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苏把东西放到地上时,她一一思考,直接把煮熟的面条和生面倒在雪上,没什么变化,然后,舀了一勺油,没什么变化,接着,撒了些盐,随即,雪地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点,那是雪融化后的小细洞。
“夏苏,把盐巴撒匀了!”俞璟辞倒了米醋,胡椒,浇在地面上,都没有多大的变化,只有撒了盐的地方与众不同。
心里边有了底,俞璟辞起身时有些颤抖,“夏苏,这事儿除了你知道,还有谁知道?”
“没了,我也是心里边留了个心眼,听府里人说起时总觉得好像有点印象,若不是那两人躲在里边吃面条闹出的声响太大我也想不起来。”
不过,夏苏仍仔细回想着,想想是不是真的告诉谁了也她忘记了,确定没有与旁人说,她再次的点了点头。
俞璟辞转身,再看了地面一眼,“你亲自把地儿清扫了,我和殿下说说去!”
夏苏应是,她拿调料来的时候就明白,不管能不能成,都不能被人瞧了去,故而,把扫帚和铲子额带过来了。
俞璟辞不急着与萧珂缮说,吩咐海树,若萧珂缮回来了,让他来榭水阁一趟。
从俞墨渊去了北疆,俞公府就不能从这件事中摘清了去,而且,她觉着萧珂缮不是翻脸不认人的人。
夜里,萧珂缮没有回来。
他和俞老国公商量了番,北疆想做炸药,应该还没成功,与炸药有关的书籍早就被销毁了,他知晓其中厉害不过是每年烟花爆竹生产多少都他说了算。
如果大同巡抚没有制造炸药的法子,那么现在在尝试中,北疆天寒地冻,不时骚扰一下外边,是不是想以此掩藏什么?是担心外边人攻进城,看到了他们的秘密,以至功败垂成。
真要攻打北疆,现在就是最佳时机了,等到了雪融化,北疆情势只会比现在难,等有了雏形,即使大同巡抚不同也会用硝石,他们的伤亡会更大。
可要攻下北疆,就得先解决了眼前的难题。
“殿下,刚才海树来了,问您什么时候回府,俞侧妃貌似有话要与你说!”海陵候在门外,里边好几个时辰没动静了,他隐隐有些担忧。
萧珂缮搁下手里的笔,北疆人数不多,可第一次两军交战就派了一万士兵,分明是雨关外蛮荒族勾结,达成了协议。
“他可说了什么事儿!”
“没说,不过海树说貌似不是很急!”海量不过是想得知萧珂缮还在怕他熬坏了身子。
萧珂缮看着地图上的标志,神色一冷。
海陵站着不动了,刚觉得有动静,转身,萧珂缮已到了跟前,“殿下!”
“走吧回府!”
天都亮了,萧珂缮回府后听说俞璟辞还没起床,回宸绅阁沐浴,换了身衣服。
再来时,夏苏端着盘子从里边出来。
“你家主子在?”
“在!”
俞璟辞刚用了早膳,昨夜她想了许多攻打北疆的法子,不过,得顾忌着里边的恭亲王,还得从长计议。
萧珂缮与夏苏说话的声音她听到了。
走到帘子处,萧珂缮刚跨进门槛,“殿下,您回来了?”
走到桌案上,上边放着北疆的地形图,而且,俞璟辞眼圈周围一圈黑色,萧珂缮拉过她,顺了顺她的背,“你不比如此,我定会想办法护你二哥周全!”
“谢谢殿下!”
两人心中却是明白,萧珂缮没有北疆城的消息,如何护着俞墨渊。
“殿下,昨日,夏苏带我去了一地,或许,过年的时候能攻打北疆也不是不可能!”北疆现在形势不清楚,反正那玩意还没被研究出来对他们有利无害。
她想得明白,萧珂缮自然也能。
出去了的夏苏又转身回来,手里边提着桶,桶里边装着雪,萧珂缮瞬时清楚了,双眼通亮,一宿没睡的疲惫也没了。
等看了结果,萧珂缮如释重负般,亲了亲俞璟辞额头,唇边带笑,“辞姐儿,你真是聪明多智”
“不是我,是夏苏偶然间发现的,殿下,是不是要打仗了?”
“别担心,这次我会亲自去,等着我!”
萧珂缮拉着俞璟辞陪他用了早膳,强制俞璟辞回床上躺着,出门时,对禾津道,“你问管事多要些炭火,你家主子怕冷,可要好生候着了!”
禾津高兴不已,应是后,小声走了。
皇上病得愈发重了,竟下不来床,而且,担心过了病气,让萧珂缮把折子送去寝宫,旁边留了两名太医,一名公公伺候。
好像都没人生疑,因为寝宫里不时传出咳嗽声,以及带血的盆子。
因着冬天了,贩卖盐的铺子在运货中被人截了货,京城还好些,旁边小城这种情况越发多。
大家都觉得世道要怕是要乱了,大年三十,皇上病了,宫里自然不敢张灯结彩。
这个年比往年都冷清,皇后和贤妃几次欲进皇上寝宫都被拦下了。
“皇后娘娘,你们还是回吧,咱家可是说了好几次了,皇上如今忙着北疆的事儿,恭亲王又生死不明,不会见你们,有什么事儿与太子说,太子会传达给皇上!”
这些日子,朝堂里的事儿都交由太子负责,公公朝皇后说了两句,进宫殿后让他们把门关上,风重,皇上的病情别雪上加霜了才好!
又吃了闭门羹,皇后心情不好的摔了好几套茶具了,皇上生病了不搭理她,太子公务繁忙没时间搭理她。
“娘娘,您别生气,估计皇上的病是真的重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