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忍冬假装朝她不耐烦地挥挥手,“你快去睡别管我,比这难受一百倍的地儿我都睡过,还怕这个?哎?不对啊,哦,我有点明白了啊,你杵在这儿磨磨唧唧的,该不是我睡这儿你不放心吧?”
夏晴深脸上一红,白了他一眼默默地去关了客厅的大灯,只留了一盏小壁灯,然后转身走进卧室用力关上卧室门。
听到卧室门嘭的一声响,梁忍冬这才哼着小曲儿枕着枕头躺好,嗅到枕头上传来的一股熟悉的幽香,他忍不住满足地笑了起来。原来,只要在她身边,他就能这么开心,感觉心里被什么装得满满的,再也容不下其他的。
躺在那里,脑子里像是有个齿轮兴奋地转动着不肯休息,他盯着天花板静静地想了很多,结婚乃人生大事,一定不能草率,看来他从明天开始就要着手准备了,可是,要先准备什么呢?
思索了很久也没个头绪,梁忍冬终于无奈地扒拉了一下头发,决定有时间还是去请教一下现如今的五好丈夫罗誉同志。
罗誉那小子和楚漫云爱情赛跑多年,终于功德圆满在前年的国庆节举办了盛大的婚礼,小夫妻俩婚后夫唱妇随琴瑟和鸣好得如同蜜里调油,如今漫云怀孕已经五个月了,于是梁忍冬最近经常性地在夜半三更被罗誉打电话骚扰。
罗誉说冬子啊离我儿子出生的日子越来越近我越来越紧张了啊怎么办?
梁忍冬说又不是你生你紧张个毛啊?
罗誉说痛在漫漫身就是痛在我心啊这个道理你一光棍汉你不懂啊!
梁忍冬说你既然知道我一光棍汉我不懂你还来问我个毛啊?
罗誉说我不骚扰骚扰你我就更紧张啊!
梁忍冬说滚犊子!
想到这里,梁忍冬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如果阿誉知道他要娶他最疼爱的小妹妹,不知道又会是怎样一副表情呢?嗯,他很是期待啊!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的梁忍冬少校,在早晨五点的时候顶着一对熊猫眼勾搭着大白狗小黑一起出了门,利用晨跑的间隙买了豆浆油条外加几个热腾腾的大包子。
当他拎着早餐按响夏晴深公寓的门铃,足足等了快十分钟,那小丫头才梦游似得闭着眼睛开了门,又闭着眼睛梦游回了卧室继续蒙头大睡。
梁忍冬无奈地独自一人坐在餐桌旁寂寞无聊地吃了早餐,然后又喂了小黑俩肉包子和一碗豆浆,俗话说的话好,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包子豆浆下了肚,这家伙现在对梁忍冬可亲热了。
坐在沙发上看了一会儿军事新闻,梁忍冬看看腕表已经快七点了,于是关了电视站起身走到卧室门前,单手撑着门框挠了挠头发,思忖片刻又转身走到餐桌旁。
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记事本和一支钢笔,从记事本上撕下一张白纸,拿起钢笔龙飞凤舞地写下几行字:“夏夏,我先回部队了,你起来以后把豆浆和包子放微波炉里热一下,不想吃包子还有油条,我中午会赶回来做饭给你吃,等着我。”
把留言条压在装豆浆的塑料杯下面,转身拍了拍小黑的脑袋严肃地说:“小黑同志,我现在把我媳妇儿先拜托给你了,在我回来之前,你要保证她的安全,能够完成任务吗?”
小黑仰着头汪汪叫了两声,好似在说:“保证完成任务,少校同志。”
梁忍冬满意地笑了,拿起军帽认真地戴好,这才转身离开了公寓。
回特战队的这一路上,那笑容就没有从梁忍冬的脸上下去过,心情愉悦的让阴沉沉的天空都变得格外悦目。
车子翻山越岭刚进特战队的大门,梁忍冬远远便看到政委肖润声从宿舍楼的方向走过来,看见梁忍冬的车子开过来立刻朝他招手。
梁忍冬直接把车开到肖润声身边停下,下了车对着肖润声行了个军礼,这才笑嘻嘻地说:“政委,早啊,您今儿个不是要跟大队长去军区开会呢吗?怎么还没走啊?”
肖润声是南方人,三十八岁,身高比梁忍冬矮了将近一头,长得细皮嫩肉,戴着一副无框眼镜,说话柔声细语的很是和蔼可亲,只见他背着手笑眯眯地问:“忍冬啊,昨天晚上你在电话里也没说清楚,你嫂子今天上班前特意给我留了任务,让我问问你昨天相亲的结果,然后立刻汇报给她,怎么样?昨天那位姑娘还行吗?”
梁忍冬摘了军帽扒拉着头发嘿嘿笑着:“政委,还行吧。”
肖润声闻言故意瞪起眼睛哼了一声,“臭小子,严肃点,什么叫政委还行啊?我是问你人家姑娘怎么样?”
梁忍冬立刻挺胸昂头双脚啪的一声立正站好,这突然的一下子倒是把肖润声给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哪位首长突然光临了,急忙也整整衣帽拔起了军姿,可是四处一观望,除了训练场之外哪有半个人影?
肖润声这才松了口气,梁忍冬却在一旁憋笑憋的肚子疼,肖润声看到了气得抬脚就要踹过去。
梁忍冬赶忙正色道:“报告政委,我觉得那位姑娘很好,十分好,百分之一百的好。”
“哦?是吗?”肖润声高兴地扶了扶眼镜,“那人家姑娘什么态度啊?”
“报告政委,人家姑娘见了我,立刻就被我的英俊潇洒fēng_liú倜傥风度翩翩一表人才给迷住了,当场就拍板要我立刻娶她为妻呢。”
肖润声却像是早已习惯了似得,笑呵呵地说:“又胡说八道,这么说是又黄了吧?忍冬啊,没关系,这事情也是要看缘分的,咱慢慢来,哪天让你嫂子再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