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金游戏室已经放假停业,但我们两辆车到达时,我仍旧被那阵势给震住了,因为那里聚了好多人呀!在我参加过的大大小小帮派行动中,从未见过这么庞大的队伍,游戏室里里外外总共站着的人至少有四五百号。这只是明月帮一个帮派的兄弟,虽然明月帮是公认的云南第一大帮派,但这过年期间也有不少回家去的,像我管的几个场子就至少回老家了一半有余。临时临位居然都能召来如此多的人众,昆明帮派有多少连我都没底,要加起来的话……
我明白为为什么帮派会被称为黑色社会了,“黑”不必说,这“社会”二字也自名不虚传,圈子里那么多人,还真就能成为一个社会。不过事隔多年谈论起这个问题,我觉得帮派对社会也是有一定贡献的,至少为社会减轻了不小的就业问题。
心绪难平的我那时没这些扯淡的思考,就只单纯的震惊,现场的阵势我感觉跟要去打仗也没啥区别了。
人众虽然多,但秩序却不是一般的好。见我们下车后,这些兄弟中只有五六个人迎了上来,尚未开口,杨二便招手示意了一下,然后一言不发地和我并排带着车上的人走上了二楼。
杨二还未等大家落座便吩咐道:“各位先把自己掌握落实的情况简单说一下,然后由杀猪刀根据你们三哥的意思统一安排下一步行动!”老大就是老大,安排起正事来便与平时那二到极点的样子判若两人。
刘恒和徐天雄先把在车上时就提到过的讯息重复了一遍后,陈世经汇报道:“我的一个线人是镇雄帮的,据他发给我信息称,抓三嫂的命令确实是木局长亲自下的命令,理由是要引出早上机场那场‘演习’的幕后主犯。”
等陈世经说完后,鲁建川接着道:“我得到的消息,配合市局行动的除了镇雄帮外,还有祁老大东北帮的人,另外好像福广会、五省庙湖南堂和贵州堂也有人参与。”
杨二听了后低低骂了句什么,我却没有接口,只是心里有些奇怪:如果真如鲁建川所说,那明月帮安插进东北帮做第二把交椅的那个傅羽应该会有点消息才对呀!还有那个五省庙的方丈睿智大和尚,跟明月帮关系不是也挺好的吗,怎么也没有消息呢?
“三哥,我的建议是由小富、天雄和建川随你带一百个左右身手不错的兄弟,立即前往市局要人;二哥带我和小富在这给兄弟们配备武器,伺机拦截从市局出来的那些道中之人;福贵带部分人马回明月总部以防被人意外偷袭;一会老项回来后配合刘恒继续联络警局那边的关系。你看如何?”刀福荣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但几句话却将接下来的行动安排得条条是道,难怪杰哥离开时专门点名要他指挥大局。
我本来在听到小敏的下落时就已想好,就算只凭一己之力,也要勇闯拘禁她的地方,就算那是龙潭虎穴。这时听了刀福荣的话后内心很是认同,但杨二在场,我也得听听他的想法,所以点了点头后请示杨二道:“二哥的意思呢?”
“我说了,今天以你为主。但你别忘了,自己手头还有一支部队上的外援!”杨二回道。
在车上接打李志海的电话时太过激动,如果不是杨二提醒我差点把赵团长的话给忘了,但不知道那些兵哥哥们会不会真如赵团长所说会听我们的指挥。
杨二接着道:“我倒觉得,等部队上的人到了后,由他们直接去市局要人,这样的话不但明月帮和市局不至于直接翻脸,也能从侧面印证你刚才对李志海说的那些话。”他说着抬头看我笑了一笑道:“我觉得你亲自带兄弟去干那些抓走弟媳的人,比你找到老婆后抱回家要更威风和刺激一些!”
我一想甚是赞同,把赵团长的支援跟刀福荣说了后,这个杰哥委任的指挥员也很高兴,继而从新安排了一遍。
我没当过兵,更没带过兵的经历,但当我带着五十余个兄弟分乘一辆中巴车和四辆商务车前往市局时,那感觉跟带兵打仗也无甚区别了。
我们是等赵团长的支援部队到达后才出发的,在此之前,刀福荣重新进行了部署:我带人到市局跟踪李志海;刀福贵按原计划带一百余号兄弟回明月公司镇守本部;他自己则与刘恒等人陪同杨二留在穿金游戏室,一边收集各方信息一边伺机增援我们。
赵团长派过来的人没穿军装,统一的西装领带外加墨镜,加上军人特有的身板气质,让我们明月那些专业的黑色社会兄弟自愧不如。不过这些人虽听从我们的指挥,但却过于直接。等我到达市局对面时,这些兵哥哥已经跟在市局那个大警徽下面的院子里跟一众警察和武警战士发生了冲突,远远看去好像就快打起来了。
徐天雄见状后也来不及向我解释什么,拉开车门就冲了下去,跟从另一辆车跳下的刀富一起,一步跃过隔离栏便朝市局院门奔去。鲁建川下车阻止一些随后跟着下车的兄弟道:“别乱了计划,全部给我上车候着!”同时指挥各车驾驶员将车散开。
我坐的那辆车没有动,就在市局对面关注着对面的局势。还好徐天雄和刀富过去一番交涉后,兵哥哥们与警察同志的冲突便停止了,我见兵哥哥中走出俩人,随一个警察走进了楼去,其余的兵哥们则全部退出了大院回到他们乘坐的那两辆大巴车上。
徐天雄和刀富没过来,我也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鬼,正当忐忑不安之时,一个身影在几人的陪伴下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