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知是正常的妊娠反应,夏苏也没有办法,只得在厨房折腾出其他菜,一端上桌,好不容易值了吐的俞璟辞又偏头,干呕起来。
夏苏也没办法了,“主子,要不找个太医来瞧瞧?”
日头正中,俞璟辞摇了摇头,“你给我熬些粥即可,对了,粥里边加点糖!”
“那太医?”
“不用了!”
喝了清粥,俞璟辞肚里没那么难受了,躺在床上,让夏苏看着时辰叫她,下午还要去学宫中礼仪,不能耽搁了。
她好些日子没化过妆,怀着孩子后,这些日子都淡淡了抹了层,遮掩苍白的脸色。
谁知,一睡就睡到了傍晚,醒来,旁边萧珂缮坐在床边,拉着她的手。
俞璟辞惶恐,她都吩咐夏苏叫她了。
“好好睡吧,我和嬷嬷说了,身子不适就别去了!”
午时,萧珂缮回府取一样东西,来屋里看俞璟辞,才知她孕吐了,叮嘱夏苏不用叫她了,去嬷嬷跟前,请个病假即可。
下午,不知为何,韩湘茵也没去,领首的人就成了周瑾,她谦逊着脸,和上午表现大相径庭,两位嬷嬷连连夸赞,方良人瞧着她神色,晦暗不明,嬷嬷说结束了她来榭水阁看俞璟辞,却被拒绝了,俞璟辞还在睡觉。
俞璟辞无从知晓下午的事儿,听了萧珂缮说处罚温大将军,她觉得是不是轻了,毕竟,两万多人因他丧命。
萧珂缮扶着她坐起来,亲了亲她额头,“我刚登基,如果罚得厉害了,怕会让下边人不服,罚他去镇江戍守边关倒也合适!”
那边是他的人,知晓怎么对付他,不用等三年,帮温大将军说话求情的人就明白了,有时,真正的惩罚不是奴役你的身体,而是,看着你身心疲惫。
个中缘由没有和俞璟辞细说,不过,镇江大将军俞璟辞有所耳闻,想着温大将军以为捡回一条命就万事大吉,估计是想错了。
规矩学的差不多了,俞璟辞的妊娠反应越来越重,一点腥味都闻不得,人瘦了一圈。
夏苏变着法子弄些清淡的小菜,俞璟辞胃口好了,可没什么用处,不是肉类,补不了身子。
山楂出去的勤快了,大家都忙着事儿,也没注意到她跟着瘦了一圈的小脸。
俞璟辞还是手里的话本子看完了,才想起山楂来。
往外叫了好几声山楂也没人进屋,禾津挑开了帘子,“主子,山楂出去了,可是有什么吩咐?”
“她去哪儿了?怎么两日没见着她影儿了?”俞璟辞细细想了下,还真是有两日没看到山楂了。
禾津也不知,俞公府想着俞璟辞身边缺人手,送了四名丫鬟来,她和黎氏帮着教导礼仪呢!
天黑了,山楂才偷偷摸摸回了院子,禾津守在门口,见着她鬼鬼祟祟的样子,拍了拍她肩膀,“山楂,去哪儿了?”
吓得山楂身子一软,跪坐在了地上,禾津摇了摇头,“真没出息,你去哪儿了?主子找你呢!”
山楂爬起来,脸色煞白,“主子找我何事?”
禾津笑得阴险,有意吓吓她,“不知道,感觉挺严重,主子还没休息,你还不快进屋请罪?”
最后两个字,山楂腿又软了下来。
禾津只觉得山楂奇怪,都说了挺严重,她怎么还回屋去了?
榭水阁的东西整理得差不多了,嫁进府,她的嫁妆大头都搁在了宫中仓库,有沈梓姝代为保管,搬进宫,要把嫁妆全部领回来,山楂进屋,她正比照着嫁妆册子。
“主子!”山楂声音低低的。
俞璟辞恩了声,没抬头。
“主子!”山楂又唤了声,那人已经塞了好几封信了,又说她与她娘的情分,山楂也不知该怎么办了,直觉不能告诉俞璟辞俞婉的事儿,可若不说,瞒着俞璟辞,更觉惶恐。
“知道回来了?”俞璟辞视线落在好几页的嫁妆单子上,没注意山楂变了脸色。
咚的声,山楂跪在了地上,俞璟辞嘴角的笑意还没隐去就听她说,“主子,我知道错了,不该瞒着你,可我,我不知道怎么办了!”
说着说着,山楂哭了起来,“夏苏整日整夜的忙,禾津也是,我也想与她们说说,可是,我......”
俞璟辞抬起眼眸,眼里盛满了笑,她本是逗逗山楂,听到门口,禾津与她的对话,吓唬吓唬她罢了。
正要说起身,山楂就从怀里掏出了五六张信封。
“主子,我,大小姐,我也不知大小姐怎么还没死,她要我帮你递信,可是,可是我害怕!”
她回不了俞公府,找不了她娘商量,她真不知怎么办。
明明大小姐已经死了,怎么又回来了,还说她在外边日子过得很清苦。
山楂见过的世面不多,话本子里有许多事儿类似的故事,千金小姐出门,被劫匪看了脸就要被送去家庙或者寺庙,但凡和劫匪有过接触自要得死以证明清白,不然,府里得名声就完了,大小姐这么多年才回来了,肯定会坏了府里的名声。
皇上登基后还没立后,主子的名声坏了就不能当皇后了,山楂也不知晓怎么办,可对方是大小姐,三小姐的亲姐姐,她不能看着她在外边穿得和叫花子一般,被人欺辱。
俞璟辞也愣住了,问她,“什么大小姐?”
刚端着参汤进屋的夏苏步子一顿,随即,把汤放在桌上,立马管好窗户,退出去,关上门,守在门边,她心里惊骇不已,主子怎么问起大小姐来了?
禾宛在厨房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