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璟辞侧耳,貌似真的寂静下来了,“行,你们也早些睡下吧!”
第二日去给俞老爷子请安的时候那少年也在,不同于昨日的破烂,这一身明显要好很多,听俞老爷子说才知道此人叫小甲,和家姐上京投奔亲戚,谁知道亲戚都是些qín_shòu,侮辱囚禁她姐不说连他也不放过,他姐为了保护他拼着命让他逃了出来……
俞老爷子没有细说,俞璟辞也不感兴趣,倒是俞墨昱看到少年很是开心,有了玩伴再也不害怕人生地不熟了,围着小甲问了一圈问题还不停歇,小甲隐隐有招架不住的趋势。
“三哥,来者是客,你如此待客要是被夫子知道又要抄写论语一百遍,有你哭的时候!”
俞墨昱瞥了眼俞老爷子,最终安静下来。
“俞爷爷,我知道你们大户人家规矩多,看不上我这种毛头小子,我只想报恩!”少年说得一脸诚恳,俞老爷子不为所动,“报恩的事儿以后再说,你腿受了伤,把伤养好再说吧!”
少年没有继续说这个话题,吃完饭,俞璟辞要回屋刺绣,走的时候那少年仍规规矩矩坐着,严谨和他大哥不相上下。
乡下的时光总是过得很漫长,小甲腿好后开始被俞墨昱拉着到处跑,捉鱼,掏鸟窝,去山里采菌子,俞老爷子说他就快赶上脱缰的马找不到东南西北了。
今日,银杏树下,俞璟辞看着说上的棋局陷入沉思,旁边俞老爷子换了好多声才回过神来,“难得辞儿也有走神的时候,可是心里有事儿?”
俞璟辞落下一子,说出心里的担忧,“小甲留在这边会不会出什么问题?”
“辞儿觉得有什么问题?”
“不是,就是感觉不太对,他姐姐死相如此恐怖但是他却一脸平静,世上真有如此淡定的人?”俞老爷子知道这几日俞璟辞一直纠结,“辞儿,不是所有人都会把自己真实一面展示出来,我们看到小甲的时候他姐姐已经死了很长时间了,或许悲伤绝望愤怒都已掩盖苍白无声的泪下。”
俞璟辞盯着棋盘,静默很久......
村民知道她们回存送来好多吃的,蔬菜瓜果都是刚从地里摘出来的,“祖父,咱要不把马车上的吃的拿来让村民们尝尝,他们热情咱也不能不合群啊?”
“嗯,听辞儿的!”
当时回村时只给俞家本家的送了礼物,库房的货物还有许多,邱氏准备的蔬菜都被不知道扔到哪儿去了,里边的布匹,肉更是阳光没见过就被扔了。
村民收到礼物脸上洋溢的笑容让俞璟辞也高兴起来,找吴叔做鱼竿,银杏树高大的枝干遮挡了刺眼的阳光,坐在水塘边的软椅上,惬意享受静谧时光。
当然,舒适的日子总过得短暂,给俞老太爷扫完墓回来就见信差拿着信焦急的等在一旁,俞璟辞一眼认出是俞府的人,握着俞老爷子的手不自觉紧了紧,继而松开,语气和平常无异,“祖父,我去问问怎么了?”
“给老爷子,大小姐,三公子请安!”
“起来说话吧,可是府里出了什么事儿?”俞璟辞语速不紧不缓问道然而紧绷的脸出卖了她强装的淡然。
“大老爷回来时受了伤,大夫人闹着要和离,现在府里乱成一锅粥了,二夫人让小的送信来问要不要请大夫人回来?”
“胡闹!都多大的人了一有事儿就朝娘家跑像什么话?回去告诉二夫人,府里的事儿她先处理,大夫人要在娘家待就让她待着,不许请人去!对了,大老爷的伤是怎么回事?”俞老爷子手里的玉扳指沾了些泥,随意掐了片树叶轻轻将其擦去。
“伤了小腿,说是回来马车受了惊吓才弄成如此的,大夫说静养三个月就可以下地行走了!”送完信,小厮又快马加鞭赶了回去,烈日炎炎午后,俞璟辞感觉背后出了层凉凉的汗,“祖父,我们是不是要准备回去了?”
“嗯,不知道你大伯父伤势怎么样了,见过才能放心!”
玩了不到一个月又要准备启程,一路上俞墨昱撅着嘴谁跟他说话就给谁甩脸色,俞璟辞懒得找不痛快干脆半路无视他。
马车一进城门就瞧俞公府管事等在那儿,拐进俞公府在的街时,她好奇大门为什么敞着,有什么重要的贵客?宋氏不在家邱氏没怎么处理过事务,真是贵客会不会照顾不周?不是她不信任邱氏,而是她娘性子单纯没有花花肠子,和外人一接触对方就知道她什么性子,软疙瘩一枚!
刚下马车管家就迎了出来,“老太爷,宫里那位又来了,说是替上边来看看大老爷的,太子也在!”
贤妃和皇后斗了几十年最终以三皇子去世收场,不知道这次又会闹出什么事儿来,俞老爷子匆匆换了官服就去拜见贤妃和太子了,俞璟辞回自己屋舒服的泡澡,窗台边的石榴树已经结出了青果,洗完澡她搬根凳子在树下坐下,一颗两颗数着青果,发现竟有二十个之多,“夏苏,我们再栽几颗石榴树怎么样?明年人人都能吃到石榴了!”
夏苏正去厨房端冰镇酸梅汁出来,听到俞璟辞的话急忙点头,“好啊好啊,明年奴婢们也都可以吃石榴了!”
一碗汤下去凉爽很多,还没缓过气来就听远处一丫鬟焦急跑来,“大小姐,大小姐不好了,长乐公主看上府里一小厮,死活要把他带到皇宫,怎么办啊?”
俞璟辞听后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