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外晴空万里,阳光潋滟,强烈的光芒有些许刺眼,颜夕清澈的眸子微微眯了眯,来适应强烈的光芒。戴着纱帽的严灵一脸雀跃地拉着颜夕往停在医馆外等候的马车上走去:“颜姐姐,你快点,我娘就在马车上,你给看看。”
“什么?你母亲在马车上。”颜夕惊愕的止住步伐,郁闷地揉着太阳穴。你这坑货,你母亲居然在马上,我的药丸都被你弄没了,你说我一时半会变出什么药给你母亲止痛。
“对呀,颜姐姐你快点。”严灵没有意识到颜夕的不对劲,兴奋地催促着。
真是被坑死都不偿命,颜夕心里无声地感叹道,脚下步伐轻移,跟着眼前地小债主往马车上去。
宽敞,舒适的马车里一位身着素净,面容光洁,体态丰腴的妇人,慵懒病恹恹地倚在锦枕上,身旁坐着面未施粉黛,相貌姣好的小姑娘。
颜夕见到马车里的情形,立马明白肯定是严灵丫头的主意,马车里的小姑娘肯定是严灵嘴里说的姐妹,而妇人肯定是她的母亲,严夫人。
倚在锦枕上的严夫人见颜夕上了马上,立刻坐起身来,一双黑而亮的大眼睛深邃地盯着颜夕看。螓首蛾眉,美目潋滟,好一个美人胚子,心里感喟着,不由得又细细打量颜夕。嫣然浅笑,马车上的两个算得上小美人的女孩在她面前顿时黯然失色,不过此女面目和善,不像是骗子,心里的警惕不由松了几分,面容带笑:“我这丫头,就喜欢胡闹,颜姑娘不要见怪。”
颜夕听着严夫人叫她姑娘,而不是叫她大夫,她心下明白,她是不相信自己懂医术,秀唇微微一勾,嘴角边的笑意越发好看。
“娘,颜姐姐才不会觉得我胡闹。”此时严灵拿掉了头顶上的纱帽,露出她细腻白净,清秀的鹅蛋脸,不满地说道。
一直都是隔着薄纱看严灵,今日细细一看她长得很漂亮,如美玉般灼灼耀人。
“大家都说你是神医,是老天派下来拯救我们女人的,听说你才和我们一样,你太厉害,是我们榜样。”严灵的好姐妹赵紫苒一见颜夕就兴冲冲的过去,握住颜夕的手喋喋不休说道。
额,这性格,跟严灵还真有点像,只是她还没有严灵那么胆大,颜夕终于相信了那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还真的说得在理。
颜夕不露声色地松开赵紫苒细白的小手,朝她们三人,抿嘴一笑:“略懂一点医术,只不过众人说的玄乎,俩位小姐别跟着起哄。神医这俩字,颜夕承受不起,等下惹同行笑话。”
严夫人面带笑容,眼眸不停地打量着颜夕,不骄不躁,恭敬有礼,确实是难得好姑娘,只是她还是难于相信眼前这个小娃娃懂医术,也许只是碰巧治好了而已,加上别人夸大其词,将她传得神乎其神。
眼眸微转,将投在颜夕身上的目光收回,敛起笑意,一本正经地说道:“昨日姑娘看好了闺房妇人病症,我们也略有耳闻。小女更是鼎力推荐你给我,说你能治我的病。我想姑娘,你给看看,我的病是否能治。”语气淡漠,乌黑的眼眸中尽带着旁人不宜察觉的藐视之意。
“当然能治,我姨妈的病,都是她治好的。”赵紫苒抢着笃定地回答,一副颜夕无所不能的样子。
颜夕汗颜,以后离这两个小姑娘得远点,不然迟早会被她们给坑死。颜夕当然听出严夫人话里行间带着不信任的意味,面色依旧不动声色地坐着,心里却风起云涌,哎,其实妇人的病最不好治,在现代的时候刚开始一些妇女也是不信任她。现在这个时空错乱的大乾朝,思想保守的女人更是难缠的很。
“紫苒不要胡闹,让颜姑娘给我看看就知道了。”严夫人朝赵紫苒淡淡一笑,继而眼眸望向颜夕,面色淡然,轻声道:“她是赵县令的女儿,和小女一样顽皮不懂事。”说到自家女儿,虽是略带头疼,面上却带着淡淡的傲色。
颜夕闻言,清澈如泉的眼眸认真盯着赵紫苒,不说还不知道,知道实情认真一看,她眼睛,琼鼻还真和赵县令有点像。颜夕和颜悦色地对赵紫苒道:“原来是赵小姐,失敬失敬。赵小姐信任颜夕,是颜夕的荣幸。只是颜夕希望,颜夕没有诊过的病,赵小姐以后可不能比颜夕笃定,不然会惹麻烦的。”
赵紫苒朝颜夕咧嘴,调皮一笑。
“好了,颜姐姐我们以后不会乱说,你快给我娘亲看看。”严灵已经迫不及待了,催促着颜夕。
严夫人端坐着,一副拭目以待的样子审视着颜夕,眉宇间透着看笑话的神色。
颜夕自然察出严夫人神色里的不屑,她轻敛笑容,望着严夫人正色问道:“夫人,您这些年是否每逢月事,肢体麻木,浑身疼痛,烦卷。大夫是否开的药方,尽是红花,破硬等药物给您服用。”
严夫人闻言,心一振,面带讶色,真是奇了。这小姑娘都没诊治,就已经看出来她的病症,就连大夫给她开的药都知道,心下不由觉得羞愧,觉得自己见识短,小瞧了人。所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她睁大着眼睛,不可思议地问道:“颜大夫你是怎么得知呢?”
一句颜大夫,听得颜夕美滋滋的,看来严夫人是信任自己了,她浅笑道:“这个很简单哪,我刚上马车的时候,夫人倚靠在枕上,气虚无力,我想应该是经病。”
“就凭这些你就能看出我的病?那你为什么知道别的大夫开的药呢。”严夫人连连追问。
“很简答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