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还早,茶座里只有他们一桌。
霍斯恒始终不谈公事,只是闲闲地聊着各地的名茶。
每次陈楚忍不住提起,他也会立刻出言阻止,一副淡定如斯的模样。
可是一直等到了快十点,也没收到张伯臻的电话。
就在陈楚有些坐不住的时候,司嘉弈高大挺拔的身影,突然出现在茶座门口。
葵葵忍不住皱起眉头,这个家伙怎么会在这儿?
今天的他,换了一身更加风骚的银蓝色欧式西服,熨帖的布料,精致的剪裁,衬得他的体魄越发魁梧健硕。
那张欠揍的俊脸上,挂着一抹得意的笑容,双手插在裤兜里,朝着他们的座位慢条斯理地走来。
陈楚顿时如临大敌一般,小声地道:“糟了!赫尔曼,这家伙忽然出现,肯定没好事!”
闻言,葵葵的心也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这个疯子,最喜欢不按常理出牌,又极其卑鄙无耻无节操,她之所以那么快离开景润,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无法忍受他的百般骚扰。
霍斯恒却依旧稳稳地端坐在那里,英俊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深邃的眼睛犹如平静的海洋,静静地望着远处走来的司嘉弈。
司嘉弈走到葵葵身边,朝着对面的霍斯恒斜斜地勾唇一笑,“霍先生,不好意思,打扰你喝茶了。”
霍斯恒只是淡淡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陈楚忽然缓缓站起身,呵呵一笑道:“司大公子突然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赐教?”
司嘉弈斜睨了他一眼,轻笑,“你是什么东西?你家主子都还没吭气儿呢,怎么就轮到你在这儿叫唤了?”
陈楚闻言顿时气得脸都黑了,忍不住怒道:“司嘉弈,你别欺人太甚!”
司嘉弈却不再理他,突然伸出右手,抓住了葵葵的左手腕,微微用力就把她从位子上拖了起来,然后抓着她的手转身就走。
“司嘉弈!你又发什么疯?快放开我!”葵葵拼命挣扎,无奈他的力气实在是很大,她根本就挣脱不开。
突然,司嘉弈的身体一僵,他的右手腕突然被一只有力的大掌紧紧握住,他立刻回头看去。
却见霍斯恒身姿笔直地伫立在葵葵身边,左手握着他的右手腕,一双深邃的眼睛,冷冷地望着他,沉声道:“放开她。”
司嘉弈挑衅地直视着霍斯恒的眼睛,斜斜勾起嘴角,轻笑道:“霍斯恒,别多管闲事,她是我的女人,你凭什么要我放开她?”
葵葵立刻气愤地道:“你胡说!我跟你没有一点关系!”
司嘉弈低头看着她,挑眉道:“薇啦,你个小没良心的,亏小爷我一直惦记着你,你却说跟小爷我没一点关系。怎么着?看上这个外国人了?丫头,你这可是崇洋媚外你知道吗?咱们可都是华夏子孙,要爱国你懂吗?我告儿你丫头,恒达永远都只能是景润的手下败将,你跟着他是不会有前途的。乖啊!跟我走,小爷保证今后就疼你一个……”
“住口!”葵葵严肃地盯着他道,“司嘉弈,你是堂堂景润的太子爷,何必跟我这个小小的平民百姓过不去呢?我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女孩儿,也只想过很普通的生活,所以,请你不要再来纠缠我。”
霍斯恒看着司嘉弈顿时变得铁青的脸,淡然道:“司先生,薇啦是我的秘书,我是不会眼睁睁看着她被欺负的。既然她不愿跟你走,我劝你还是放手吧,免得自取其辱。”
司嘉弈却没有搭理霍斯恒,而是死死地盯着葵葵,咬牙切齿地道:“薇啦,我再说最后一遍,跟我走!”
葵葵想也不想地摇头,“我也再说最后一遍,我是绝对不会跟你走的。”
司嘉弈的眼底闪过一丝狠戾,突然挥起空着的左手,朝着霍斯恒的面门狠狠击了过去。
事情发生的太快,葵葵不由得惊呼一声,不料霍斯恒只是随意地歪头避开,右手如闪电一般伸了过去,抓住司嘉弈的右肩微微一错一拧,只听咔吧一声轻响,司嘉弈痛的忍不住惨叫了一声。
葵葵趁着他的手一松,赶忙抽出自己的手,后退两步站到了霍斯恒的身后。
同时,她心里不由得暗自惊讶,没想到霍斯恒的身手会这么好,司嘉弈平时一直练习散打,可是在霍斯恒面前,竟然一招就被制服……
司嘉弈用左手托住已经失去知觉的右臂,虽然痛的呲牙咧嘴,却依旧气焰嚣张地对霍斯恒道:“霍斯恒,算你厉害,但是你想跟我们景润抢地盘儿,你还嫩了点儿。我实话告诉你,早上八点,我已经和张伯臻签过了合同,所以你不用再等了,赶紧趁早拿着你的铺盖卷儿滚回s城吧。”
说罢,他又低头瞪了一眼葵葵,恨恨地道:“薇啦,我告儿你,只有小爷我不要的女人,还没有哪个女人敢不要我,你等着,咱们还会再见面的。”
话音落下,他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去。
霍斯恒盯着司嘉弈的背影,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一抹不屑。
陈楚此时才叹口气道:“赫尔曼,看样子,我们还是没能斗得过恒达。”
霍斯恒却微微挑眉道:“ben,不要这么快下结论,中国有句名言说的很好,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陈楚不由得一愣,犹豫了一下,试探地道:“赫尔曼,难道……你是故意想要声东击西?”
霍斯恒缓缓地笑了,伸手拍了拍陈楚的肩膀,道:“不愧是兄弟,好了,我们坐下来继续喝茶,好消息应该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