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耀见她猛的坐起来,被子褪散在一边,朝她走了过来。
坐在床边,明耀把她按在床头笼金刻丝的白鹭绒大迎枕上,把身边的锦被拉了过来,替她盖严实,
轻皱着眉不悦道:“你是合衣而睡的,这么猛的拉开被子,仔细着凉”。
又伸到被子里,摸了摸她掌心的温度,
交代道:“觉中体温会高些,先这么坐会儿,等一下,体温正常了,再起身”。
孟言茉觉得自己是不是睡的时间过长,都睡出幻像来了,
这样体贴啰嗦的明耀,她连想象都没有想象出来过。
明耀看她刚睡醒呆呆的样子,水眸迷蒙,香腮带赤,嫣然中带着小女儿的娇憨神色,
眸底越发流荡着温柔的涟漪。
“在梦中吃到什么珍馐佳肴了?”
孟言茉一听他这么问,才知道自己的梦话被听到了,
羞的拿罗帕盖住了脸,
声音里带着死不承认的娇嗔,嗡嗡道:“你听错了,哪有!”。
一个合格的闺秀,怎么可以在梦里还大吃大嚼的,成天想着吃食,
太不雅了!
明耀好笑的把她帕子给拿下,看着她带着调笑道:“还不承认,口水都快顺着嘴角流到脖子里了”。
啊?
自己今天真是出门不利啊,怎么连着出糗啊。
肯定是自己刚才在梦里吃的太香......
孟言茉也顾不得其他的了,从他手里抢过帕子,赶紧去擦自己的嘴角。
再看帕子上,白玉色的素锦上绣着芙蓉花开的图案,哪里有一丝口水!
这才明白自己被诈了,
孟言茉又羞又恼,脸蛋红的直像刚涂过红色颜料的喜蛋。
“你,你,你......”
你太可恶了!
太讨厌了!
捏着帕子伸出细嫩的手指,指着明耀,半天也没说出个“你怎么样”的话,
她不是说不出,是不敢说,
显然上次在船上时的口不择言,让小pp受的罪,让她记着了疼。
不敢骂这人,
自己好没出息,
脸蛋却是越来越窘了。
“我怎样?”
明耀把她伸在自己的手指一下全都包在了掌心里,连着她身上的锦被一起拉了过来,
禁锢在怀里。
清冽好闻的气息喷在她艳如灼桃的脸上,
声音低沉清澈如琴弦上的山泉流音。
你无耻,
你无赖,
你小人,
孟言茉在心里骂了一通,心里出了气,又没被某人听到,
得意的“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嫣然的小脸蛋就像绽放在枝头上的桃花蕊。
美且艳!
却忽然那笑颜就像桃花蕊被霜降给冻住了一样,笑不出来了,
因为孟言茉觉得正在自己腰肢上的那来回逡巡的大手,肯定是不安好心。
“在心里怎么骂朕的?”
他缓慢轻柔的嗓音,就像在凌迟她的耳朵一样,熏人沉醉的声音里带着丝丝的冷冽,
直往她的耳洞里灌。
这也能被发现?
好憋屈!
孟言茉委屈的撇撇小嘴,决定死不认账:“我没有”。
眼睛里如掬了一弯清泉似的汪汪的看着他。
孟言茉试图用美人计来化解现在的危机,
可是似乎没什么效果,
某人看着她的眼神,一丝波动都没有,
细嫩的腰肢不自禁躲避着他来回移动带着胁迫意思的大手。
她怕痒!
他的手放在她腰上,她现在就想笑,就想躲开。
孟言茉白如雪的贝齿轻咬下唇,
她不能笑!
不能让他发现自己怕痒。
“怎么骂的?”
轻柔的又问了一遍,
他的唇若有似无的摩挲着她细嫩的耳垂,语气里带着最后通牒的意思。
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不对,
缩头不止一刀,
辱骂皇帝,这死罪更不能认了。
孟言茉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梗着脖子,决定硬气到底,
可是抬头看着某人牢牢盯着她的眼神,就没有底气了,
这人怎么可以这么霸道!
这么不讲道理!
在心里骂两句也要追究!
于是孟言茉不忿了。
“你不讲道理,你使诈,你无——”。
“唔......”
无耻两个字,刚骂出一个字,
孟言茉的后脑勺被明耀用左手给箍住,小小的樱唇被明耀用唇堵住,
与此同时,一直在她腰上来回游动的修长手指,
毫不手软的开始挠她痒,
孟言茉躲又躲不开。
笑也笑不出,
喘气都喘不了,
她又是想笑,又是想躲开,又是想喘气,
可是三项都不能实现,
她好痛苦,
还是那种又乐又苦的痛苦,
只觉得细细的腰肢都要痉|挛了,
其实她可以用鼻子呼吸的,不过她被明耀吻住,紧张的忘记了呼吸,
所以只见她脸蛋越胀越红,
连漂亮的小脸蛋都有要变形的趋势,
明耀眯着眼,看她快撑不住了,这才放开了她。
孟言茉一脱离他的禁锢,就裹着被子,躲的离他远远的,
呼呼呼。
小胸脯一鼓鼓的大口喘气,
只觉得刚才那种要笑不能笑,
要喘不能喘的痛苦,
简直像快要死了一样,
看着明耀的眼神又是警惕又是羞恼。
其实孟言茉倒不是因为明耀的吻才羞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