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寿宫能摔的都叫赵氏摔了,除此,谁要是敢上前收拾就杖毙谁,宫人们自是不敢进殿,见着嬷嬷回来了,都松了口气。
嬷嬷也是一阵苦笑,推开门,一室狼藉,她一步一步走过去,想了想,道,“老奴去了香榭宫,皇上不在呢,说是老王爷回京,要和老王爷说说话,老奴问了香榭宫的宫人,皇上的意思,今晚不回香榭宫了,看来皇上真的忙呢,也是,老王爷家破人亡,又是先皇最爱的胞弟,皇上陪着老王爷也显得他和老王爷的情分了……”
嬷嬷越说越说不下去了,最后道“老王爷多少年回京一次,每次都回给您捎些稀罕的金钗首饰,待他来给您请安时,皇上就该出现了。”
赵氏微微点了点头,丢下一句“叫人换新的,比着香榭宫的摆设来,谁要是欺瞒了哀家,别怪哀家不念多年的情分!”
嬷嬷急忙应下了,吩咐宫人们进殿打扫。
宫里的大小事都归皇后管,看到长寿宫添东西的单子时,周瑾冷哼一声,她身为皇后,为了彰显皇家恩泽,老王爷回京请了一帮戏班子来宫里唱戏,哪有时间管长寿宫的事儿,把单子递给秋菊“你去一趟宗人府,就说按着太后的意思来!”
又过了两日,不仅没看到萧珂缮影子,老王爷也是一点消息都没有,赵氏察觉到其中出了什么事儿,欲去香榭宫问个明白,外边天冷了,路上遇到许多宫人来来回回忙碌,她差了一人问“宫里边如何了,怎的这般热闹?”
宫人埋着头,仓促答道“明日皇后请了百家官员女眷入宫看戏,说是庆祝老王爷回京呢!”
小宫人说完就走了,没注意赵氏变了脸色,在御花园旁边搭了台子,她们要忙着搬桌椅,真的急,况且下着雪,要搭棚子,可以说真的很忙。
赵氏嘴唇咬出了血,嬷嬷这两日担心赵氏看出什么来也没出宫殿,没想到竟出了这事儿。
赵氏真的病了,却也没人打扰她,请了太医看过,说是气急攻心,开了疏散心境的药物,太后喝了也不见好转。
马上就过年了,周瑾办的宴会她没去,赵氏病了她也不清楚,是长乐给未出生的孩子送了衣服来俞璟辞才知道这茬。
长乐又说“赵家的人听说了,往宫里递牌子要见太后,不过皇上说太后病了要静养不适合见客给退回去了。”
俞璟辞唏嘘不已,萧珂缮对太后如此怕不只是赵氏打了靖安王的缘故,长乐一脸惶恐不安,俞璟辞劝道,“无事,皇上做什么事儿心里明白着呢,你和七皇弟说无需紧张,平日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柳康给磊哥儿放了假,顺便也给靖安王说了,一并等到过了年再去学堂,给两人布置了许多功课,磊哥儿有老王爷监督该不会落下,萧净长却是不同了。
问了问长乐萧净长的境况,她说“七皇弟早晨会背两首诗,下午练字,我瞧着他一日不曾落下!”
他挨了打的那两日,躺在床上,都是叫了身边会识字的宫人念诗给他听,那两日不曾练字,这两日卵足了劲儿。
“也好,他也是个懂事的!”
萧净长对萧珂缮不是一般的恭敬,每日他来叫磊哥儿一起去学堂时,见着萧珂缮都会行君臣之礼,
萧珂缮还与她说明白先皇和老王爷为何关系好了,懂事明理不说,能认清形势且安于这种情势,皇家的子孙,只有像老王爷的性子才能保住子孙后代的荣辱。
俞璟辞不知道他是不是想到了二皇子的事儿,舒雨涵在舒家生下一个男孩,多次请皇上开恩见关在寝宫的二皇子一面,都被皇上驳回了。
“皇嫂,可听说了定北侯什么时候回京?”赵氏不能拿她的亲事儿说事了,长乐却担心定北侯在外边出了什么事儿。
当时,俞墨阳和俞墨渊离京,查堤坝的案子用不了多长时间,谁知过了不久,皇上叫定北侯也去了那边和两人会合。
俞璟辞猜着他们做的事儿肯定牵连甚大,萧珂缮说了过年回不来,就看元宵了吧,“皇上也没说出事儿办完了就回来了,等什么时候了我帮你问问,都说女大不由娘,长乐也有放在心尖上的人了。”
长乐羞红了脸,嗔道“皇上不也把皇嫂放心尖上?”
后宫里的女人,像俞璟辞这般受宠爱可以算得上是第一人了。
大年三十,太后的病也不见好,俞璟辞听禾津说赵家的人递了牌子,这次不是见太后而是求见她。
宫里边的事儿,俞璟辞要么从宫人耳里听来的要么萧珂缮说的,太后的病情如何她却是不知。
过了年,就是百官朝拜的日子,俞璟辞肚子大,低头都见不着脚下的路了,萧珂缮叫她就在宫里。
今日,邱氏和周氏都会进宫,萧珂缮开了恩,允许两人来见她。
一早上,俞璟辞就起身叫禾宛好好给她打扮一番,一直不出宫殿,她都没仔细瞧过模样了,可是还是担心不好看,鼓足了勇气坐在梳妆台前,不敢睁开眼。
“禾宛,把镜子拿开了吧!”俞璟辞手指一抬,听到拿镜子的声音,完了,她问好了吗,听到肯定的答案后才睁了眼,禾宛给她盘了一个简单的发髻,插了一支玉钗,脸上却是没有涂抹任何胭脂水粉。
“是不是不太好看?”萧珂缮今日要招待文武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