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也不过就是转瞬即过,但叶落却十分满足,无论是在现代的世界,还是在如今的这个世界,她都从未轻松过,完全抛下了一下的顾虑与心事,就那样痛痛快快的生活,不用担心明天的温饱,也不用担心有什么事情没有解决。
如果永远都这样就可以。
当一个人过上了一种安逸的生活的时候,这种安逸就会慢慢变为永久的奢望,叶落也只是一个普通人,所以她也有这样的奢望,但她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所以这种奢望仅仅只是升起了一瞬间,就被她压了下去。
天一日比一日暖了起来,皇帝的身体也同样一日不如一日,叶落被招进了宫里为皇帝调理身体,同时,她也得到了自。
长宁城从十五之后,静的就像是一潭死水一般,那另人感到心惊胆颤的夺嫡之战也一直都没有苗头,无论是三皇子、四皇子还是别的什么人,好像都对那个位置没有任何兴趣一般,没有丝毫的动作。
但叶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随着时间的流逝,自己的心绪越发的不平静起来。
入夜,尽管屋子里被灯照的亮堂堂的,但她仍然感觉心底有一丝凉意。
“到底怎么了?”
放下了手中的书,有些烦躁的蹙起了眉头。
烛火轻轻摇晃了一下,一抹刺目的亮光让她下意识的眯起了眼睛。
后颈一痛,她闷哼一声,身体就朝着后面倒去。
昏迷之前,她只看到了一个模糊的影子。
寒冷侵蚀了皮肤,叶落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身体上传来的捆绑的感觉让她迷离的神识迅速的恢复了清醒。
“你是谁?”
本来想这样问,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将话说出口。
一股浓郁的危机感与不安将她笼罩了起来,安静的蹲在她身边的男人一言不发,好像没有发现她醒过来一般。
叶落想要动一下身体。但不论她的大脑下达什么命令,身体仍然是一动不动。
被封住了穴道,也不能说话,这就意味着她不可能会逃走。也不可能询问任何的问题。
糟透了!
柳眉轻蹙,她还从未遇到过这样的难题,也未遇到过这样的困境。
不能说话就表示你已经丧失了探听消息与谈判的能力,不能动弹就表示丧失了逃跑的能力。
“今夜会有一出好戏在这里上演,你安静的看着就好。我保证你会不虚此行。”
男人的声音有些熟悉,叶落拧眉想着自己到底在哪儿听过这个声音,如果会说话的话,她还能引诱对方多说几句,但是现在……
她气恼的在心中将那个人骂了一个狗血喷头,既然什么都不能说,什么都不能做,她唯一能够做的就是瞪大了双眼看着前面,看看这个男人口中的好戏到底是什么东西。
她迅速的扫了一眼周围,是一片陌生的竹林。地上铺满了落叶,他们所处的地方是一个小山丘的后面,面前便是一片平地,或许是因为这里时常有人来,所以周围的柱子上也点燃了烛火,加上天上明亮的月光,倒也能够看得清楚一些。
大概等了有一盏茶的时间,一个模糊的人影就从对面走了过来。
叶落微微眯起了眸子,她总觉得那个人有些眼熟,等对方走近的时候。她微微吃了一惊。
父亲?他为什么会一个人来这个地方?
“既然来了,那便现身吧,畏首畏尾可不是你的风格。”
叶轻禅朗声说道。
叶落则是微微一愣,他在对谁说话?难道是有人约他来这儿的吗?
“不愧是曾经的驸马大人。”
熟悉的声音传到了耳中。叶落的瞳孔瞬间撑大。
楚天?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不愧是国师大人,什么都瞒不过你。”
灯光虽然明亮,但叶落也只能依稀看清楚两个人的身形,听到他们的声音,却看不清他们的表情。
“虽然不知道你有什么目的,但是冒充落儿的父亲似乎并不是一个很好的行为。”楚天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长发用银冠束起。
“冒充?不,我想国师大人你搞错了。”叶轻禅摇摇头,“苏轻禅与叶轻禅本就是一个人,又何谈冒充呢?既然您是国师,想必也应该知道易容这种事情对我们这种人而言似乎并不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
“的确不是很难,看来是我对落儿的父亲期望太高了,如今感觉竟然是如此的失望。”
楚天叹了一口气,叶落则是耸然一惊,什么意思?失望什么?难道是父亲要与他为敌吗?可是为什么呢?父亲与叶家并不交好,又为什么会与楚天为敌呢?
“真是抱歉,我让你如此失望。”叶轻禅微微垂头,“那么国师大人深夜相邀究竟为何呢?”
“只是想问你一句,为何要出现在落儿的面前。”
叶轻禅道:“她是我的女儿,我已经摆脱了危险,想出现时自然就出现了,难道我还要经过国师大人的允许吗?”
“或许你也应该感谢我的出现,叶落说过的吧,只有她的父母平安归来了,她才会与你成亲。”
“国师大人你处处阻止我们夫妻二人,我倒是想要问问,你究竟是何居心?”
“落儿对她母亲的感情你比我还要清楚,但明明将紫儿的行踪掌控在手中,却偏偏对落儿说不知,我能说你是居心叵测吗?”
叶轻禅双眸微微眯起,声音虽然动听,但言语之中却是咄咄逼人。
叶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