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挥洒在路边的树林,微风吹来,沙沙作响,远处还有依稀可见的庄稼,布谷鸟的深夜的啼叫和不知哪里来的蛙声让这里充满了静谧安详之感。
与喧嚣的城市不同,这所位于郊区的精神病院,既寂静又昏暗,哒哒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响起,就像是每一步都踩着心跳一样,总是会让人内心发憷。
护士陈菲是今天的值班人员,她表情十分麻木的走过每一个病房扫一眼然后离开,基本上没有人能在这种地方坚持三年以上,每一个病人都有自己的故事,而他们的故事绝对不会比正常人的故事平淡,来这种地方工作的人跟这些精神病人差不多位于崩溃的边缘了。
每一个疯子都是一个定时炸弹,即使总是强行压制,也不能避免反弹这种事情,你得时刻管着他们自杀自残以及相残,这真是一件累心的事情。
疯子和天才只有一线之隔,而这些人里聪明的还有不少,算计起人来真是防不胜防。她来的晚,但是来这里的第一天就听说了一个故事。
有一天,一个女病人状态突然好了很多,大家就放松了警惕,结果就酿成了一场祸患。由于那个女病人长的十分貌美,有一个医生就对她产生了别样的思想,他总是趁值班的机会悄悄的对女病人进行侵犯,结果那一天他像往常一样对那女病人动手动脚,谁知这一次这位女病人极为配合,过于兴奋的情况下他将自己的那个东西塞到那女病人的嘴里,刚才还好好的她突然就像疯了一样死死的咬住了,有要咬下来的架势。
那男医生拼命的抽打那女人,拿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电棍,但是两个人是相连的,在电击那女人的时候,他也受到了电击。他为了自己能够顺利的侵犯,总是会把别人都支开。所以这时连一个救援的人都无法联系到。
疯狂状态下的女人不会比男人差多少,刚刚被电过,但是她被电的次数可比那男医生要多的多,她比他更快的恢复了正常。那女病人拿起了那个电棍把那名男医生给电晕了,拖到楼顶,先拿那电棍把男医生的大脑敲击了几十下,头盖骨头已经碎了,然后从楼顶扔了下去。
那女病人之后就开始在楼顶跳舞。直到第二天早上太阳升起,她趁着那明亮的日光也跳了下去,从那衣衫不整的遗体上谁也能看出来发生了什么事。
从此以后医院的夜晚就会有莫名的声音出没,给医院造成一些恐怖的气氛。
而有的病人过于聪明,会在房间设立一些简单的陷阱,你以为简单,你以为没有工具他们就是无害的,但是疯子的世界太奇妙了,杀人于无形其实也很简单。
没错,所有的医院或者说是精神病院都会流传着类似的故事。恶心是恶心,刚来的时候她还信以为真了。
在医院一个月以后,她懂了,是在警告医生不可对病人进行非礼,否则后果很严重;而半年之后她对此事有了新的看法,那只是在告诫大家既然身为一个医护人员,就不要相信鬼神之类的非科学产物,闹鬼神马的都跟医院无关;当她工作一年的时候才明白这个故事的真正内涵,珍爱自己的生命,早日离开这里就对了。
有一点是必须要注意的。对于他们来说,工作的每一秒都是提心吊胆的,时刻牢记病人杀人是无罪的,但是你动手就会被判刑。
这位4052病房的人倒是很有意思。不过这里有意思的人多了,他也不见得有多突出,只不过他周身的气势真的很奇妙。
陈菲停留在4052病房前,透过小窗户向里面看,那人虽然疯了,却也掩盖不住好底子。前两天送来的时候只是会出现简单的幻觉,有很严重的被害妄想症,说一些胡乱的话,而今天突然就变了,她形容不出来,却觉得他很有气势,有时候会产生他比电影里的那些演皇帝的演员都有气势的错觉。
如果是单纯的在那坐着完全看不出来是一个有病的人,而他一开口就全完了,他也会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什么“孤怎么会在这里?你们是何国人士?”等让人无语的话。
而她正在那里想这个人真的挺好玩的,真把自己当成皇帝了,突然就开始说古人的话了,指不定之前还是挺有学问的人呢!
那人突然张开了眼睛,那眼睛透过玻璃直直的看到了陈菲的脸上,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好像一切都被看穿了一样,那眼神里的戾气让她猛的后退了一步。
反应过来又觉得很没面子,但是她没有回头,转身快走几步离开了。
耳边传来奇怪的声音,她抬脚落地就会响,而她一不动,也没有了声音,
背后有凉气,难道有鬼跟着她?别闹了!神经不粗大她来这里的第三天就该跟这些人一起住到病房里去了,一定是某个没有睡的神经病在那给她闹腾,懒得理他。
“我这声音也闹了,凉风也吹了,她怎么半点感觉都没有?”连绮很是挫败,表示自己很受伤,她也透过玻璃看了一眼里面,到底长成啥样能把人姑娘吓成那样啊?
“也没多丑啊!”
那个爱表演的花花已经在那里开始不停的颤抖了,还嘟囔着:“我滴个妈呀!好可怕!好可怕!”
连绮鄙视的看了一眼花花,“演技太渣,花瓣的颜色都没换嘞!”
花花立马换了一个颜色继续颤抖。
连绮不想理它了,她用万能钥匙打开了门,走了进去。
“你不是说要等他适应了这里的环境再带他走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