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事关身家性命,为了以防万一,吕布故意找了个借口让高恒住下,算是软禁起来。不过倒是没有禁止高恒和别人见面,或者书信往来。
因此景媛很轻易就见到了高恒。
“高恒,你没事吧?”景媛多少有些埋怨,“你这一次,有些冒险了。”
“做大事怎么可能不冒一点风险?以三对六,我们可没有优势。”高恒笑笑,虽然昨天差点死掉,不过倒也不是没有收获。如果能和并州军扯上关系,高恒面对普通资深者时可就更有底气了。不过吕布这家伙动辄杀人,以后有什么事,一定得拉上张辽或者高顺才行,不然太危险了。
“这位是……”吕布刚一回到府邸,就去了高恒所住的院落。不过令他惊异的是,高恒身边此时竟然多了一名貌美绝色的女子。
“回君侯,这是内人景氏。”高恒发现了吕布眼中的那一丝异样,这才想起来面前这家伙其实相当好色。
“妾身见过君侯。”景媛也是想不到吕布居然这么快返回,拘谨地行了一礼。
“你且回去吧,本侯与你夫君有事商议。”吕布目光灼灼,挥手道。比起美女,眼前的危机才最重要。虽然董卓已经收了吕布为义子,封以高位,但西凉诸将可都是不大服气。对于凉州派系的排挤,吕布自然心知肚明。
这一次通过刚才的那几个问题,吕布确认了那伙倭奴国使节心中有鬼,否则为何如此惊慌?从某种程度上,这就是等于侧面证明了高恒的可信度。
当然,吕布肯定永远都不知道,这一切都只是高恒编的。而且就算日本资深者猜出了高恒的阴谋陷害,也是百口莫辩,因为吕布已经先入为主,他们这下绝对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本侯已经确认了,那些人的确心怀不轨。”等到景媛离开。吕布甩甩披风,坐到榻上,“不过本侯倒是好奇,那貂婵、王司徒到底何许人也?凤仪亭之变、白门楼之厄又到底是怎么回事?”
黄琬前几天刚刚迁任太尉。已经不是司徒了,新任司徒乃是名臣杨彪。因为读音相近,吕布自然首先怀疑黄琬。
高顺、张辽也是一脸凝重,对于任何关于此事的细节,当然是知道得越详尽越好。免得出现纰漏。
高恒早就已经准备好了一套说辞,这个时候正好用得上。
“貂婵,乃是绝代佳丽,艳色无双,堪比西施。至于王司徒,则是朝中某位公卿。据我所知,应当是打算施以美人计,先让君侯与貂婵私会,互生情愫,再将此女献与相国。从而令君侯与相国反目。事成之后,那位王姓公卿则酬功升授司徒之位。若是君侯与董相国反目之后不肯投靠他们,凤仪亭与白门楼,便是君侯葬身之处。”
“不是黄琬?”高顺大感意外,他们本来最怀疑的就是前两天刚刚改任太尉的黄琬。毕竟黄琬之前几个月一直都是司徒,而且读音相近。不过他们也不算猜错了,毕竟历史上迁都长安之后,黄琬与王允乃是同谋,诛杀董卓也有黄琬一份。
“好得很哪,连葬身之地都替本侯考虑周到了!”吕布怒目横眉。身周溢出红色煞气,压得高恒呼吸一窒,汗毛直竖。
这个时候的吕布,对于董卓可是相当忠心。毕竟西凉军的势力尚未衰颓,仍然横行朝野。至于关东诸,吕布更是不屑一顾。毕竟汉室五大强军,乃是拱护京畿宫禁的南北二军,以及凉州,并州。幽州等边塞精骑。何进、何苗死后,南北二军已被董卓收编,加上凉、并精锐,已然掌握了汉室七成以上的正规军。
吕布从不认为关东诸侯那些仓促拼凑而成的地方武装能具备多少战力,因此如今的他,只想抱紧董卓的大腿,根本没打算和那些公卿名士眉来眼去。
“这些阴险之徒,以为美人计便能离间我与相国么?那也未免太小看我吕奉先了!”吕布咬牙切齿,不过却是多少有些心虚。
“那么高邸史,那些倭奴使节接近丞相,又是何意?”张辽不由皱眉,以他亲眼目睹那些倭奴使节的实力,顶多也就相当于飞熊军亲卫的水准,根本不可能刺杀董卓成功。
“自然是以谗言迫害君侯了,若无小人煽风点火,单靠美人计,又如何能使君侯与相国互生嫌隙?”高恒看了一眼吕布几人,装作坦诚道,“实不相瞒,其实我与那些倭奴使节有生死大仇。因此颇为关注这些人的动向。也是他们大意之下,这才侥幸偷听到他们商量如何对付君侯之事。”
这个解释,倒是合情合理,至少暂时听不出明显的破绽。
吕布看向高顺张辽,见到这两位心腹都微微点头,轻哼道:“你大可放心,只要你所言句句属实,本侯自然找机会将这些鼠辈斩杀。”
如果不是日本资深者有个倭奴国使节的身份,以吕布的脾气,恐怕当时就直接动手了。
“君侯最好小心,这些倭奴国使节的任务就是取得相国信任,一旦让他们怂恿相国迁都成功,恐怕并州军再无立足之地。”
“高邸史,你纵然报仇心切,但也别再危言耸听!”张辽脸色一沉。
“非是我危言耸听。”高恒微微一笑,一副智谋之士的形象,“自从新莽之乱后,水利不兴,关中已非沃土。光武帝定鼎本朝百六十余年来,关中一直民生疲敝。若是相国迁都长安,失了关东赋税,届时以关中一地之力,如何供养十万大军?”
“恐怕到时西凉将士将会日益排挤并州将士,除非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