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列出了阴家子孙辈的辈分排名,让后世得到家主令的子孙看在同出一脉,虽是庶枝的份上,也要到时救助一把。
如今算下来,到护国公太夫人阴善英这一辈,正好是善字辈,明耀看到这里哪有不明白的,原来是那位阴氏动用了祖宗的关系,只是这层关系,隐藏的这么隐秘,阴氏是如何知道的?
明耀轻轻晃醒孟言茉,“你看看”。
看到令牌上随着温度降下,字迹渐渐消失,明耀叫醒刚刚睡着的孟言茉。
揉了揉睡眼,孟言茉先前还是恍惚的看着,再看到后来,眼睛睁大,一瞬间清醒。
“看来你早就知道你们家这位老祖宗说的大劫是什么了?”
明耀声音里的情绪听不明白,只是声音冷冷的,似乎不高兴。
孟言茉连那个小银山都交代了,却是没有跟他提过她们家这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祖宗还说过什么大劫的事情。
孟言茉瞧着他的眉眼,渐渐熟悉后,她知道此时的明耀心里是不悦的。
果然要做帝王的人都是这么难伺候。
她伸出柔柔的小手,抱住明耀的脖子,趴在他胸口上柔柔的说道:
“七郎,从一开始我刚见到你的时候,就和你说过了,太子殿下没有那个天命,以后的天下是归你所有,我们孟家的大劫也是你给的。
我们家老祖宗的原话是,让我这个得到家主令的孟家子孙,带领孟家远避乡野,只是我在孟家人微言轻,谁会听我一个后辈小女子的话。”
孟言茉当然不会说出,自己重生的秘密,除非她想被人当成妖怪。
听到孟言茉的话,明耀有一瞬间的僵硬,转瞬即逝。
“七郎,有一天我们孟家犯了大罪,你会不会看在我的份上,放过孟家一次?”
孟言茉小心的试探道。
可是她却不明白,这样的试探对于某些人是要不得的,尤其是未来要做帝王的人。
他们的底线和心思,不容他人窥探,这也许是天性。
“这要看你如何做了?”
明耀眼神深深的看着她,一点口风都不漏,孟言茉也知道任何的承诺在权势的面前就是一股风,刮过无痕。
因此也不再问什么。复又闭上了眼。
天色在蒙蒙的灰影中开始亮了起来,周围到处都是清脆的鸟啼声。
孟言茉睁开眼睛,看到明耀如同昨晚一样盘坐的方式一动不动,而自己就在这样的怀抱中,她一下跳出来。
“啊,你怎么不把我放在旁边,这样你岂不是一夜都没有睡吗?”
“坐着也可以休息”。明耀站起身来,不动声色的揉了揉胳膊,淡淡的说道。
来到位于千州府的庄子上,孟言茉说出了引泉曾经告诉她的暗号,庄主恭敬的把孟言茉迎进了庄子。
庄子里遍地都是雪白的花卉,像是不曾融化的冬季的雪,空气中一呼一吸间全是芬芳。
“主子有什么要求尽管吩咐”。
庄主是引泉挑出的人,此时弓着腰,眼睛放在地上,一点都没有要窥探的意思。
孟言茉对引泉留下的人满意。
“你下去吧,这些物品留下就好,”
“是”。
庄主送来了各种服饰二十套,有男装也有女装。
孟言茉换上了一身雪白色绣雪绒花的襦裙,和周围的环境都要化作一片。
明耀依旧穿了一身不显眼的黑袍。
左右无事,在这里也是为了等明耀的人过来。
孟言茉搬出藤椅放在花丛间,亲自泡了茶端过来,端上点心。自己拿着针和线还有布匹坐在一旁在做衣服。
明耀半躺在那里,就看到她娴静的侧脸,认真的在绣衣服上的花纹。
端起茶盏喝了一口。
“你是在给谁做衣服?”初春温暖的光,折射在白嫩的花瓣上,反射到明耀俊美的脸庞上,此时放松的神情不似平时的冷漠,美如花神。
“你啊,我们就要离开,你也要回京了,给你做件衣服,你回去别不穿”。
孟言茉抬头,花瓣飞过,正好落在她的长发间。
“你做的,我不敢穿,太丑”。
明耀轻笑道。
“你别小看人了,我的女红可是最好的,整个大明最好的”。
孟言茉毫不谦虚的说着,那自信又骄傲的神情,让明耀失笑。
花落无声,花飞花舞,春日的碎光如同斑驳的岁月,安静而美好,伤感而无痕,年轻男女无意的轻笑打趣声,掩映在密匝的花丛中,组成最美的动听的春之声。
************************
(写的没劲,想结文了。有点虎头蛇尾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