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夫人嘴角又是一抽,给沈梓姝递了一个眼神,商量好一人唱红脸一人唱白脸把这事揭过去。
沈梓姝还担心着俞璟辞给萧珂缮告状,她心有不安,她母亲问她肚子可有动静,她便说了萧珂缮留在榭水阁的时间最多,当时,国公夫人怒其不争的说,“那丫头长得有几分姿色,太子殿下不是拎不清的人,长留那边肯定还有其他原因!”
沈梓姝还真没往那方面想,思考了半晌才想出萧珂缮貌似夸赞过夏苏厨艺好,难不成为了果腹之欲,萧珂缮才频繁去榭水阁?
恰逢夏苏拿着锅出来,国公夫人把碗递给丫鬟,嘀咕了两句,便有后来的事儿。可惜的是不能把夏苏杀了,在寺庙动手,有损阴德!
“俞妹妹误会了,母亲只是太注重规矩,由不得人忤逆才发怒的,也是那帮势力的下人想讨好母亲下手重了!”沈梓姝的语气含着一丝试探。
俞璟辞眼神一转,见好几个丫鬟夫人神色紧张,不由得笑了,“想必还真是如此,国公夫人高高在上,怎会跟一个丫鬟一般见识,沈国公府最是注重规矩,要是国公夫人对丫鬟动手,说出去不是让沈公府名声荡然无存吗?”
荡然无存四个字俞璟辞咬得极重,前段时间沈公府才从风口浪尖下来,若再传出什么不好的,以后沈梓姝问鼎皇后之位怕会引来许多微词。
国公府脸色一变,质问沈梓姝,“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既然是奴才丫鬟们动的手还请把人教出来,等殿下回来我也好给殿下一个交代!”俞璟辞瞥过国公夫人身后的老人,“能清楚体会到国公夫人喜乐,想必是国公夫人身边的亲近之人,身后的嬷嬷一看就是训人的好手,有她在,殿下那里好交差!”
“她是我的陪嫁,你敢对她动手试试?”国公夫人慌了,一出口就知坏了事儿。
俞璟辞仍淡淡的,“是吗?那就再也说服力不过了!”之后俞璟辞又挑了几名丫鬟婆子,她不管谁对夏苏动手,因为,她一个也不会放过。
夏苏自小跟在她跟前,虽然是奴婢,在俞璟辞心里更多时候把她当做姐姐,而且,今日她们敢胡乱给夏苏安个名头,明天后天也能随意打压她房里的任何人。
国公夫人自然不会让俞璟辞把人带走,可俞璟辞眼神一泠,目光仿佛能看透人心似的,弄得国公夫人毛骨悚然,一时忘了让她把人留下!
俞璟辞让吴习把人看管起来,去屋子问了问夏苏的伤势,看病的是个老和尚,眉头紧蹙,禾宛含泪的看着他。
“大夫,不知他怎么样了?”
大夫微微朝俞璟辞行了行礼,道,“手上的伤伤到了骨头,怕得养段日子,如今,头上的伤怕有些难?”
“可是伤着脑子了?”
大夫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头上的伤是被人用力拽着头发磕到墙上所致,细看没有伤口,可受伤的却是里边,总之,还是静养一段时间再看吧!”大夫开了方子,俞璟辞让禾宛跟着去抓药。
夏苏脸色惨白,躺在床上毫无生机,她眼睛一眯,“来人,叫吴习进来!”
“主子!”吴习弯着身子,见禾宛跟在大夫身后哭红了眼就知夏苏伤得不轻。
俞璟辞顺着夏苏的头发,声音却是异常的缓慢,平稳,“把她们的头发剃了,送到另一山的尼姑庵去,记得带她们给国公夫人辞行!若国公夫人要追究,你就这样说......”
吴习应了声是,给她们送饭时,在饭里加了mí_yào,心底对明天的事儿兴奋不已......
他心里清楚,她们肯跟着来不过以为俞璟辞不敢对她们动手罢了,可是,她们却是想错了!
第二天一早,整个山坳飘荡着凄厉恐惧的呐喊,俞璟辞一听,笑了笑,“禾宛,你跟着去,带上几个得力的婆子,谁要敢动手,你们回击便是!”
禾宛兴奋的点了点头,出去叫了几个婆子,去屋子把人拖了出来,带到沈梓姝院子,沈梓姝差点没认出她们来,国公夫人见着自己陪嫁嘴里塞着布条,乌黑的头发如今光溜溜的,怒道,“谁做下的事儿,这不是造孽吗?”
吴习得了俞璟辞的说辞,上前一步解释,“夏苏姑娘还在床上躺着,昏迷不醒,今早主子想清楚了,本要我放人,谁知打开门一看,竟成了这样,昨日之事太过暴戾,可能佛祖见她们开了戒,故趁她们睡着之际剃去她们的头发,要她们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我家主子心慈,说既然佛祖都出手了她就不追究她们了,不过也得顺了佛祖的意思,送她们去尼姑庵,长灯打坐,洗净身上的戾气才对得起佛祖对她们的栽培之恩!”
国公夫人哪会相信?分明是俞璟辞找人做的,说话时嘴唇颤抖,“把她们放了,她们是沈公府的人,什么时候轮到你家主子说了算?”国公夫人打着颤,吞吞吐吐把俞璟辞昨日的话还了回去。
吴习却没动,仍弯着上身,埋着头“我家主子说了,既然是佛祖的意思想必国公夫人和太子府不会拂逆,这不,就让奴才带着人过来跟你们说一声吗?国公夫人最是注重规矩,想必不会和佛祖对着干才是!”,一句话,堵了国公夫人的嘴,顺便给几人拿了布条,让那个她们开口说话。
“小姐,您要救救奴婢啊,奴婢是被人陷害的,是被人陷害的!”年纪稍长的嬷嬷跪在国公夫人跟前,哭得荡气回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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