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地,他放弃了抵抗,就这么躺在地上任由一色一子咬着,伸出手环住她的腰,以一种拥抱的姿势把人拥进了怀里。一色一子微微一怔,下意识地松了力道,放开白兰,直起身,不知所措地望着他。
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相会,白兰勾了勾嘴角,道,“亲爱的,地上很脏啊。”
一色一子抽了抽嘴角,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就在她准备开口时,腰上突然一个力道袭来,一阵天旋地转,人便被压在了旁边的车子上。她惊讶地看着白兰,后者却直接俯身吻上她的唇。
激烈的吻,犹如大漠中渴水之人终于看到了绿洲。随着血族天赋能力的完美回归,一色一子越发能够感受到人类的情绪变化,而此时的白兰则全身都弥漫着这样一种情绪,好似要将她赖以生存的氧气全部剥夺,又好像要将她整个人拆吞入腹,那样动荡的情绪一色一子从未在他身上感受过,以至于她整个人都茫然了起来。
她开始受到他的感染,试着回应,然后激起他更加激烈的反应,渐渐地,一色一子心里忽然难过起来,抱着白兰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她有好多好多的委屈,遇到了好多好多的事情,每当前路绝望得无以复加,她总会想,有没有一个人能够拯救她,有没有人能够拉她一把。她想过枢,可是枢肩上的担子太重了,于是她想到了当初和她并肩作战的白兰,想要是白兰在就好了,可最终这也只是想想而已。
眼角忽然有眼泪滑了出去,越来越多,沾湿了两人满唇满脸,苦涩而无助。白兰停了下来,静静地望着眼前无声流泪的红发少女,修长的手指划过她的脸颊,一路向下,最后停在了心脏的位置。
那里,现在应该有一颗会跳的心。
“色子。”白兰轻声开口,“我亲眼看到你丢弃了自己的心脏。”
一色一子怔了怔,意识到他这是在回答先前的问题,虽然是个答非所问的答案,但不知为何,一色一子就是懂了。她不再追问,甚至对于这个答案还挺满意。她想,她真是太没出息了。
“还打吗达令?”白兰斜靠着车身轻笑着问。
一色一子摇摇头,趴在车子上装死,“打不动了。”
白兰忍不住笑出了声,“看来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你学会耍赖了呢。”
“不是耍赖,”红发少女无比认真地回答他,“我有心脏病,真打不了。”
白兰:“……”
“所以你要想好,既然接我回去,就要做好养个才闲人的准备。”
“……”
眯着眼看着白兰,一色一子催促道,“快点表态,教父先生。”
教父先生表情古怪地看了她一会,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笑了,“安心,你会知道自己的作用在哪里。”
一色一子深刻地表示怀疑。
对面的白兰则笑得格外开心。
两个小时后――
“达令,再不起来水就凉了哦。”
他说什么?没挺清楚啊。
“你不起来的话我就要进来抱你咯。”
真糟糕,浴室里信号不好……
“好的亲爱的,我就知道你迫不及待想见我了呢。”
“……”
咔擦一声,浴室门被打开,水雾缭绕中,一个穿着休闲服身材修长的男人走了进来,直接把在宰里装死的红发女子捞了出来,随意裹了个皂,不顾她的挣扎拍打将人抱回房间扔在床上。
“等等,白兰,镇定,镇定点!我会犯心脏病的啊你不要脱衣服!!”一色一子挣扎着往后退。
她的作用不是暖床好不好!!
密鲁菲奥雷的boss大人动作流畅地脱掉了上衣,两手撑着身体把床上人圈在中间,似笑非笑地俯视着眼前人,“你说什么达令?我这里信号不太好呢。”
一色一子:“……”
这个人!实在!太!耍赖了!
“作为一个教父级人物你不要这么斤斤计较行不行?你的气度呢?胸襟呢?”红发少女忍不住斥责他。
“这些东西全部用在别人身上了呢,比如彭格列?”白兰无辜地眨了眨眼,“亲爱的,得知你帮彭格列扫荡丧尸潮时差点死掉,我没有撕毁和约踏平那里就很有气度和胸襟了呢。”
“……糖衣炮弹!你怎么不说彭格列救了我收留我还帮我调整身体呢?”
白兰在一色一子唇上落了一吻,“所以我奉上了来自密鲁菲奥雷的诚意啊,那么多新式武器,小正现在差不多已经疯掉了哦。啊,小正,就是入江正一,你当初塞给我的助理。”
一色一子怔了怔,推开他,坐了起来,“为什么彭格列救我,你要奉上诚意?还以家族名义?”
白兰没有强迫她待在自己身下,就势躺在了一边,听到她的问题,挑眉,“色子是真的不知道,还是纯粹想听我怎么说?”
“我真不知道。”一色一子诚恳地回答。
“不对哦,你知道的。”白兰一手撑头,笑得很是云淡风轻,“看来色子现在终于有点像女人了,心思多了不少呢。不过既然你想听,那我就再说一遍给你好了。”
他定定地望着眼前仍旧保持着原样的少女,一字一句地开口,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一个刻印,深深地印在了一色一子心上。
他说,因为你是我唯一的一色一子。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来更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