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梁忍冬夸张地痛呼一声,仰头委屈地看着她,“丫头,你还真咬啊?”
夏晴深双手撑在他肩上,低头看着他古铜色皮肤上那一圈鲜明的齿印,忍不住哼道:“我这是给你留个记号,让你涨涨记性,省的你总觉得我好欺负,放我下来。”
梁忍冬抱着她不撒手,笑眯眯地说:“我哪儿敢欺负你啊,是你自己思想不纯洁想歪了吧?”
夏晴深小脸红红地瞪着他笑得促狭的眼睛,“你说的那么暧昧,还一边解衣服扣子的,你就是成心让我想歪的……”
梁忍冬好笑地看着她鼓鼓的腮帮子,“我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有错吗?喝药难道不重要吗?我解衣服扣子那是因为我热,你非要想歪我有什么办法?”
夏晴深被他说的无言以对,小脸儿憋得通红,只能耍赖似地蛮横地说:“你就是故意的!”
“好好好,我是故意的,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女王陛下,您满意了吗?”梁忍冬见她真的有点生气了,赶忙见好就收,哄她道,“女王陛下,咱先把药喝了,成吗?一会儿凉了就更苦了。”
夏晴深也不是斤斤计较的主儿,他既然都低头服软了,也就顺着他的台阶下了,“喝药可以,但是你也得先把我放下来吧?”
梁忍冬很有点依依不舍地把她放下,然后端起药碗在写字台上摆好,又帮她拉开椅子,侧身毕恭毕敬地道:“女王陛下,请喝药吧。”
夏晴深背着手,扬起下巴满意地点点头,一本正经地说:“小梁子,以后再敢戏弄本女王,就自个儿跪键盘去。”
“嗻!小梁子遵旨。”
梁忍冬立刻很配合地啪啪做了一个清朝的半跪礼,夏晴深实在憋不住地笑弯了腰。
两个人这么笑闹了一阵,气氛竟然意外地变得轻松自然起来。
夏晴深坐在写字台前一边喝着药,一边随口问道:“刚刚是谁来的电话啊?不会是又有任务了吧?”
梁忍冬双腿交叠坐在床边,一只手撑在脸侧,一只手依旧搭在她身后的椅背上,盯着她优雅的姿态,淡淡地说:“要是有任务我早走了。”
夏晴深咽下一口药汤,侧过脸去看着他,“你要是忙就尽管回去,不用在这儿陪着我的。”
梁忍冬微微挑眉,慢悠悠地说:“小丫头,你就这么巴着我走啊?”
夏晴深心虚地赶忙解释,“哪儿啊?我这不是怕你耽误正事儿吗?你们特战队不是一直挺忙的吗?”
梁忍冬意味深长地翘起嘴角,“是挺忙,不过还有邓斌呢,也没什么大事儿,所以姜队特许我休息几天,好好陪陪你。”
夏晴深忍不住在心里哀嚎,“少校您去忙吧我不用您陪啊——”
磨磨蹭蹭地药终于还是喝完了,夏晴深咬着勺子不安地瞥他一眼,“那个……一会儿……”
梁忍冬看着她瞬间绯红的脸蛋儿,心里已经明白她在紧张什么,于是漫不经心地岔开话题,“一会儿我先冲个澡,你先睡,别等我。”
说罢,接过她手里的勺子,端起瓷碗,气定神闲地走了出去。
夏晴深眼睁睁看着他大摇大摆地离去,忍不住握着拳头在写字台上一阵乱捶,然后脑袋无力地耷拉在桌面上,目光纠结地盯着窗外的月亮,喃喃道:“怎么办……怎么办……”
夏晴深正趴在写字台上不知所措的时候,梁忍冬提着一只黑色的旅行袋,迈着一双长腿步态闲适地走了进来,夏晴深看看他手里的旅行袋,忍不住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他。
“不是让你先睡的吗?发什么呆呢?”梁忍冬提着旅行袋走到她身边,笑眯眯地伸出大掌揉了揉她的头顶,把她的一头卷发揉的乱糟糟的,这才问道,“我带过来一些生活用品,放哪儿呢?”
夏晴深怔了片刻,然后才后知后觉地明白,他这就是要长期入住了……
“额……放那个柜子里吧。”夏晴深慢吞吞地起身走到衣柜前,拉开一扇柜门。
梁忍冬提着旅行袋走过去,先从旅行袋里拿出一套换洗衣物和洗漱用品,就直接把袋子丢了进去,然后拉上柜门,拍拍手说:“我先去洗澡。”
说完,也不等夏晴深表示什么,拿着洗漱用品和衣物就进了洗漱间。
紧紧地盯着洗漱间的门关上,夏晴深立刻从柜子里拿出一套枕头和毯子,快步走出卧室,把枕头摆在沙发上,然后搂着毯子迅速地躺了下去,把毯子紧紧裹在身上,用力闭上眼睛。
“快睡着快睡着快睡着……”
她在心里努力给自己催眠,心想梁忍冬如果看到她在这里睡着了,肯定不忍心把她吵醒的吧……
但愿如此……
可是越想睡,大脑却越是清醒,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到洗漱间的门开了,心脏立刻不受控制的扑通一声。
她赶紧翻了个身,面朝沙发里面闭着眼睛装睡。
然后,她就听到了拖鞋擦过地面的轻微声响。
然后,她感觉到那个脚步声停在了她的背后,很近很近,近到她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全神戒备。
然后,是片刻的难耐的静默。
然后,她的身体突然腾空而起,一阵天旋地转之后,横躺着稳稳落在他坚实而又温暖的怀里。
“梁忍冬,我要睡这里。”夏晴深纤瘦的身子老实地窝在他怀里,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他的头发还带着潮湿的水汽,他的身上还散发着淡淡的香皂的清香,他上身只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