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梁忍冬紧绷的脸庞瞬间化作似水温柔。
漆黑的眸中刹那间闪耀出万千光华,朝着那道令她刻骨铭心的背影大喊了一声。
远处,夏晴深的脚步猛地一顿,然后迅速转过身来。
一双清澈明净的大眼睛,好似有些不敢置信似的,怔怔地朝着梁忍冬遥遥地望了过来。
“梁忍冬?”
竟然真的是他!
看着远处那张俊酷的脸庞,看着他漆黑眸底璀璨的光芒……
看着他一眨不眨地注视着自己,唇角渐渐浮起的温柔宠溺的笑容……
夏晴深的眼睛,控制不住地湿润了……
“梁忍冬。”
他的名字,从她唇齿间微不可闻地逸出,缭绕成丝丝缕缕缠绵不尽的相思和爱恋。
她近乎贪婪地凝视着他的眼睛,不自觉地迈开脚步,朝着他缓缓走去。
渐渐地,她的脚步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直至情不自禁地朝他飞奔而去……
看着远处朝他飞奔过来的纤巧女孩儿,梁忍冬眼底的笑意毫不掩饰地越来越温柔。
他一把推开挡在他身边的司徒妙妙,迈开大步朝着他心爱的丫头迎了过去。
此时此刻,整个世界在他们眼中已经不复存在。
他们的眼中,只有彼此的身影。
眼看他的丫头已经近在眼前,梁忍冬朗声大笑起来,朝她长长地伸出双手,“丫头,准备好!123跳!”
夏晴深被他逗得忍不住咯咯地笑,娇小的身体却已经轻盈地跃起。
梁忍冬满意地大笑,一双大掌牢牢握住她纤细柔软的腰肢,纤瘦的她顿时被他高高地举过头顶。
夏晴深的两只小手按在他宽阔的肩膀上,低头朝着他露出甜美灿烂的笑容。
梁忍冬举着她转了好几圈,然后把她小心地放下来,紧紧地抱入怀中。
夏晴深的小脸紧紧贴在他的胸口,隔着他的军衬衫,倾听着他熟悉的有力的心跳,只觉得无比的幸福满足。
“梁忍冬,我不是在做梦吧?真的是你吗?”她小心翼翼地开口,仿佛担心会惊醒了这场美梦。
梁忍冬微微放开她,低头看着她水光流转的大眼睛,低笑道:“丫头,我们来验证一下吧。”
说罢,低头在她柔软芬芳的唇瓣上,轻轻地咬了一下。
夏晴深顿时咝了一声,蹙眉道:“疼……”
梁忍冬低声坏笑,“这下你该相信了吧?”
夏晴深不满地瞪着他,“梁忍冬,你还是这么坏。”
梁忍冬闻言挑眉,“丫头,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不介意再坏一点。”
话音未落,再次低下头去,用力地吻住了她……
辗转厮|磨,勾|缠吮|吸,把这一个月的漫长相思,化作这一刻缱绻不尽的柔情……
远处,司徒妙妙怔怔地望着相拥相吻的两个人,眼泪顿时犹如决堤的洪水般泛滥。
双手在身侧慢慢紧握成拳,尖尖的指甲深深地刺入皮肉,却敌不过眼前这一幕给予她的心痛。
她之前听梁静元说,梁忍冬和夏晴深是相亲之后随即结的婚,她以为他们之间绝对不会有什么深厚的感情。
她以为,只要她不放弃,就一定还有机会。
可是眼前的这一幕,却让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
这明明就是一对相爱至深的夫妻,好像除了彼此,再也无人能够走进他们的世界。
凭什么……
那个夏晴深凭什么能够得到他的宠爱?
她又为梁忍冬做过什么?
可是自己呢?
梁忍冬常年当兵在外,自己始终无怨无悔地替他在梁静元身边承欢膝下。
因为梁静元颈椎和腰椎不好,她还专程跑去学了按摩,每日为梁静元按摩颈椎和腰椎。
她做这么多都为了什么?
还不是为了他?
他怎么可以这么对自己呢?
怎么可以为了一个素昧平生的相亲女孩儿,而抛弃她司徒妙妙呢?
她不甘心,真的是不甘心啊……
站在司徒妙妙身旁的钟华,担忧地看着她满是泪痕的小脸。
忍不住叹了口气,低声道:“妙妙,你还是放手吧。”
司徒妙妙猛地回头,眼神凶狠地瞪着钟华。
可是片刻之后,她却忽然又笑了。
用手背仔细地拭去脸上的泪水,对着钟华娇俏一笑道:“放什么手?钟子,你说的话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明白?”
钟华望着此刻突然又笑靥如花的司徒妙妙,眼底的忧虑不但没有消失,反而更加凝重了。
“妙妙,我只能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吧。”
司徒妙妙微微挑眉,“钟子,我谢谢你的好意,我自己的事情,我知道该怎么做。”
钟华看着她,欲言又止地叹了口气。
对于一个已经走火入魔的人来说,任何语言都是苍白无力的。
他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她能尽快走出心魔,不要再伤人伤己了。
这时,梁忍冬牵着夏晴深的小手,两个人边说边笑地走了过来。
钟子赶忙朝夏晴深颔首致意,笑着喊了声“嫂子”。
夏晴深也笑着跟他说了声“钟队你好”。
钟华立刻不满地道:“嫂子,叫钟队太见外了,你还是跟着冬哥一起叫我钟子吧。”
夏晴深也不忸怩推拒,点点头,大大方方地喊了一声“钟子”。
然后回眸看着站在钟华身边的司徒妙妙,淡淡一笑道:“原来妙妙也在啊。”
司徒妙妙立刻上前一步,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