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的,这点小伤根本不算什么的,以前有过比这严重许多的呢,一样正常的做事情,再说明天只是往集市上跑一趟,不碍事的。”林大磊亲了亲月娘的额头,“再过两天来顺就要成亲了,我们离得这样近,势必要随礼的,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你放心就是了。”
月娘还是不同意,好说歹说,两人商量好把去集市的时间改为后天,还必须得由月娘亲自陪着,林大磊本不想她去的,可是月娘一直坚持,无奈只得同意。
昨日闹得有些厉害,今晚林大磊只得干瞪着眼了,看着怀里睡的香香的某人,他却亢奋的无论如何都无法入睡,心里又悔之不迭,以后不能一次性都要了,还是慢慢来的好,每日都能吃一点,细水长流的,再不能饥一顿饱一顿的了,这只能看不能吃的感觉,真心难受的很。
王婶知道林大磊上山回来了,便装作串串门子,顺走了一只野兔,临走时还对那只雪白的小狐狸垂涎三尺,奈何这是林大磊专门给月娘带来的,还为此受了伤,于是无论如何也不能送与他人,王婶只得恋恋不舍的挪开目光走人了。
两人一同去集市,早早的起来就出发了,早上还有朦胧胧的雾气飘散着,路上没有几个人,林大磊怕月娘冷着,就把她的小手包在自己的大手里面,待到中午出了太阳就会暖和一些了。
他们去的早,但那些做生意的开门也很早,林大磊就把黄鹿和羚羊卖给了酒肆和客栈里,这次换的钱倒是不少,许是这两个牲畜有些难得,便贵了一些。林大磊就把换来的钱交给月娘:“这些钱你收着,以后家里的钱,都交给你管。”
这是他冒着危险挣得,月娘不愿意要,但是林大磊却说:“还是娘子收着吧,要是放我这,我又不知道省钱,没得让我败坏光了,以后我花钱,就向你讨要,以后我可要好好表现,这样娘子才会给我钱花。”
他笑嘻嘻的说着,月娘知道他是为了她,他才不是那种败坏钱的人,只不过是以前从来只有自己一个人,成亲以来,他处处顺着她,给她体面,如今连家里的钱都交给她管着,虽说钱也不算很多,但却能看出是极信任她的。
月娘便不推脱了,又何必驳了他的心意。时间尚早,两人就顺便在镇上逛逛,街道上的人也陆续多了起来,看到街边有卖糖人的,月娘就想起上次上元节的事情,最后回到家里,那糖人就不见了,许是不小心丢在了路上,月娘哪里还有什么心思想那糖人,只担忧着自己看到的。
林大磊却误会了,以为她是因为丢了糖人闷闷不乐,现下再看到糖人,自然也想起了那天,便拉着月娘走向卖糖人的摊子,不顾月娘不解的目光,给她向摊主要了糖人,最后付钱时才发现把钱都交给了月娘,这才有些灿灿然的看向月娘。
月娘心里原本还有些不安,但是看到他这副尴尬中带着窘迫的神情,心情突然好了起来,她掏出林大磊给她的钱袋付了钱,看着仍未从尴尬中出来的林大磊,突然把糖人塞到林大磊嘴里。
林大磊被她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月娘就咯咯地笑了起来,林大磊无奈的摇了摇头,把糖人重新塞回她嘴里道:“你吃吧,我不喜欢吃甜。”
月娘就含着糖人望着他笑,眼角余光出瞥见一个熟悉的月牙白的身影,她心里咯噔一下,手中的糖人就掉在了地上。
林大磊见她神情不对劲,顺着她的目光望去,那狭窄小巷子里,只有墙头的大红灯笼在摇晃着,不曾见半点异常。林大磊回过头有些担忧的看着她煞白的面庞:“你怎么了?是不是昨晚受凉了?”
抬手摸了摸月娘的额头:“好像不热。”又以为自己的手太热,摸不出来,便要把自己的额头与她相抵试温度,这可是大街上呢,这么多人,月娘自然不愿意,推开他:“我没事,只是可惜这糖人......”
想想自己也真是与糖人无缘,两次都弄丢了。林大磊见她满脸遗憾,便要再给她买一个,月娘却不想要了,既然无缘,又何必强求,她以后都不打算再吃这东西了,说起来,两次买它,总是碰见不想碰见的,以后还是避着的好。
好心情再次没有了,只是这次却不好恢复了,只想回到自己和林大磊的小窝里安静的待着。
一路上月娘都不说话,林大磊以往她是因为那个糖人,想了想,揽过她笑道:“那糖人确实没什么吃头,还那么甜,回头我给你做糖炒花生,香香甜甜的,你肯定会喜欢吃。”
月娘惊讶他还会做这些小零嘴,林大磊有些骄傲的解释:“以前过年的时候,爷爷都是给我炒许多花生的,只不过我不爱吃甜的,便省了糖。其实很简单的,你什么时候想吃了,嘴巴馋了,我就炒给你吃。”
月娘被他这样一说,心里暖暖的,感激他对她的好,但同时也更担心他知道萧晟的事情后的反应,虽是在笑着,眼底却掩不住浓浓的担心和忧愁。
把她的情绪看在眼里,林大磊有些疑惑,但也没有问什么,揽住她时,总感觉身后好像有人在跟着,他微微侧头看去,只见草丛里一阵荡漾,似是风吹过。他看了看自己石头般的拳头,不论是否真的有歹人,他都没有什么好怕的,这样想着,便继续揽着月娘慢悠悠的往家走去。
两人走后,丛林后走出一位身穿月牙白长衫的男子,他有些嫌弃的拍了拍身上不小心沾上的草叶,望着逐渐远去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