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娇如今是二皇子妃,邵浚要算计五皇子和萧殊,这没什么不合理的,邵浚对他们好那才是不正常。
而且,她和邵浚退过亲。
不过,邵浚那样风光霁月的人,也会这样狠毒的手段来对付自己和萧殊,五皇子吗?
宋暮槿低头看向那人,“你这话说的是真的?你仔细想清楚了,若你有半句假话,我定要让你生不如死。”
“小的不敢欺骗夫人,小的说的都是真的饿,小的叫王五郎,昨日死了的那个兄弟叫张长贵,小的两个家住在西城的王家巷子里。”王五郎生怕宋暮槿不相信他,“前日晌午有人找小的两个,吩咐小的两人那么做的,给了我们两百两银子,说了事成之后还会一人给一百两。”他们就是街上的小混混,平时就是吃喝嫖赌,偷鸡摸狗什么都做,这不过是拾掇人去抢劫,又不用他们动手,只是怂恿了那些灾民去抢,如此轻松不过是东东嘴皮子还能一人赚两百两银子,这么好的事他们怎么会不答应?
“那指使你们的人说他是建安伯世子的人?”宋暮槿问道。
“没有。”王五郎摇头回道,“那人没有说他是谁,只说让小的两个按照他的吩咐做就是了,不过小的就是在京城长大的,对京城各府里的贵公子哥儿们还是认识的,认识他。”在京城偷鸡摸狗当然是有顾忌的,这京城里达官贵人,勋贵世家多,一个不注意就会碰上贵人,所以这京城的贵人们他们当然是得摸个清楚的,堂堂建安伯世子邵浚,还是二皇子的大舅子,他们怎么不认识?因此建安伯世子身边的小厮他们当然认得出来的。
所以当日找他们的人虽没有表露身份,他们还是知道找上他们的是谁。
他们本就是混混,为了银子当然什么事都敢做了!宋暮槿问道,“那你们一开始为何不说?”
“他威胁说若小的敢说出什么来那就把小的相好的给杀了。”王五郎吓得都哭了起来,哀求道,“小的们也没有想到他要我们来害的是夫人您,若是知道是夫人您,小的就算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啊。”
不敢?“是吗?我看你们敢地很啊。”既是小混混,能认识邵浚身边的小厮,那当时看到他们一行人,那马车上文昌侯府里的徽记他们就不认识了?宋暮槿冷笑了下,“难道你当时没有认出我们马车上的徽记?”
“人太多,小的当时没有能看到。”王五郎哆嗦了下,几乎匍匐在地了。
虽是文昌侯夫人,不也是十几岁的人?不应该是最好糊弄的吗?竟能想到那么多的问题出来!
他们两个一开始也不知道要抢的是文昌侯府的夫人,后来见得马车上的徽记不过想想他们那么多的人,也就不怕了,而且那些人都是灾民死了就死了,他们两个就想着趁机抢点值钱的东西然后趁乱逃了。
就算是文昌侯本人在里头他们都没有想退堂鼓,更何况是文昌侯夫人一个弱质女流?
不想文昌侯夫人应对也如此的冷静和快,还三言两语就那些低贱的流民都说服了!
更可恶的是,那建安伯世子还在背后放冷箭,想杀人灭口。
现在,眼前的文昌侯夫人又是一副凶残的样子,自己还不如当时一箭射死了,一了百了。
眼看着自己的兄弟在自己的眼前断了气,自己又被抓了也不知道等着自己的会是什么样的下场,他昨晚上怕得一晚上都没有睡觉。
“没有看到?”宋暮槿看着他,缓缓抬起弓箭搭箭瞄准了他,似是在想着下一箭射在哪的好。
“夫人,夫人饶命,夫人饶命。”王五郎恐慌地朝宋暮槿磕头,“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小的不该冒犯您,都是小的错……”
本就有伤,刚手臂上又中了一箭,加上昨晚害怕得一个晚上没有睡,这会又是极度恐惧之中,居然两眼一翻直接吓晕了过去。
“就这么点胆子。”宋暮槿说一句,把弓箭收了起来。
徐阳挥挥手让人把人拖了出去。
“徐阳,你让人去查查这两个人。”宋暮槿站了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回徐阳。
“夫人您是怀疑他在说谎。”徐阳跟了在后面,问道。
“不排除这个可能。”宋暮槿道。
“小的这就派人去清查。”徐阳抱了下拳,往外院走去安排。
宋暮槿带了人回了水榭那边的院子。
……
等到了下午,徐阳把查探来来结果禀告给宋暮槿。
如王五郎所言,真是邵浚身边的滴岩找的他们两个。
听了徐阳的话,宋暮槿一时都没有说话,考虑了会才开口吩咐徐阳说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安排了那王五郎明日找些灾民,让他们直接去建安伯府。”
“是,小的这就去安排。”徐阳吩咐说道。
“嗯,也不用藏着掖着,事情是我做的那就是我做的。”宋暮槿嘱咐了一句。
“小的明白了。”徐阳拱手退了出去。
“夫人,这样会不会不太好?”依兰犹豫着说道,“这样不是让建安伯府恨上我们侯府吗?”
宋暮槿笑了,“难道我们现在就好了?”他们与二皇子一派的人本就是对头。
依兰想了下,也觉得是就没有再说。
等晚上吃了饭,宋暮槿才与他说了这件事的结果。
萧殊抬头看向她,“你觉得是邵浚?”
“你觉得呢?”宋暮槿反问道。
“邵浚此人面上是最是温文尔雅最是和善好说话的人,其实却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