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俊潇洒不假,就是为人冷清了些,在香榭宫还好些,出了香榭宫的门,见着谁都是欠了他银子的脸色,当然,是张多说的,当时,张多和香榭宫的宫人们不熟,每次来见萧珂缮神情都放松得紧,就悄悄和俞璟辞身边得山楂说了,山楂回禀她时,俞璟辞好笑不已。
想起当年她为了俞墨渊的事来太子府,萧珂缮脸上不笑,也谈不上冷清,估计做了皇上,威严就出来了,常年冷清的脸看上去有些淡漠了。
萧珂缮听了这话非但没觉得松了口气,反而环着俞璟辞的腰身又是一挺,俞璟辞感觉被装散了架。意识也没了,只能随着他的胸口上下起伏!
事毕,俞璟辞眼睛都睁不开了,听他凑到她耳边说“朕觉得也是,照样叫你累得睁不开眼!”
“......”俞璟辞想说些什么,又给忘了,迷迷蒙蒙中,被抱着去了偏殿,回来一沾上床,她就更迷糊了!
第二日说好了要给磊哥儿做好吃的也没起得来,还好禾宛有心,做了几盘甜点把磊哥儿应付了。
俞璟辞出去的时候,磊哥儿吃完了早膳,正在擦嘴,偏头见着她,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楚楚可怜坐在那儿,咬着嘴唇,垂下头,看着膝盖上的手指。
俞璟辞叹了口气,过去把人抱起来放在腿上,有山楂上前,把桌上的盘子扯下,放了几盘新的上来,她指了指碗里的清粥,“磊哥儿还喝点粥不?”
入了七月,荷塘的荷花全开了,俞璟辞叫禾宛去湖边摘了两片荷叶,回来熬粥,里边没加糖,磊哥儿不喜欢,攀在她肩膀上,磊哥儿说得可怜,“起床了,没见着姑姑,凉哥哥也不在!”
俞璟辞好奇,转向对面局促不安坐着的小凉。
“娘娘,不是这样的,昨晚睡得晚,磊哥儿起得晚了,我师父说了,当大夫自己要身强体壮才能叫别人信服你,因此,每天早上都要早早起床打拳,我听到磊哥儿说话就进屋了!”小凉说话的时候额头都冒出了汗,师父让他陪着小王爷,没说叫他一直伺候啊,他以后还要成家立业,不能断了根进宫当太监的,心里边想着越发觉得不叫小王爷是对了,叫磊哥儿,两人关系上亲密不说,也不觉得有什么尊卑之分,即使身份上有尊卑,小凉不希望在宫里被人当成伺候小王爷的小太监。
俞璟辞不知道他想了这么多,点了点头,舀起一勺粥慢慢喝着,“磊哥儿,明日凉哥哥起床的时候叫他叫你,你和凉哥哥一起练习打拳好不好?”
磊哥儿胆子太小了,话又少,听胡太医的意思是心里边压抑久了,不爱说话,要慢慢改过来,得费一番功夫才行,所以,她才同意把小凉接到磊哥儿身边来,有个玩伴,磊哥儿也能好得快些。
磊哥儿直起身子,摇了摇头,“我要和姑姑一起!”
俞璟辞想了想,“行,明早姑姑也跟着凉哥哥打拳,叫他教我们好不好!”
儿轻微的晃了晃脑袋,意思是同意了。
小凉却高兴不起来,以前他打拳都是为了应付胡太医,要他教小王爷和贵妃娘娘,他的那拳法拿不出手了,后悔当初该好好跟着师傅学。
太后还在生病,俞璟辞以为会叫大家不用去请安了,谁知,刚吃完了饭,长寿宫的嬷嬷就来了,俞璟辞把磊哥儿放在地上,抬起头,“不知嬷嬷来可是太后有什么吩咐?”
嬷嬷跟在太后身边多年,太后的意思她多少明白些,恭敬的垂着头,回答“太后这几日身子不舒服,服了药气色好多了,全身还是没力气,听说贵妃娘娘懂药膳,太后就差老奴来问问,贵妃娘娘可愿意去长寿宫帮太后调理好了身子再回来?”
俞璟辞还没说话,磊哥儿身后的小凉站不住了,一直冲她摇头。师傅说了宫里边的隐私多,他八岁都能听出嬷嬷来者不善,调理好了身子再回来,要是调理不好怎么办,再者,太后年纪大了,病也多,要是中间不小心一命呜呼了还不得要怪罪到贵妃娘娘头上?
俞璟辞冲他眨眨眼,示意她稍安勿躁,看向地上跪着的嬷嬷,给禾宛打了眼色,禾宛扶起她,说道,“瞧嬷嬷说的什么,太后身子不好了自有太医院的人,我家娘娘懂些药膳,可要跟太医院的太医们比起来就差远了,更何况,小王爷还住在香榭宫,没有来了客人主人去招呼别人的道理,对不对?”
禾宛一席话说完,嬷嬷不吭声了,俞璟辞顺势接过话,“嬷嬷,你瞧着不如这样可好,待会我问问皇上,叫皇上找两个人出来照顾小王爷,这样一来,我就是去长寿宫了也放心对不对?”
明显见嬷嬷松了口气,俞璟辞话锋一转,“不过,嬷嬷你也知道,小王爷现在黏着我,要是皇上找不到人照顾小王爷,还劳烦你在太后跟前美言几句!”
说完,摆摆手,牵起磊哥儿,准备去长兴宫给皇后请安了,不过,没带磊哥儿去,叫他在桃树下找蚂蚁,等她回来。
路上遇着方柔,她欠了欠身,凑到她身边,“小王爷身体好些了没,美好你就好好在香榭宫陪着他,何苦还来?”
中间两日俞璟辞借着磊哥儿身体不舒服需要人照顾为由,真的没去长兴宫请安,周瑾盛怒也没法子,当着所有人的面剜了香榭宫好多句,不过,下边的人没人敢接话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