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说什么?”
我打断了肉片的话,站在他前边,朝着他指的方向看。可是除了白茫茫的一片,确实什么也没有。
就在这时,肉片猛一用力就推开了我。
“什么瞎说什么,就在那啊!”
肉片边指着,边往那边走。
我愣了下,看着那白茫茫的雾气,慢慢的越来越浓,我心里一沉,下意识的就伸手去拉肉片。
可是这时的肉片力气大的很,我因为本就虚,所以根本就拉不住他。
我心里一慌,立即看向边上的人。就见李松凝也突然就朝着那白茫茫的雾中走。而拉着她的人是蓝荣彬。
李叔呆站在原地不动,王静也无神的看着那白茫茫的一片。
我发现脖子上的玉又一次开始慢慢的发热,这种感觉实在太熟悉了。
看着肉片越走越远的背影,我惊恐的大喊:“肉片,回来!危险!”
可是肉片和听不见一样,继续往前走着。
我心中焦急的不得了,我下意识的开始在身上找东西,我必须要阻止他继续前进。怎么办?怎么办?
我无助的将包全部都倒了过来。
这一倒,我发现包里竟然有一把枪。
我伸出手,我原以为自己会毫不犹豫的把它拿到手里,然后对着肉片来一枪,这样就可以打醒他。
可是就在我伸出手,看着手颤颤巍巍的碰到枪时,我脑中思绪万千,如果出现幻觉的人是我,不是肉片呢?
我不敢想这样的结果,毕竟,如果一旦是我出现了幻觉,那么这一枪也许并不是阻止肉片前进,极有可能,亲手杀死我自己最好的兄弟。
我一时没了办法,再看肉片时,就见他已经离白雾越来越近了。
不行了,如果他走进去!那么就真的死了。
我不能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死!
我快速的拿起地上的枪,我的枪法并不是很准,但也没有想像中的那么差。至少曾经在深山林子里没少和这东西打交道。
我对它有顾虑,顾虑的最大原因是,我曾经亲眼看到一个合作人,拿着枪走了火,亲手杀死了自己的老婆。
后来他为此付出了很大的代价,这也成了我对枪有一定恐惧的重要原因。
但是此时我已经想不了那么多了。
我举起枪,瞄准了肉片的小腿。我必须打准,如果不准,那么肉片继续前进,我得再开一枪,如果我没有瞄准就放了枪,那么这子弹极有可能打中的不是肉片的腿,而是别的地方,一旦打到器官,在这里,那么就等于和死神交待了后事。绝对出不去了。
我吞了口口水,既使用尽全力,我的手还是颤抖的厉害。
肉片的腿马上就要踩下去了。
我想也没想,就抠下了机板。
可就在这一瞬间,我的后腿猛的一疼,一阵撕心裂肺一样的痛疼在我的小腿上炸开来。我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我的脑子一片空白,我似乎听到有人在我耳边说话,但是我什么也听不到。
肉片,肉片,肉片怎么样了?
这是我脑中唯一仅剩的一个问题。
不,我不能失去理智,我要冷静。
我须要控制好自己的呼吸,我一点又一点的努力着,深呼吸,深呼吸。
我也不知道到底过去了多久。
“马建文!马建文!你没事吧。醒醒!”
我恍惚的睁开眼睛时,就见李松凝正紧张的看着我。
我喘着气,睁着眼睛看着她那双迷人的大眼睛,她的眼角微微翘起,带着一丝的媚,又带着一丝的冰冷,高傲而清冷。没错,她确实是李松凝。
“肉,肉片?”
我实在是没有力气,连多一个字都说不了。
“小,小马哥,我在这,我在这。你感觉怎么样?”
肉片肥头大脑出现的时候,我的心并没有立即松下来,而是仔细的观察着他的五官,直到我嗅到那股属于他身上独有的那阵臭味时,我的心才真正的安定了下来。
但是我并没有安静多久,我下意识的捉住了我手边的东西,那是一双微凉,但是却很柔软的手。
不用猜也知道是李松凝的。
“怎?”
我想问怎么回事,可是我实在是喘不上气,好像空气中的氧份供养不足一样。
我只能看着她,瞪着最大的眼睛看着她,想知道在我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事了,没事了,你先休息,休息好了,再说。”
她不停的安慰着我,可是我却怎么也安不下心来,看样子,他们都好好的,这一次中招的,还是我一个人。
这死地为什么这么的针对我?如果一早,我就按着那个在黑玄钨上的指令直接逆风避煞,这一切是不是又会变的不一样?
我心里的忐忑没有人能知道,而我知道,这一切源于那些指令。
字体和我父亲一模一样的指令,它无时不刻的在提醒着我,怎么才能避开危险,可是就当我们进到这里以后,这一切的一切都断了,为什么?
我脑中此时唯一的答案就是,我的父亲没有进到这里来,这里的一切,只是对我有着无限的恶意,无限的约束。
为什么?
我突然记起在平衡台上自己见到的那一幕,如果说,那一幕是真实的,我有理由怀凝一点。
这里既然我的父亲来过,为什么这里的一切陷阱却都不曾有过人触碰和破坏的痕迹!
我之前一直都没有想到这一点,因为我对父亲的了解不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