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仁慈号再次拿起了电锯…
就在提督以为,自己要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的时候。
仁慈号手中再次高速运转起来的电锯,却被从黑暗之中伸出的一只手给握住,锋利到足以切断钢铁的锯刃,甚至无法给那白皙的手臂留下一丝痕迹。
在电锯发出的悲鸣声下,电锯的锯刃瞬间被碾为了碎片,失去了动力跌落在了地上。
“这求人的态度,还真是难以让人接受……”仁慈号扔下了手中已经变为废铁的电锯:“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没礼貌了?俾斯麦,是因为跟着这个混球时间太长了的原因吗?”
“非常抱歉,仁慈号女士。”俾斯麦从黑暗之中走出,苍白的肤色简直与这昏暗的环境搭配到了极致,来个不知道情况的人,估计会被直接吓死,当然世界上是没有这么漂亮的女鬼。
“你的行为,威胁到了我提督的安全,所以不得不这么做。”俾斯麦说。
按理说,虽然美国和德国之间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但作为二战时期邪恶的轴心国和同盟国这两个相对立的阵营,虽说俾斯麦对仁慈号保持最基本的礼貌是身为舰娘理所当然的,但身为德国船的俾斯麦言语之中所带对仁慈号的尊敬感,就有些让人诧异了。
这位骄傲的德意志舰娘,除了提督之外,很少认同其他人。
但面前穿着白大褂的金发舰娘几次救过她家提督的命,这就足够让俾斯麦用尊敬的态度对待她了。
“啊…又来了,就是你们舰娘对自己的提督过分维护的原因,才会让这些家伙为所欲为的。”仁慈号有些无奈的做出了扶额的动作:“猥·亵驱逐舰这种人渣行为我就不多说了,这是宪兵队该管的事情,但大建不成就跳楼,割腕,自杀什么的,搞得惊天动地的,结果受伤了,全部都像疯了似的往我这里送。”
仁慈号用手擦了擦自己白大褂上的鲜血,在发现沾在白大褂上的鲜血根本擦不干净后,她放弃了做这种无意义的事情。
“要不是我医术高,看着那些舰娘拿出私房钱也要救自己提督的份上,我肯定让那些提督在床上躺个三年十年的,我看他大建完了后还敢不敢跳楼割腕!”
仁慈号也是当初最早一批出现的舰娘,早到连俾斯麦都要喊上一声前辈的程度。
所以她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都见惯了,本来她当年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医疗舰,在美利坚某个无名的镇守府里面和她的提督一起过着无忧无虑,快乐而又惬意的生活。
但不知道从那一天开始一切都变了,因为一次任务,仁慈号的提督去其他的镇守府出差,回来之后一切都变了。
曾经一直省吃俭用,十分节俭的提督开始疯狂的赌起了船大建,还总是喊着什么非洲欧洲之类的话。
到最后,整个镇守府的资源也都没了,建不出好船的提督也跳楼了,虽然最后活下来了,但整个镇守府的舰娘却早就走的走散的也散了。
原本平平静静的生活就这么的被摧毁的支离破碎。
虽然仁慈号当初也是在伤痛欲绝的情况之下,离开的舰娘一员。
自此之后,仁慈号以独行舰娘的身份,周游世界,了解到了原来还有许多提督,像这样每日每夜倾尽所有资源,赌不出好船来而悲痛的上天台,想要结束自己不幸的一生。
当得知这一切之后,仁慈号才决定建立起这么一座医院的…
治疗提督是其次,首要的还是精神治疗…
简单来说就是神经病院。
仁慈号不是心疼那些人类提督,她是心疼那些舰娘,那些跟在那种大建为了建出好船,把资源消耗一空,哪怕让自家的舰娘整日挨饿,大破也不让修理的粪提身边的舰娘。
所以仁慈号一直都对人类的提督没有什么好感。
其中好感值为负值,差不多已经变为仇恨值的,就是此时站在她面前的路泽!
当初仁慈号跑了整片热带雨林和大非洲,以及美利坚的印第安部落,就是为了学习诅咒这家伙的方法。
仁慈号已经忘记了自己到底扎坏了多少个巫毒娃娃了。
只是仁慈号本来以为,自己当初的诅咒成功了,而因此难得和那些人类提督们一起开了个派对来庆祝,但本应该已经变成鬼魂的她却好不死的又出现在了仁慈号的面前。
仁慈号怎么开始有些后悔,自己当初救了这个家伙呢?
其实提督也挺庆幸,这只医疗舰娘,仅存的医德还是存在的来着…
否则当初深海早就因为舰娘方提督死绝,而获得大胜利了。
本来提督内心早就升起了把她拉到深海这边来的,但看仁慈号对自己仇恨值已经爆表了的样子,提督还是暂时先不提了吧。
“关于报酬问题,我会提供的。”俾斯麦说:“虽然并不是很多,但我还是有些积蓄。”
这只德国舰娘对人类的金钱并没有什么概念,也没有什么兴趣去理解,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俾斯麦的出身让她根本不用愁这些……
“啊…又来了,算了吧。”仁慈号挥了挥手,拒绝了俾斯麦的报酬:“就当欠在这个男人的身上就行了,说吧,这次的病人是谁,别和我说,你家的赤城又吃了不干净的资源,啊…我倒是忘记了……”
刚才什么事发生的都太快,仁慈号现在才注意到提督和俾斯麦那不自然的肤色,深海栖舰的颜色。
“想不到你竟然和俾斯麦私奔了?”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