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今非昔比哪还看得上我们这种小门小户之人!”俞璟辞未出阁邱府就低俞公府一等,今时,俞璟辞入了太子府,她嫁去连邱府都不如的张家,不自觉矮了几头,以前不觉得,如今她却是忍受不了俞璟辞高高在上的模样!
俞璟辞对她的酸言酸语笑而不答,转向陆怡颜,“陆侧妃是不是哪儿不舒服?脸色不太好!”
陆怡颜还沉浸在俞璟辞身上昨夜欢愉的痕迹中,萧珂缮不专宠,雨露均沾,有段时间爱去方良人屋里不过因着方府家世清白,有意抬方府面子,对俞璟辞呢?他想得到什么?
“大表姐,瞧着陆侧妃身子不太好,我来太子府这么久了你还没去榭水阁看看,不若让陆侧妃好好休息,我们一起转转!”俞璟辞虽是征求邱俅意思,说话时已起身向陆怡颜告辞!
走出两步听着邱俅对陆怡颜说道“你好好歇着,旁的不用想太多,属于你的终究是你的......”
俞璟辞脚步顿了顿,低着头大步走了出去!
如果说俞璟辞早前住的香榭阁的景色雅致,春日桃花,夏日荷叶,秋日红枫,冬日腊梅,那则囊括了香榭阁的一年四季,精致,细腻,别具一格。她知晓陆怡颜为何要嫉妒了,此番院落,一半都不及。
俞璟辞打量着她的神色,见她时而瞳孔放大,时而瞳孔紧缩,情绪复杂变化神速,她心底失笑。
进了厅堂,屏退了所有人,俞璟辞收了面上的笑,语气平平问道“大表姐,你在张府过得如何了?”
邱俅紧了紧手里的手帕,俞璟辞是要往她伤口上撒盐还是单纯的看自己笑话?冷眼回道“张家处处要依靠邱府,对我自然好的不能再好,听说你天天要起早向太子妃请安,我那婆婆疼惜我得紧,说让我来回奔波不如好好养身子,日子过得还算清闲吧......”说着捂了嘴,佯装说错了话“瞧我跟你说了些什么?表妹可别误会了,我心底可是盼着你好的!”
俞璟辞细细观摩着她脸上的神情,叹了口气,“你过得好就行,我问你,你向我院里的丫头打听我的事儿是为何?”
“表妹说的什么话?我能和你身边的丫头有什么好说的?”邱俅稳稳坐着,偏头回视俞璟辞。
“那,你为何送方良人身边的丫鬟银两,表姐,你是不是以为我拿不出证据?”俞璟辞气急,瞧邱俅神色分明就是要帮陆怡颜顶下这个黑锅,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你可曾想过殿下查到这事儿张府和邱府的处境如何?残害未出生的皇孙,邱府跟你有何深仇大恨你要让它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我不懂你说什么?”邱俅面上震惊,心里害怕得紧,俞璟辞能查到是不是其他人也能查到?
俞璟辞见她还不知悔改,冷了脸,“我说什么你心底有数,在家外祖母大舅母宠着你,可你呢?帮着陆怡颜都做了什么事儿?”
邱俅被她说得一震,当日她从丫鬟口中套出俞璟辞和方良人的事儿,方良人的妹妹不就是她妯娌吗?整日悲春伤秋活像谁欠了她银子似的,动不动就哭,张老夫人碍着她面子没说什么,背地里说她仗势欺人目中无人!不就是那狐媚子会装罢了!
若有朝一日方良人母凭子贵,方芳在张府也会水涨船高,她必是不会矮她一截。于是给了方良人身边的丫鬟一笔银子,说是方芳担心良人身子帮忙打听可有帮上忙的,细问才知方良人情绪不稳有小产的迹象,她便把那丫鬟给方良人抓药的方子加了一味红花进去。
“还不肯说吗?你是不是觉着陆侧妃才是真心实意待你的?那我问你,当日陆国公府有意让陆侧妃妹妹进府,她不愿意,试想,一母同胞亲妹妹她都不喜更何况是对你?”俞璟辞早先就想提醒邱俅了,无奈两人见着面说不上三句就坏了心情。
邱俅一深想,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俞璟辞,“她是不忍心妹妹来太子府和她过一样的生活罢了!”看上去风光无限,其中的酸甜苦辣只有个中人能体会,陆怡颜小产便是最好的证明。
“如此,自该早早与她说了实情,怎等人在太子府不明不白住了半月才说是为她好?”
邱俅陷入沉思,渐渐找不着自己的声音,“她......她不是这样的人......”
“她是什么样的人?指使你对方良人下手,借刀杀人的本事你会吗?”之前俞老爷子说的时候她还不觉得,如今细细想来她后背冒了一层汗,此事追究下来,张府和邱府难逃责难。
面对俞璟辞的一脸凝重,邱俅也害怕了,这事儿跟陆怡颜无关,是她自尊心作祟做下的,“怎么......怎么办?这事儿不是她指使的,我那妯娌是方良人妹妹,我担心她因着方良人受宠骑到我头上,本来我婆婆就喜欢她对我诸多挑剔,来日方良人生下皇孙,我的处境就艰难了!”说道后边她声音越来越小,张老夫人每日免了她的晨昏定省哪是心疼她?分明是眼不见心不烦!
俞璟辞没料到真相竟是如此,“愚蠢!”气得摔了桌上的茶杯,指着邱俅,全身颤抖,“你...你可知因你的嫉妒犯下的错要多少人承担?”稍有不慎,俞公府也会被搭进去,毕竟,邱俅与她的关系摆着,“你先回府吧!”
邱俅慌了,“不会有什么事吧?我与陆侧妃说过这事,你说她会不会?”
“现在知道思考了?告诉你,晚了!”俞璟辞头疼,昨夜欢愉的疼痛仿佛不是在身上而是头顶,摆了摆手,进了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