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山重自己被骂,她还不至于这么生气,
听到这妇人骂小姐的话,眼睛立马气红了。扯住那妇人的头发就打,“我看你胡说八道”!
这边的动静早就引得大堂那边的注意,听了这样骇俗的话,原本对孟言茉多有仰慕好奇的眼神就鄙夷的指指点点。
孟离佑早就听的握住了拳头。
如果不是还没有小姐的吩咐。他一定要把那妇人的牙都打脱了。
他心里觉得配不上小姐,一味的只压着自己的感情,可是每次看到小姐时,总会看到更苍白了些。
小姐过的不好。
他知道是那个男人。
那个不可一世的男人,曾经一脚把他给踹撞裂了墙。
孟离佑知道自己的武功打不过他。
可是如果小姐让他去杀那个男人,他一次杀不成就第二次,一直到成功,到死。
小姐却一直都没有这样的命令给他。
他看着小姐一日日的伤心,他心里也疼的要命。
因为孟言茉没有给任何命令,引泉紫苏等人就没动。
所以那边山重跟那妇人对撕,围了一圈的看客,
孟言茉这边却安静的有些诡异。
付老丈赶紧过去,知道是他的二儿媳妇又得罪客人了。
在村里的时候就这样,总不是和这家的媳妇吵。就是和那家的娘子骂,
成了十里八乡有名的泼辣妇。
他二儿子被管的动都不敢动。
到了这客栈里来后,倒是没有再发作过,只是偶尔和那些客官一起说些山庄东家的坏话。
今天又是谁惹着了她。
“二娘,松开,松开,
你怎么能跟客官动手”。
付老头去拉架。
怎么都拉不开。
周围的看客,都是读书人,自以为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实际上是只想安静的做个看客。
当然他们不会承认自己会像那些妇人娘们一样的无良八婆。
看戏啊。是人都喜欢。
台子搭的越高越好啊。
因此只有付老头一个人拉啊拉不开。
孟言茉转过眼神,她知道山重跟着紫苏锻炼,在妇人手下又吃不了亏,
还能教训教训这嘴欠的人。
就不管了。
没有派人过去。是因为那样显得自己欺负了她似的。
果然又过会儿,那付二娘败下阵来,一张脸五颜六色的,开了颜料铺。
山重整理了下头发,到孟言茉跟前,福身请罪:“小姐。奴婢失了规矩”。
“有规矩的人自然和她讲,没规矩的人,你同她讲,她只当你放——”。
孟言茉心里给自己记下,下次注意,她怎么能说这么不雅的字眼。
“你们是哪里跑来的野人,我要报官!
你们不许走!
不单要赔偿医药费,还得赔我伤费!”
付二娘被付老丈拉住,不肯将休,拦到了孟言茉桌前。
“一个跟人跑的小浪蹄子,还在我面前拿腔作势的!
当你付二娘我是面团捏的吗!
相公快出来,我被人打了!”
那妇人大喊了起来,也真是有泼劲儿,这个时候,都被撕烂脸了,还得死缠着。
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泼辣的底气。
也许有一种人天生就是这样的性格。
觉得其他人都怕她一样。
孟言茉手指滑过手炉上的芦花飞雁花纹。
看着眼前的妇人发泼。
一名看起来憨厚老实的男子拿着根面杖就从后厨出来了。
“媳妇,谁打你了?”
汉子憨憨的问道。
“二牛,回去!
客官,我儿媳说话没遮拦,您是贵人,别跟她一个村妇置气”。
付老头道歉。
孟言茉看着那粗厚汉子紧张看护媳妇的模样。
轻轻开口道:“如果我说,你要是不休了这妇人,这家客栈明天就会关张,你会怎么做?”
啊?
粗实汉子脑袋转不过弯,休不休媳妇,跟这客栈关张开张有什么关系?
周围的看客更兴致高了。
这是什么戏码?
难道这隔着幂篱都觉得是位绝色的小姐竟然看上这老实乡人。
那付二娘更是一蹦三尺高:“好啊,真是勾|人勾上了瘾,见个男人都想要,
今天我不让你知道知道我付二娘的厉害,看你下回还到处作孽!”
付二娘还没靠近,早就被忍不住的孟离佑一拳给打出好远。
“别打我媳妇”!
那黑实汉子奔到付二娘身边。
拿着面杖就来打孟离佑,被孟离佑挡开。
原来一个浅薄粗俗的乡妇都比她有福气。
明耀,我不是什么福臻。
福薄。
“你上次是不是跟我说过,这家店经常在来往普通行人败坏我们落雪山庄的名声?”
孟言茉问引泉。
“是,虽然我们山庄的贵客和这些乡人们都不接触,但总归是让那些百姓听到不好”。
引泉早就收了这客栈,
小姐一直觉得普通百姓生活不易,也是小利,不如让给别人。
现在看来这家店有这样的儿媳做堂,连她们落雪山庄的档次都降低了。
“明日派人关了吧”。
孟言茉站起身来,往外走,
孟言茉和引泉的话,都没有避着这里的人,所以人们惊讶的发现,
这一行竟是落雪山庄的东家,
怪不得这个时候,会出现在这里。
那