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吗?”孟文成看向孟言茉。
孟言茉低着的头点了点。她不想说这么多,是因为她知道父亲和祖母都打着攀上文平公主这条关系,她想到文平公主和谢乐安的安的结局,知道文平公主的处境,并没有外人看到的那么显赫。
文平公主养在皇**中,最后却嫁给一个门第这么低的谢家,这里面没有隐私,是不可能的。
孟言茉想起前世已经作为皇太后的那个雍贵女人,眼睛看向她闪过的毒辣,就身上发冷。
文平公主可以交好,但不要指望文平公主真的能帮得上什么忙,孟言茉想着,文平公主嫁到谢家,可能就是皇后的意思。
不过一个小小的谢家,还有文平公主是个女子,至于皇后处心积虑的要去对付吗?
孟文成看到这个女儿如此胆小懦弱的模样,也懒得再交代些什么。
严厉的嘱咐道:“你能合了公主的眼缘,也是你的福分。对贵人一定要恭敬,别以为贵人喜欢,就可以失了礼数。记得了吗”。
“是,谨遵父亲的教诲”。
“下去吧”。孟文成有些不耐烦的挥挥手。
*
“姐姐,你别生父亲的气,父亲就是这么严厉的人,偶尔父亲考校我的功课时,我都吓得说不出话来,又会被父亲给骂一通”。
孟言昭安慰的说道。
孟文成虽然对这对姐弟不上心,可是孟言昭毕竟是他现在唯一的一个儿子,因此也会时时的把孟言昭叫过去,考校一番。
答不出来的时候,打手掌心都是轻的,重的时候,是要关黑屋,饿肚子,直到想通功课为止。
孟言昭这样轻松的和姐姐说话,也是怕姐姐回头问了他身边的人,替他担心。
“是,我们为人子女的,怎么回生父母的气呢。弟弟以后见父亲考功课时,也不要太紧张,你只要想着你自己是会这些的,就能好多了,也能在父亲面前回答的流畅些”。
“是,姐姐说的和八哥教我的差不多呢,我后来真的是这么想着,果然好了许多”。
听到弟弟又提到孟言时,孟言茉就顺着话,问问弟弟和孟言时的关系。
“弟弟和八哥哥的感情很好?”
“是啊,姐姐你这两年不在家,你不知道八哥可讲义气了,有一次,我心里烦闷,八哥看出来了,就问我是怎么回事,我告诉了他,他说人就像琴弦一样,绷得太紧,是会断的。
八哥替我跟先生请了病假,带我去寒泉上好好的玩了一番,果然回来我觉得心里的烦闷都烟消雾散了。
可是不知道先生怎么知道了我们两是装病逃课的,就要罚我们跪圣人庙,还要在学里和所有的同学,读悔过书。
八哥就对先生说,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一个人做的,我是被他怂恿的,把责罚都承担了下来。我怎么能这么看着八哥为了我,扛下责罚呢。
我就要去先生那里说清楚,八哥看着我说,我是不是不把他当做哥哥,做哥哥的照顾弟弟是天经地义的。
后来八哥不但在学里被责罚了,回来后,又被二伯娘罚了。这两年八哥的功课越来越好,都要超过五哥了,二伯娘很是讨厌八哥。”
“姐姐,除了你,我觉得这个府里救数八哥对我最好了,当然母亲也很好,可是她是长辈,有些烦恼的事情也不好跟她说的。”
孟言昭说着说着,眼圈还红红的,可见心里是真的很感谢孟言时。
孟言昭是一个很乖的孩子,像这种在背后说起长辈的话,是绝不可能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如今为了孟言时,话语间有对二伯母张氏的不满。
看着弟弟连自己逃课这种事情都毫不隐瞒的对自己说,孟言茉也不好批评他。看来,孟言时对自己的弟弟很是费了功夫,来笼络感情。
暂且看着吧。
“二房长辈的事情,我们也不好过多的评论,不过弟弟你逃课这种事情,有一回就够了,下回万不可这样了,知道吗?”
“是,姐姐,我知道我做错了,姐姐放心,我就允许自己任性一回”。
姐弟两人说着话,感觉两年的感情在这两天就迅速回笼了。
等到孟言昭跟着孟言茉想去静深院的时候,穿竹站出来,又一番义正言辞,无非是那些男女大防的道理。
孟言昭歉意的看着姐姐道:“穿竹这丫头都被我惯坏了,如果冲撞了姐姐,姐姐还不要和她计较才是,弟弟代她赔罪了。
穿竹的话也是有道理的,不然平时,这个丫鬟可不会轻易说这么多的话呢”。
孟言昭笑笑说道。
孟言茉看向穿竹,今天她穿了件百合花纹月白色的襦裙。再看鹊声,同样是娇嫩的颜色。
这两个丫鬟倒是颜面很大,府里的丫鬟都是穿统一的绿褙子,红衣裙。这两个丫鬟倒是每天的穿着。一天一个样。
每天的新鲜颜色,难怪弟弟都要被这两个丫鬟勾去了魂,现在都失了分寸说出为自己的丫鬟道罪的话。
看到两个丫鬟看向自己的眼神里有隐隐的挑衅,孟言茉弯起唇角,带着冷笑对弟弟道:“弟弟,你的丫鬟犯了错,你不约束,反而替他们道歉,学里的先生就是这样教的吗?
你在旁边看着,姐姐告诉你,怎么样让她们牢记自己的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