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兄,你不会天真的以为南安侯府能逃过这一劫吧。
首当其冲的就是你。呵,你这一趟扬州行赚的银子,恐怕没命花了”。
孟文成平时话不多,也刻板,此时受的刺激太大,说话很是狠毒。
“姑母,救我,救救南安候府啊”。
姚骐贵大急,哭倒在姚氏的脚踏上。
“冒儿,你是三品的大官,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姚氏还是第一次亲切的这么叫他这个庶长子。
孟文冒来不及感怀,来不及感动,心里只是灰色的闷绝。
“不对,表哥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不然你怎么会想起来查账,怎么会想起来查我刚建的盐号的?”
姚骐贵的话让孟文冒猛然的想起,最一开始他查姚骐贵,只是想找个借口替珊儿拒绝这门亲。
九丫头!!
那位王爷既然愿意通过九丫头的口来提醒,说不定愿意救孟家。
“快,快去请九小姐”。
孟文冒的眼中迸出希望的点光。
“表哥你急糊涂了,这个紧急档口你找侄女过来干什么。”
姚骐贵嘟囔着说道。
孟文成也不解的看过来。
自从上一次,他因为庶女被嫡女嘲讽的面子里子都没有了,就更对这个王氏留下的女儿一点都不关心了。
本来想把她那天留下来的字,拿给同僚们显摆显摆的,证明他孟文成的女儿不是像外界传闻的那样,是想巴结权贵,却没被人家看上的,涂有外貌的普通女子。
他女儿是才女的,就这一手好字,有几个大儒能写出来。
他是好心想为女儿正名,谁知道这个女儿离去,她的丫鬟还不忘把所有的字迹也都拿走。
让他干看着,也不好说什么。
“祖母,祖母,救救晴晴啊。
杜姨娘自己把胎儿给摔没了,反而诬陷在我的身上。
父亲她不信我,还要打我,祖母救我”。
孟言晴从外面慌慌张张的跑进来,脸上带着愤恨。
身后的丫鬟也慌慌忙忙的进来告罪。
“成什么样子,都退下”。
孟文冒把不相干的丫鬟喝退,心中冷笑,人人都喊姚氏救他,须知这姚氏没有了孟家,她能救谁?
姚氏绑着抹额躺在罗汉床上,刚才吓得到现在也没有回神。
又听到外间的声音,虚着声音问身旁的姚妈妈:
“可是晴丫头的声音?”
“老太太你就歇一歇,再这么操心可吃受不住,外间有几位爷坐镇,真有什么事,
奴婢再把五小姐请进来”。
姚氏刚吃了护心丸,只觉得心脏砰砰的狠跳,这才安稳下来一会,实在是没有精神力去折腾了。
“你去看看,别让晴姐儿受了委屈,等我歇一歇,自会给她主张”。
姚氏眼皮耷拉下来,精神力也快没有了。
刚才几位主子的话,龚妈妈都听的分明,一颗心也七上八下的。
难道真的像三老爷说的那样,孟家岌岌可危了吗。
绕过帘子,龚妈妈站在墙角,听着外面的动静。
“祖母呢?”
孟言晴闯进了花厅,看到厅里一个下人都没有,只有大伯父和三叔还有表叔三个男人皆是脸色很不好看的坐在那里。
她本就被父亲吓得慌张,看到这幅局面更是忘了所有。
张口就这么问道。
“你这是哪里学的规矩礼数?看到长辈在此议事,就这么跑进来,你看看你,哪里还有一点我孟家女的风范和礼仪?”
孟文冒大怒的喝道。
他早就对这个家里被姚氏弄得乌烟瘴气的不满意了,但碍于孝道,他也不能多管。
本来此时孟家就处于生死存亡的紧要时刻,姚氏吓的病了。
正是要人主持局面的时刻。
以前就对这个被老太太惯着的侄女不满,此时自然是找到了借口和时机来训诫。
孟言晴哪里受过这样的呵斥,刚才就被自己的父亲给骂了,现在又被大伯父给训了。
心里的不满和怒意一下爆发了出来。
“我有没有礼仪规矩,自有我的父母爹娘来管,再不济还有祖父祖母来管。
你一个庶出的伯父,如今也来人模狗样的来管我本家嫡枝的小姐,
你才是不知规矩的东西,枉你念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都念狗肚子身上去了”。
孟言晴不管不顾的和孟文冒顶嘴。
直把孟文冒气的七窍生烟。指着她,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正在这时,孟文尚也进来了。
“啪”的一声,打在了孟言晴的脸上。
他即使也不喜欢这个庶兄,可尚且不敢这么说话,这个孟言晴真是被惯的都疯魔了。
而且孟家因为老太太的原因出料这么大的篓子,这上下还得指望着孟文冒。
这个女儿竟然敢当面和长辈对骂,还有她刚才对杜姨娘做的事,立即让孟文成火冒三丈。
“孽畜,你就是这么跟你大伯父说话的,谁教的你?
还不跟你大伯父磕头认错?
不然看我今天不打烂你的嘴!还有刚才的事情,我还没有追究你,你竟然跑到这里来闹。
你是吃了疯药了不成”。
孟言晴捂着被打的肿起的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从小一直很疼自己的父亲。
恰巧这个时候,孟言茉也进来了,看到孟言晴被打,就那么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