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大人严重了,太子说了让我送舒小姐回府便是回府,若把人再带回去,不说舒小姐,奴才的命怕也保不住!”
海树心里边也不喜舒玉婷,可他不敢跟舒家闹得太僵,两人推了大半个时辰才找到法子,海树回府再向太子求求情,问问可还有转寰的余地。
舒玉婷在舒服待了会,海树一离开,舒大人就命人带着舒玉婷去了一处院子,他不能让舒玉婷在舒府待着。
海树并不会给舒玉婷求情,不过舒大人的话他得如是转达,“舒大人把奴才叫道一边,给了一笔银子,问奴才是不是舒小姐闯祸了,奴才都是照着太子交代的话说,太子,您说舒大人会不会进宫找贤妃娘娘?”
去自然是要去的,不过舒大人猜忌心中,此时多半在逼问舒玉婷太子府发生何事惹得他不快,不会贸然进宫找贤妃。
“你去回了舒大人,就说有了舒小姐侍疾,他更能专心政务,为父皇排忧解难,本宫一举两得,成全了他!”
萧珂缮现在还不是皇上,可说出的话已有了上位者威严,海树应了声是,退出去,关了门。
桌上的纸还铺着,上边的墨迹干涸了,萧珂缮提起笔,在盈盈而立的女子旁,三五笔描勒出几颗枝桠!
沉溺在萧珂缮话里的俞璟辞没注意萧珂缮脸上柔和的神情以及离开时,视若珍宝的拿着画卷模样!
她抬起头,屋里已经只剩下她了,很快,山楂进屋,开始收拾桌上的笔墨纸砚,俞璟辞想起一事,问山楂,“今日,当真是舒良人硬闯进来的?”
以山楂泼猴劲儿,动手不是不可能,怎么三言两语向舒玉婷示了弱?而且,山楂走时见着萧珂缮神情,巴不得她跟萧珂缮冰释前嫌,怎会给旁人钻空子,扰了他们清净?
山楂知道此事儿瞒不过俞璟辞,她做好准备防着二人,自然有本事让她们进不来,还好禾宛在旁边提点了两句,有时啊,就是要让太子看清楚主子在他心里的位子,等主子知道太子是待她真心实意的后,两人自然就和好如初了。
所以,舒玉婷要说求见主子时,她只稍稍表示了句,“主子正跟殿下赏石榴,没时间!”舒玉婷就站不住,趾高气扬以身份压人要进去!
陆坊萱有几分脑子也不知道被她设计了,于是才有她告状一说!
山楂自知理亏,供认不讳,“主子,奴婢做错了,可奴婢只希望主子跟殿下好好相处,奴婢看得出来,殿下心里边对主子有情有义,定是有什么误会了!”说得委屈至极!
俞璟辞又急又气,拿着手里的书就挥了出去,山楂不躲不闪,书的一脚打到了她额头,她也不喊疼。俞璟辞心里边更不好受了,叹了口气,“此事就算了,下不为例!”
萧珂缮对他有情有义?终究是山楂性子单纯了些!
“主子不生我的气了?”山楂额头虽疼,只要俞璟辞不生气,这额头值了,见着俞璟辞点头,山楂立马雀跃起来,她是下人,看事儿的角度多了一层,那就是,俞璟辞肚子痛,去未央阁让太子妃请太医,沈梓姝却多加推脱,估计也是见着主子要失宠了想要趁机踩上一脚吧,这就是后宅争斗,不受宠了,什么都能欺负到你头上,她不要俞璟辞再次出现那样的危急时刻。
俞璟辞见她眼光一直打转,眼眶忍不住一红,山楂生性单纯,这种事情哪是她想出来的,换成夏苏或者禾宛还差不多,身边人一心为着她,她又何苦揪着心里的那点不痛快?
让山楂下去上药,她走到桌边看着凌乱的书桌,也不知萧珂缮画了什么弄得纸张凌乱!
萧珂缮回了时天色已经黑了,桌边还用冰冰着银耳汤,他心里一暖,朝内室一瞧,晕黄的光透出一片温馨来!
俞璟辞是不是不生他的气了?
他走到桌边,坐下喝了一碗,想着俞璟辞肚子不舒服,出门压低声音让夏苏熬一碗生姜红糖水,等在门口,见夏苏端着来了,他一把手接过,“我端进去就成!”
夏苏心里一喜,给萧珂缮掩了门,坐在石头上望着天上繁星,笑了出来!
俞璟辞坐在绣架前,正照着邱氏裁剪的料子,给未出生的侄子缝鞋子,听着有响动,偏头一看,手里的针差点扎到了手,萧珂缮竟小心翼翼端着碗,一眨不眨盯着,生怕里边的东西溢出来似的。
对上疑惑的眸子,萧珂缮把碗放下,“夏苏给你熬了汤,过来喝了再睡觉!”走到绣架前,夺了她手里的东西,把它们放进篮子里,“夜里做针线伤眼睛,白日再做!”
喝了汤躺在床上俞璟辞还迷迷糊糊,总觉得萧珂缮人的性子着实反复了些,望着搭在小腹上的手,俞璟辞扭了扭。
“别动,睡觉吧!”
俞璟辞越发心里没底了,脑子里把今日听来朝堂里的事儿一一翻出来想了想,赵家小姐成亲,陆国公府三子死了,七皇子要换夫子了,一直孱弱的二皇子要当爹了,四皇子五皇子府里的小妾也有身孕了,一件件数过来,没有和俞公府沾边的事儿,她心里稍安,而且,周氏待产在即,祖父和父亲不会在这个时候闹出动静来,如此琢磨,她让禾津捎给自己大哥的话会不会给俞公府带来什么麻烦?
想来想去,又睡不着了。
萧珂缮感觉怀里的人睡得极不安分,一时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