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的叶落就像是张牙舞爪的猫咪,让人觉得有些害怕,却又忍不住想要接近。
轩辕昊宠溺的一笑,伸手蹭了蹭她的脸颊,抱着她直接离开了比赛的广场。
冷风吹过了脸颊,但叶落好像什么感觉都没有,她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面前的男人,好像是在期待着他的解释,又好像在逃避着事实一样。
一路疾驰,郊外的山上,高大的树木上已经多出了一抹绿色。
他抱着叶落坐在了树杈上,“可以松开了吧?”
“不行。”
叶落咬牙,“你究竟说不说?”
“落儿。”他的手掌放在了叶落的脑后,俊脸逼近,垂头吻住了她的唇,“我好想你,你从夏轻泽那里离开的时候我都快疯了,一切都计算好了,却唯独没有算准你居然会将叶家的灭门之祸算在夏轻泽头上。”
“不要转移话题。”叶落的心中咯噔了一下,她知道对方这么说就意味着自己搞错了对象,“你究竟为什么要换一个身份来我这里!”
“其实这才是我真正的身份啊。”轩辕昊轻声笑道,“我先是轩辕昊,然后才是楚天。你不是一直都不理解为什么明明是我的亲生母亲,她对我还那么恶劣吗?因为我对于她而言就是一个意外,一个不可饶恕的罪孽,因为我身上流的是轩辕家的血,而不是楚家的血。”
“在第一国师的背后,就是轩辕家庞大的支撑。楚家也只不过就是轩辕家的一个分支罢了。”
“老祖宗不是傻子,狡兔死,走狗烹的事情他又怎么不会不知道呢?若是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那么迟早便会让皇室那头豺狼啃的连骨头都不曾剩下。”
“轩辕家就是楚家的后盾。我在成为楚家继承人之前,便是在轩辕家历练。”
“可我还是不懂你的意思。”叶落迷茫的看着他,“楚家的血是什么?”
轩辕昊,不,应该说是楚天,他抿了抿唇。直起身看着远方的苍凉,“上任国师,不是我的亲生父亲。”
“什么!”叶落一愣,她猜了很多。但却独独没有猜到这一点,“既然这样,那他又为什么要?”
“这就是上一辈人的恩怨了。母亲爱的本来就是父亲,但她却成为了父亲最敬爱的兄长的夫人,然后就在父亲的哥哥得到母亲的那一天。哥哥死了,母亲发现自己怀了身孕,本来想要将孩子打掉,但是不论她用什么方法,那个孩子还会活了下来。”
“后来父亲告诉她,他想要养这个孩子,母亲也便同意了。小时候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不喜欢我,直到有一次我在书房听到他们两个谈话了,才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叶落静静的听着他讲,突然有些后悔问他这些事情了。
“本来我是老大的。但我是被偷偷生下来的,所以母亲没有对方公开,而我就自然成了老二。在刚出生的时候,就一直被灌着药,四岁以前,我从未在人前露过面,只不过就是相差了一年,所以当人大点的时候就会完全看不出来了,这就是为什么上任国师居然会有两个孩子的原因。”
“我本来也以为,国师是很好的。至少可以让自己衣食无忧,所以当父亲选择我当国师的时候,我心中是十分感动的。但后来我才知道,所谓的国师。也不过就是皇室的武器罢了。”
“终生只能有一个孩子,所以当那个孩子夭折之后,就算是无后。体内被中下蛊虫,只要当权者的一个念头,你就会生不如死。看似风光无限,实则里面的肮脏又有几个人能够看得清呢?”
“我的蛊虫。被种在了下一任的皇帝身上,我遍寻名医,却连尺墨都只是有办法压制,而没有办法驱逐。”
“你一直都好奇我体内的那种奇怪的生机是什么东西吧。那是一种天才地宝,可以为人续命,不然在先皇归西的时候,我就应该像是一个频临死亡的老人一样动弹不得的。”
“楚……相公。”
叶落握住了他的手,“对不起,我知道这些。”
“你父亲没有死,那一剑是真的,但却不致命,有尺墨的医术在,也只是会留下一道疤痕罢了。”楚天继续说道,“纪远一直都想让你离开,但你却不走。我知道,即便我说了,你也不会走。所以也就只能演了那一场戏,逼迫你离开。”
“落儿,其实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孩子没了,我知道你比我更痛。”
楚天将叶落搂进了怀里,“对不起,答应了你,却没有好好照顾你。”
叶落哭了,当小楚钥离开她的时候她哭的都没有这么伤心。
嚎啕大哭,声嘶力竭的声音若是在别人听来肯定如同鬼哭狼嚎一般。
楚天紧紧的抱着她,好像害怕自己一松手怀里的女人就会消失不见一样。
他没有听尺墨的话,他没有去百花谷,他也没有留在长宁城,他选择了将自己的全部都暴露在叶落面前。
思念,像是潮水一般将他吞噬,他几乎都喘不过气来,所以才用了类似催眠的手段将自己的怨念与思念全部都说给了叶落听。
他有想过叶落跟自己摊牌的方式,但绝对没有想过她居然会在那么多人面前直接质问自己缘由。
“落儿,别哭了。”
他细细的替她擦着眼泪,“再哭就不漂亮了。”
“你,你都不要我了,还,还管我做,做什么。”叶落抽抽搭搭的说着,双手不停的在脸上抹着,哭的时间长了,不是自己想停下就停下的。
楚天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