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床上的老国公此时不过是吊着最后一口气罢了,现在他死了,沈府就真正的完了,丁忧在家,萧珂缮不会放过沈家。
“太子府的情况怎么样了!”
沈梓姝死了,太子呢,会不会查到他头上,灭了沈家满门,握着沈大人的手格外用力,老国公看着素色帐顶,哈哈大笑,“命啊,命啊!”
沈大人扑在老国公身上,忍不住哭出声,“父亲,您可千万不能有事儿!”
当然,萧珂缮没打算与她说沈府的情况了,得知沈梓姝是自愿而死,俞璟辞唏嘘不已,不过也想到了沈梓姝估计是为保护沈家而死。
萧珂缮重新在桌案上坐下,关于封地的事儿,被皇上压了下来,等皇后大寿猴子再做定夺。
见桌边埋着头,一脸不惊的男人,俞璟辞手里的书都快翻烂了,趁萧珂缮不注意的时候她伸手探了下边,差不多好了,不影响走路,往外叫了声,“夏苏!”
桌边的男人抬了头,走到床边,叹了口气,“要什么,我给你拿!”、
俞璟辞指了指外边,“殿下,我好的差不多了,可以出去了!”
这几日听着睿哥儿哈哈的笑声,俞璟辞心痒不止,还有,她的石榴可以摘下来了,若不是她出了这事儿,早就摘了。
“不行,再养几日!”
俞璟辞还欲再说,萧珂缮已经转身不管她了。
憋到晚上,俞璟辞沐浴后,拉着萧珂缮的手往身下走,萧珂缮挣扎了下,“别闹,等你好了再说!”
俞璟辞红着脸,执意让他摸摸,感觉他小心翼翼的轻轻碰了一下就缩回了手,俞璟辞笑道,“殿下,是不是好了?”
天气越来越凉了,真等她出门,石榴都烂在树上了。
“里边没好!”
“......”俞璟辞不知道怎么回答了,里边什么情况她也不好意思探进去,总不能让萧珂缮往里边摸吧。
气恼的拿出她的手,翻身,不理人。
她这些日子脾性越来越大了,昨日她要吃麻辣蹄花,夏苏也做了,萧珂缮却是不许,说她身子还没康复不能吃太油辣。
然后,她就两个时辰没和萧珂缮说话。
第二日清晨,俞璟辞翻身,探出个脑袋,丝丝寒意吹了进来。
萧珂缮不在屋里。
“主子,您醒了,我伺候您起床!”禾津找出俞璟辞的衣衫,给俞璟辞穿戴好。
蜜合色大朵簇锦团花芍药纹锦长裙,品红色细碎洒金缕桃花纹锦琵琶襟上衣外套一件桃红色褙子,清亮含情的凌波目,含丹如花的樱桃唇,一笑宛若天上星辰。
见惯了自己的俞璟辞也猛然被震住了,穿惯了素色衣衫,如此打扮让她多了份妩媚,妖娆。
“主子,殿下待会进来接您,睿哥儿守在石榴树下要吃石榴呢!”
说着话,萧珂缮已经进了屋,他一身淡青色银线团福如意锦缎长袍,袖口绣了祥云图案,蔓延至袍底。
“我来吧!”萧珂缮拿过禾津手里的簪子,插进俞璟辞的发髻里。
弯腰,打横抱起她。
石榴树下,站了好几个人。
通红的石榴已经颤颤巍巍挂在枝头,风一吹,好似要掉了似的,俞璟辞开心不已。
睿哥儿拍着手,萧珂缮放下她,睿哥儿已经抱上他的腿了,“殿殿抱,摘,摘!”
第一年结果,不算多,俞璟辞也不过图个喜庆,俞璟辞把手伸到石榴,一碰就掉了,真的是在枝头挂太久了。
石榴大,摘完了竟也有满满的一篮子。
俞璟辞记着邱氏的嘱托,把石榴让海树提着,给萧珂缮说,“殿下,石榴我就不吃了,她们几个也不吃,您和睿哥儿爱吃不?”
睿哥儿一听到他的名字,手舞足蹈的点头,手里还抱着一个最大的,随着他一点头,手里的石榴就落到了地上,急得他,“下去,下去,捡起来!”
山楂嘟着嘴,想问为什么她不能吃,再看夏苏和禾津,都闭着嘴,站在一旁。
萧珂缮以为她喜欢吃,看着红通通的石榴,“留两个在屋里,其余的给小甲送些去,就留着自己吃吧!”
海树高兴得合不拢嘴,谢了俞璟辞,嘻呵呵的提着篮子走了。
回到屋里,见山楂气呼呼的跟在身后,她好笑,躺在榻上,慢悠悠说道,“夫人上次来,嘱托我不能吃石榴,虽说有多子多福之意,可第一年结的果子,女儿家是不能吃的,你若不信回去问问你娘!”
山楂一听就信了,刘氏是从乡下来的,当初她与刘氏说有石榴吃时,刘氏还一脸忧思冲冲,山楂觉得奇怪就问她才知道乡下有这个说法,不过,当时她只觉得刘氏开玩笑,没放在心上,如今再听俞璟辞也这么认为,她自然就信了。
皇后的大寿来了,郑霜派人把睿哥儿接了回去,来的是郑霜身边的冬梅,睿哥儿差不多快忘了,赖在俞璟辞怀里不走。
最后,还是夏苏说等他走了她好一个人在厨房里研究好吃的,这样,下次他来才有更好吃的糕点,睿哥儿这才不情不愿跟着冬梅走了。
睿哥儿一走,榭水阁突地就安静下来,开始,大家都不习惯,夏苏尤甚。
以前,琢磨出好吃的零嘴了,第一个就是问睿哥儿,如今,没了睿哥儿,树上的鸟儿都不见了。
俞璟辞在皇后生辰钱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