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晨曦望着小唐离开的背影久久回不了神,手里的热咖啡烫的手掌生疼也浑然不觉。。 。
“晨曦,你越界了。”
“多亏我自控能力极强才免遭你毒手,你都不知道你缠得有多紧,你上辈子该不会是条蛇吧?”
“晨曦,你的心意我接受了,但抱歉,我要拒绝你,你的这份感情我没办法接受。”
“晨曦,你简直让我疯狂。”
“你怎么每次都这么不要命,菜凉了我吃着心里觉得热乎就成了,你万一出个什么事怎么办?”
“这个可是四爷送给若曦的定情信物。”
“因为你自以为聪明的模样很可爱,让我‘欲’罢不能。”
“晨曦,你爱过我吗?”
“即使有一天会后悔,我想我也是后悔没有早一点遇见你。”
“我在想世界上到底存不存在电影里的完美爱情。”
“睡吧,要争个你死我活也等明天早上醒了之后再说。”
他说过的每一句话都清晰的印在左晨曦的脑海里,每一句都像是一把尖利的刀子,刺得她生疼。
人来人往的星巴克里,左晨曦把头埋在手臂里,无力的抖动着肩膀,都快五十的人了,怎么能这么感情用事?明明可以置她于死地的,为什么要就此放过她?他现在这样‘妇’人之仁,究竟又算是什么?
左晨曦不知道乔润青开着车去撞那辆卡车时脑子里想的是什么,但他还有儿子,就这么死掉让她于心何忍?这场仗她虽然赢了,却赢的并不磊落。
她左晨曦是生意人,所谓生意买卖,无非是等价‘交’换,乔润青这样做,他们就不平等了,她在他面前永远都矮他一截,因为这是她欠他的。
她欠他一条命。
……
s城今年的冬天似乎特别冷,竟然一反常态的飘起了雪。
那些洁白的雪‘花’在这个终年难得见一次雪的城市中飘‘荡’,不少学生兴奋的在雪中狂奔,伸出手掌去接一片雪‘花’放在掌心,然后看它慢慢消失不见。
写字楼里的白领们就没有这么清闲了,他们在开了暖气的格子间里只穿着单薄的衬衣或是西装,被沉重的工作压得喘不过气,偶尔能喘气的时候脑子里也全是商场的年终打折活动,根本不会在意窗外的雪。
因为地面温度太高,那些雪落在地上不一会儿的功夫便化成了水,让马路看起来黑黑脏脏的,毫无美感可言。
虽然左晨曦从美国请来医生为乔润青诊治,但他似乎并没有醒来的迹象,就像一具已经宣布死亡的尸体,每天只能靠着那些所谓的科学仪器保持生命体征。
她不想欠他什么,所以必须让他活过来。
左晨曦工作依旧繁忙,人也跟着瘦了一大圈,走在街上仿佛来一阵微风就能把她吹走似的。
她有时候会让司机把车开到中心医院去,但每次都只是在车里坐一会儿,然后让司机打道回府。
她始终无法过自己心里那一关,虽然正如小唐说的,这也许这会是她这辈子见他的最后一面。
12月23日,瑞麟集团位于城中心的总部大厦召开了“对罢免谢永薇‘女’士任瑞林集团董事长一职提议”的表决会,五十位股东代表里,23人赞成,23人反对,剩余4人投了弃权票。
这意味着将会有下一次的表决会,更意味着这场你死我活的争斗还没有结束。
人群熙熙攘攘的eo新闻的大屏幕上收回视线,戴上帽子和口罩,拿着刚托杨栗亭找人补办好的护照本一瘸一拐的朝安检入口走过去。
同一时间,s城人民医院高护病房里一片‘混’‘乱’,用‘鸡’飞狗跳四个字形容再贴切不过。
一群白大褂急得团团转,头发‘花’白的左老太太看着空无一人的病‘床’老泪,差点就背过气去。院长接到消息急急忙忙赶过来,和站在病房‘门’口的伯母握了握手后来到左老太太身边。
“左老太太,您身体要紧,先别着急。我已经派人去查看院里的监控录像了,应该很快就能找到。”
“不用了!”伯母举着手机慌慌忙忙跑过来,对正在用手绢拭泪的老太太说:“妈,找到晨辉了,十分钟前刚出境去了纽约。”
左晨辉上次从伦敦回国后护照本已经被左老爷子收去了,并告诫他不准跑出国去,否则打断他的‘腿’。后来他的‘腿’真的断了,大家也都没想过他会突然跑出去。
“我这是上辈子作了什么孽啊!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小畜生,‘腿’伤还没好,又跑出国去干嘛!万一留下什么病根可怎么办哪!真是不让我有一天安生日子过……”
老太太一听这消息又哭了起来,说着说着就开始剧烈咳嗽。
伯母忙上前扶住老人,用手拍着背给她顺气,又连声安慰道:“夏家小子在纽约上学呢,晨辉贪玩,八成是去找他一起过圣诞节了。您别担心,我一会儿就给榆柏打电话,晨辉那孩子一向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
……
平安夜当天伦敦雪后初晴,难得一见的好天气,一大早便广场上聚集了大量喂鸽子的外国游客,那些白‘色’的胖墩墩的小家伙们一摇一摆的扑腾着翅膀,不停低头啄食着地上的谷子和‘玉’米粒,看起来一派悠闲。
陆清浅独自一人坐在长椅上晒太阳,手边是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面‘色’苍白得像居住在幽暗古堡里久不见阳光的吸血鬼公主。
那天晚上陆清浅照例又喝了不少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