澡等他。
哪知,朱正标回房时,连眼角都不瞟她一眼,牛心菊恨得不行。
“爹、娘,明早相公得赶回镇上,那儿媳妇也回房了。”
朱正标才一个儿子,而且这个儿子也不太机灵,朱老婆子自是想让牛心菊再生上几个,当然同意让她赶紧回去。
陈桂芝看了一眼牛心菊那一脸的****,悄悄的撇了撇嘴,朱正标今天晚上看都没看牛心菊一眼,眼眸低了低:今天晚上不会再来个半夜尖叫吧?
梅花的亲事订得很快,因为朱老婆子心急得要命。
第二天起,她就托了好些人给梅花找人家,可是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好些媒婆一听说是她家的女儿,没有一个接这活。
转眼过了几天,托的媒婆没有一个上门,这让朱家老两口都急了。
正在老两口急得头都要白了时,孙家请了媒婆上门提亲。
在这节骨眼上,不要说是孙家,就是有哪家老光棍来提亲,朱老婆子也顾不得了。
出嫁之日就订在重阳那天,从议亲到议日子,不到十天时间,朱家村里对这事议论纷纷。
这天顾明兰在地里掰嫩玉米,朱江生的媳妇朱柳氏看到她非常热情的问:“正清家的,听说梅花定给了孙家?你婆婆这人还真不是个嫌贫爱富的人啊。”
朱柳氏与朱老婆子一辈子都不对盘,朱梅花与朱米花两人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