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收到岭南的回信,俞璟辞有些无奈,宋氏的病也不知怎么样了,左想右想朝外道“山楂,叫人备轿!”
见有人走进来,她转去屏风拿披肩,“派人和太子妃说声我有事要回俞公府一趟!”
等了半晌没听见来人说话,她望过去,不料时肖珂缮,“殿下怎的来了?”
“母后说冬日提不起精神,恰逢长乐和小皇帝堆了雪人,想在宫里办个宴会热闹热闹!”肖珂缮似没见她要外出似的,“你要出去?”
被他一问俞璟辞不知怎么答了,摇了摇头,“不了,殿下可有什么想去的地儿?”
围了披肩若不出门说不过去。
“爱妃一问倒还真有一地!”
不知何时又下起了大雪,俞璟辞跟在他身后,漫天飞舞的雪花零星的飘落在她胸前,肖珂缮回头一瞧,俞璟辞正轻轻拍着雪,他上前接过山楂手里的伞,询问,“雪大,不若坐轿子吧?”
“不碍事!”俞璟辞顿住步子,她对肖珂缮为他撑伞有些受宠若惊,伸手想把竹叶伞拿过来,伸出去的手被他反手握住,“我来,不坐轿子咱就慢慢走着去吧!”
俞璟辞点头,两人并排往一条巷子去,积雪打在伞顶,肖珂缮不时转动伞柄,雪以伞为轴四处飞扬,甚是好看。
俞璟辞没想到肖珂缮带她来百草堂,破旧的陈木门往里一开,浓浓的春意席卷而来,后边的山楂呼出了声,“呀?”
外边大雪漫天,院子里怎么不见一点白?湿哒哒的更像下了场雨?
开门的小童见过俞璟辞一次,对萧珂缮更熟,慢悠悠想他们解释,“植株要长在温度高些的地里,师傅便在地里挖了坑,烧了炭,地是热的,雪自然就会融化!”
俞璟辞见着院里果真有大大小小的坑,百草堂的师傅见解独特,这种法子俞璟辞在书里见过,她不怎么信,今日一瞧,却是不得不信了。
越往里,眼前的景色就越繁多,鲜艳的牡丹灿烂挂在枝头,一品兰也开了,她对这个师傅充满了好奇,等见着师傅,竟是名书生意气的男子,眼眸流转浓浓的书卷味,和养花之人相差许多。
萧珂缮仿佛知道她心中疑惑,解释,“他本是一名夫子,是我请他来京城的!”
俞璟辞想起来了,起身盈盈一拜,“夫子有礼了!”
当初萧珂缮出京偶遇一位才华横溢的夫子想必就是眼前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